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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过数名女学生,至于其他的老师有没有干过,那就不得而知了。”
张松林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在浩阳两年有余,平日里只看到学生之间勾心斗角,战乱不断,但从未敢想象老师竟然会邪恶到如此地步。强奸学生,骇人听闻!他倒吸冷气,问道:“小凤,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风声?”
杜小凤沉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若讲出自己可以窥视人心,那太吓人了,而且大家根本不会相信,他想了想,说道:“我伤了那个老师,搞出这个大个乱子,学校却从来没找过我?为什么呢?因为暗中一定隐藏着见不得光的事,学校不想将事情闹大,而且,”他顿了一下,又道:“你想想,如果哪个女生真被老师侮辱过,她会傻到到处宣扬吗?这是关系到一生的清白,关系到以后能不能抬起头做人。学生年岁都不大,思想还不成熟,胆子也小,老师正是吃准了她们这一点,所以才敢旁若无人的为所欲为!”
张松林听完,长长吐了口气,擦擦脑门不自觉间流出的冷汗,感慨道:“要是这样,那真是太可怕了。”
赵耀揉着下巴,喃喃道:“社会中,丑陋的一面本就是触目惊心的,只不过,我也想不到丑陋会延伸到我所在的学校,呵呵……”说着,他轻轻发笑,靠在椅子上,仰面道:“浩阳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起来,当初我选择这里太对了!”
张松林张大嘴巴,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赵耀充满深意地说道:“因为,我不怕麻烦,并且喜欢找麻烦,然后再解决麻烦。”
张松林翻起白眼:“……”
张少成打量杜小凤,好象刚刚认识他似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流转,良久,直到后者都快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时,他才开口问道:“伤那个老师,你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吧?”
“这……这是什么意思?”张松林听得懵懂,完全未领会他话中的含义。
赵耀眼睛一亮,顺势看向杜小凤。
杜小凤一楞,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张少成嘴角一挑,笑得有些贼,道:“学校吃准受害的女学生不敢向外张扬,同样,我想你也吃准了学校怕丑事外泄,不敢主动找你,所以才对那个倒霉的体育老师做出那样的事。”
“不会吧?!”张松林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惊叹道,若少成所说是真的,那小凤的心机也太可怕了!出发点固然是好的,但城府之深沉,让人感到恐惧。
杜小凤没有点头肯定,也未摇头否定,明亮的目光逐渐深邃,说道:“我没有想到的是,学校竟然还控制着学生会!”
好久未说话的赵耀说道:“其实,这没什么,学生会本来就是为学校服务的,当校方碰到不好出面的事情时,他们却可以以学生的身份出面解决,包括你这回的事,也正是这个道理。”
“恩!”杜小凤深有感触道:“这是我没有考虑到的,是我疏忽了。”
赵耀笑道:“是你经验太少的关系,虽然你很聪明!”
张少成道:“如此看来,这件事还远没有结束呢。”
赵耀道:“只要学校不松口,只要学生会还有人领导,麻烦会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你。”
杜小凤苦笑道:“真是麻烦!”
赵耀道:“王庆辉这人虽然狡诈,但只会耍小聪明,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学生会会长。”
“学生会会长?”
“没错!不要忘记,王庆辉只是个副会长,他上面还有一个真正的学生会老大,朱云龙!”
“朱云龙?”杜小凤头大的挠挠头发,问道:“这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呵呵!”赵耀笑道:“一个在浩阳呆了五年还没有毕业的人。”
“哦!”杜小凤眨眨眼睛,叹道:“真可怕。”
“恩?”
“没文化,真可怕!”
“咚、咚、咚!”杜小凤对面的三位一起晕倒。
“这个人我见过一次,”赵耀边擦汗边道:“虽然只打了个照面,不过却能感到他这人不简单。”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吧!”杜小凤轻松自若地笑了。他似乎渐渐的不再怕麻烦了。
晚间,放学后。
赵耀等人本想找杜小凤一起走,他婉言谢绝,答应过人家的事,他绝对不会忘记,还有一个病人在等着他拔针。
杜小凤骑单车去学校附件的商场,找到那家中药房,里面那位身着小褂的青年伙计看到他,一改昨天的态度,热情地从柜台后迎出来,脸上堆笑,点头哈腰道:“小兄弟,你来了。”
杜小凤笑了,他和昨天天壤之别的态度让他摇头不已,他问道:“段老板呢?”
青年伙计刚要开口,内屋房门一开,段老板笔直宽厚的身躯从中走出来,笑道:“小兄弟里面请,我正等着你呢!”
老板眉梢本就上挑,加上总是笑眯眯的,给人感觉特别友善,是那种天生做生意的面相,只是杜小凤来这两次,没有见过一位客人,生意这般冷淡还能继续经营下去,有些不可思议。他点头客气地还礼,笑道:“段老板,你好。”说着,随他进了里屋。
今天,屋里难闻的气味轻了许多,隐约飘出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好闻,又诱人。
杜小凤最关心的是病人状况,进屋后,他首先看向房间正中的那张大床,没有想到,他对上一双闪闪放光的明亮大眼睛。
她醒过来了?杜小凤暗惊,自己昨天明明点过她的昏穴,至少要昏迷二十四小时以上,怎么现在就……转念一想,他马上又明白了,因为她昨天伤势严重,自己未敢下重手,提前苏醒,也是可以解释的。心中释然,可很快,他的脸又红了。
原来,那年轻女郎虽然清醒,但身上未着寸丝,甚至连单子都未披盖,赤裸裸的坐在那里,一双黑亮有神的眸子正紧紧盯着自己。
昨天杜小凤已见过她的裸体,可她那时是人事不醒正处于昏迷之中,而且情况危机,他无心旁顾,现在她精气神大为恢复,人业已清醒,这时的她,和昨天完全是两个概念。
杜小凤毕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面对这般场面,心跳加速,难为情地低下头。
女郎盯着他好一会,开口说道:“你知道吗,因为你的关系,我整整一天没穿衣服,也整整在这里坐了一天!”
“啊?”杜小凤茫然。
女郎冷道:“这都拜你留下的银针所赐!”
“哦!”杜小凤瞥了一眼扎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暗自苦笑,是啊,身上扎满银针,自然躺不下,穿不上衣服,当时自己为了救人,他根本没考虑那么多,虽然没有错,他还是有些歉然地说道:“给你带来困绕,真是不好意思。”
“不要那么说!”段老板走到女郎身旁,搭住她香肩,微微笑道:“如果没有这个小兄弟,你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其实,你该好好谢谢他才对。”
“哼!”女郎偏过头,没有再说什么。
段老板向杜小凤偷偷抛个‘没办法’的眼神,笑道:“现在,小兄弟可以把针拔掉了吧!”
“恩!”杜小凤连忙点头。
拔针和入针一样,不是那么简单拔下来就好,特别留针超过二十小时的情况下。
拔针也讲究手法和巧劲,要慢慢捻动着拔,这样可以避免对人体肌肉组织造成伤害,而且让人感觉不到疼痛。
甚至连捻动的方向也是十分有考究的。男子左转为泻法,右转为补法,女子反之。除女郎身上的风邪火毒,需要泻法,所以拔针捻动时,需要向右转,而且力度上可以适当加大。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则难,没有丰富的实践经验,根本做不到恰当好处。
拔掉女郎身上所有针具,杜小凤差不多用了一小时的时间。将最后一根银针放在事先准备好盘子里后,他呼了口气,暗中欣慰道:大功告成!他对女郎道:“我要再给你把次脉。”
女郎默默地,冷冷地伸出手。
杜小凤并不在意,双指放在她手腕上,静静诊了一会,笑道:“很好,问题应该不大了。”
“什么叫问题应该不大了?”女郎不满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没有全好吗?”说着话,她冷然一翻手,反将杜小凤手腕扣住。
她的动作极快,二人的手又紧紧贴在一起,加上杜小凤毫无准备,潜意识中感觉到不好,但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他的手腕已被擒住。杜小凤不惊慌,他觉察到女郎手上的力量并不大,对他构不成威胁,但是她手指的粗糙却让他大感意外。女郎手指尖有层厚厚的茧子,和她顺滑的肌肤极不相配。当然,这只是他的感觉。他毫无畏惧地对上女郎的冷目,语气镇定平缓,说道:“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所说问题不大,是说你没有性命之忧。破伤风是急症,要病理上,急症属于相对难医的,想彻底治愈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至少,我没有那样的本事,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可以另请高人!”说完,杜小凤一甩手,生生将女郎手掌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