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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一窝。”
有还算冷静的,犹豫的问何大当家:“大当家,这两年到处都是灾,我听说再往北正闹饥荒呢,朝廷能在这节骨眼上修路吗?”
此话如同一瓢浮满冰碴子的水。
大伙纷纷朝何大当家看去,何大当家的脸色也并不如刚才那般坚定,他朝祁霖玉瞧去一眼,一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
有人急了:“大当家你这不是逗咱们玩儿呢吗?”
“就是,那个世子连毛都没长齐全,他去向皇帝陈情?皇帝要是不同意,还不立马把咱给咔嚓了?”
“对,这就是世子那小子的脱壳计,大当家你可别让他给忽悠了。”
何大当家似涌动着无限的哀伤,仰头把碗里的酒一口喝光了。于是轮到了时老九上场,他今日坐在兄弟们中间,也没起身,就那么勾肩搭背的和大伙聊开了。“你们急个什么劲儿,你们能想到的大当家难道想不到,主意已经想好了。”
他抬手往嘴里倒了一口酒,故意卖了卖关子。
“哎呀六当家,到底是什么主意,您这不是故意往咱心上挠呢吗?”
时老九抄起一只馒头就扔了过去:“娘的,老子又不是你婆娘,稀罕挠你?”
压抑的气氛顿时缓下来不少,大伙骂着脏话说着荤段子,话题岔开挺远,沈雀欢从前在军营和大老爷们混惯了,脏话段子听进耳朵里脸不红心不跳,碰上两句说的好的,还会应景似的笑上两声。
沈雀欢端着酒碗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冷不丁对上祁霖玉的视线,只见他凛着眉,那模样就如刚睡醒的狮子懒懒的盯着一只兔子蹦达。
沈雀欢一口酒呛住,猛咳起来。
身边土匪喽罗笑话她,她哪还有心思,转脸再朝祁霖玉的方向看。那人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正悠哉悠哉的把玩腰间的玉坠。
沈雀欢心口发涩,自己这是怎么了?
而六当家那头已经将话题引回到了“以工代剿”上头,不以为意似的宽慰众人:“问题很简单,靖安王爷不是也来了吗?咱们靖安王爷可是朋来号的大股东,只要王爷帮着世子爷向万岁爷承情,那这事儿估计就成了一多半了,修路是造福后代的大好事,咱们王爷也正在考虑中,想必……”
“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好了。”燃烧的火把映衬在祁霖玉身后,把他本就冷峻的表情照得棱角分明,同样都是穿毛皮大氅就坐的许多人中,他是一眼就让人分得清尊卑的人物。此言虽是他在宴席上当众说出的第一句,而且声音低缓沉闷,不及六当家一半响亮,可就在一瞬之间,院子里能听到的只有篝火的噼啪声,竟是满堂皆静。
祁霖玉就在万众瞩目中抬起眼睑,声沉如旧:“本王朝中无职,空挂着亲王头衔,你们看在眼中以为尊贵,其实是华而不实,何况天下人都知道本王是个十足十的商户,六当家极力推荐本王去向皇上陈情,难道以为皇上会让本王出银子修路吗?”
祁霖玉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向时老九,那眼神似乎在问:“你把本王当猫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