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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仅知道你被人掐了脖子,还知道淮王的那个姓陈的侧妃,第二天便派人向府里下人打听出了你的底细。”
沈雀欢愕然,是啊,像沈陈氏、林氏这样的人都眼线深布了,老安人在承平侯府养尊处优了一辈子,岂不是眼界更加灵光。不知怎的,沈雀欢忽然涌起一阵气恼,那感觉就好比友军直白的告知你:你身边有我的眼线,你放心好了。
老安人端着白玉茶盏浅饮了一口,抬起头,话锋却是一转:“你可知道宋阿娇的母亲,也就是你姑母的小姑子江月英?”
沈雀欢顿时觉得脑子被绞得有点疼,她愁闷的望着老安人,心想,你不会是瞧出我的身份了吧?嘴上却敷衍的应着:“知道这么个人。”
好在老安人话题并没往沈雀欢警惕的方向转,而是忽然伤感起来:“那也是个将门虎女,身处闺阁时连府里的侍卫都不是她的对手,你姑姑刚嫁进护国公府那时侯,有一次回来看我,说江三郎和她小姑子江月英过招,被人家卸了胳膊。”想起往事老安人恬然微笑,好像这事儿就发生在眼前似的。“你姑姑心性小,因这事儿和江月英一直别着劲儿,但是没过多久,江月英出嫁了,进了宋氏宗门成了宗妇,你姑姑好几次回来跟我说,她小姑子如果是个男儿就好了,可惜……”
老安人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吐纳间仿佛把心中悲悯全都掩了去,继续道:“后来我知道,江月英嫁进宋家许多年后,宋家人才知道她武艺高超,她从没用武力解决过问题,那时候她已经悟到,拳脚,是最下乘的手段。”
沈雀欢抬起眼,有点听不下去了:“下乘?明枪算下乘,暗箭难道算上乘?”
老安人苦笑着摇头,“伤人容易,不损自身却是难中之难,就拿这次淮王府一事看,你的确救了宋家小姐,可你想过没有,倘若淮王心性不纯,拿此事找你承人情,让你去做一件你本不愿意去做的事,又或者淮王侧妃误会你和淮王有什么,暗地里给你使绊子,你说,这都要算在救宋小姐的代价里吗?”
沈雀欢似要抢话,老安人摆了摆手,打断她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肯定要说,你不在乎,有什么只管向你招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老安人笑的更加讽刺,“你别忘了这只是一件,你如今在京都已经树敌无数,你那一反深闺常态的做派已经让许多闺阁小姐反感,你能招架东伯府的乔振,能招架淮王,能招架那个陈侧妃,那些你不知道的,根本防备不了的人来暗算你,你又当怎样?”
沈雀欢垂着眸子,下颚绷得紧紧的,无话可说了。
老安人看着他:“若老身是你,根本不会亲自去淮王府,只要找人把陈佩珍给你的字条送到淮王案前,你以为淮王会置之不理吗?”
沈雀欢愕然抬头,回想当时事由,忽然就有些不确定起来。亲见淮王或许不易,但往淮王案前送个物件还是不难的,就像当时去给宋阿娇送香露,奴仆下人瞧见装香露的锦盒不是凡物,便不敢轻易打开或贪觅,是以那香露也顺理成章的送到了宋阿娇面前。
长儒书房里精巧的锦盒多的是,只要贴上个亲启的封条,让邓奉谎称自己是陈府的管事送到淮王府……
沈雀欢思量一番后,忽然觉得,老安人说的全都是事实,她所用的路数,段位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