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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抱住了老鸨的大腿,“不好了,出大事了,香月姑娘被人掳走了……”
“不可能。”老鸨尖利的一声,直让满楼的香客为之一静,“吴澜又不是吃干饭的,谁能在她手里把人掳走?”她浑身都微微发着颤,脑袋里百转千回的寻思,香月这颗摇钱树要是没了,她后半辈子可怎么活?
小伙计已经语无伦次“……吴澜不是对手……一个女人……用匕首顶着香月的脖子……香月有眼珠,她眼睛不是瞎的……”
老鸨恨不得堵住他的嘴,连忙带人上楼,到二楼鲜红的戒线处,几个伙计纷纷驻足不前,老鸨咬着后牙槽骂道:“没用的东西,女人堆儿里待的久了,全都是废物。”
伙计们只得提心吊胆的拥门而入,可屋子里哪里还有香月和吴澜的影子,只有从小伙计身上滴下来的血,哩哩啦啦的染了一地。
老鸨一把揪过小伙计,目眦欲裂:“你都瞧见了什么?是谁把人掳走的?给老娘清醒点……”
小伙计人已经吓得失魂落魄,一双眼睛没神似的盯着地上的血,“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男人衣服的长头发女人,她不是吴澜的对手,就挟持了香月,逼着吴澜跟着她跳窗走了。”
“跳窗?”
香月这间屋子临着晏水河,跳窗岂不就是跳河,老鸨慌张的扒住窗沿,楼下河水潺潺,哪里还有什么异样。
而离满月楼临水位置不远的一艘游舫上,沈雀欢正咬着根绳子捆人,邓奉在一旁看着,几次欲言又止,离他们不远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白衣白脸如鬼魅的女人,正在嘤嘤嘤嘤的哭。
“你他娘的尽用阴招,敢砍老娘的头发,用完了你老娘把你头发一根一根的拔下来,封了你全身大穴,送你去当姑子。”沈雀欢左侧的头发被削成了齐肩,此时正是披头散发的狼狈相,嘴角还有一块瘀青,衣服上也零零落落的好几处刀痕。
被堵住嘴捆得结结实实的女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只要吃人的野兽。
沈雀欢“啪”一巴掌呼在女人的脸上,胳膊往角落一指,“瞪我是吧?再瞪我先拔了她的头发。”
被捆的女人牙都快咬碎了,可不让她瞪眼睛还不如让她咬舌自尽,无奈她只得把眼睛闭了起来,鼻孔里“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
邓奉总算看不下去了:“小姐,您不是说只要吴澜卸下武器,就对她礼遇相待吗?”
沈雀欢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邓奉:“你当我傻?你和我俩人都对付不了她一个,要不是我临出门前带了一包花椒粉,咱俩今天就栽到这儿了……礼遇?我这已经算是最大的礼遇了。”
刚还骂人家用阴招,往人脸上撒花椒粉难道不是阴的?邓奉惧其淫威,再不敢质疑,只是在沈雀欢看不见的时候悄悄帮吴澜把头上的水草清了清。
又到呜咽不止的香月身边轻声安慰:“姑娘,你别害怕,我们小姐其实是个好人。”
哭了快半个时辰的香月,茫然的抬起头,脸上是被泪水刮掉的白泥似的痕迹,殷红色的嘴唇不住的颤抖,是个想骂人却十分忌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