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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死她,她是妖怪!”几年后的一天,几个村民将她绑在木头钉成的十字架上,无数村民围观,指点,议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
尽管这些年她,从未杀生。
身为熔岩女巫的她,不是没有反抗的力量,只是,她为了他,立下誓约,此生,永不杀生灵。
而当时的小男孩,明泽,俨然已经长成了大人的模样,他就在刑台下看着,不言,不语。
对她的审判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朝阳升起的初时。
当天夜里,明泽独自一人来到了刑台,轻轻抚摸她白皙的面容,问道:“莫菲娜,你真的是妖怪吗?”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明泽露出了一抹阳光的笑意,“尽管你是妖怪,但是这些年来你从没害过人,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过了良久,明泽才道:“谢谢你,五年前的相遇,我可都还记得。”
她闭上眼睛,回道:“我也还记得。”
“请你答应我,今后的路无论怎样,都不要杀生灵,他们都有生命,都有自己的路,都有自己的,命运。”
她点点头:“我答应你。”
“好,你跟我来。”他解开捆绑在她身上的枷锁,带领她来到了离村庄外不远的一处岩洞,就是这里,地下岩洞。
他对她说:“我走了,好好呆在这里等我回来。他们害怕你,但是他们都没有恶意,也请你不要,去伤害他们。”
她点点头,对着他道:“我答应你。”
“我得回去了。”他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呢喃。
“别走好吗?”她也抱着他,“你放了我,他们会迁怒你。”
“不。”少年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我都是那个村子里的人,我始终,都是要回去的。”
离开前,他对她说了一句话:等我回来。
仅仅是因为这一句话,她便等了他一百五十年,整整一百五十年。
……
第二天,明泽因私自释放莫菲娜而东窗事发,被视作妖怪同党,视为同罪,执行火刑,立即行刑。
同样的地点,他被捆绑在原本是属于她的位置上,火苗涌现,随即化成大火,将他吞噬。
你后不后悔遇见她,又后不后悔放了她。
依稀中,他的脑海中响起这样一道声音。
他说:“不悔。”
因为遇见她,所以明白了爱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的付出,哪怕因此而丧命,爱也不会消散。
代替她离去,以便她可以更好的活着,因为爱,所以有这样的勇气。
他不愿看着她受苦或离去,如果真神的惩罚真的要选择一个人来承担,那么,他愿意为此而站出来……
大火将他烧成灰烬,村里的人没有一丝怜悯。
事后,他们也曾寻找过她的踪迹,却是无踪。
岁月长河轮回更替,村庄里的村民更是一代换了一代人,如今的少男少女也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的发生,唯有她,默默承受,在岩洞中等他归来。
尽管,无果。
……
爱吗……
萧陌的目光逐渐变得迷惘,似乎回想起曾经,还未穿越的时候,他去参加她的婚礼,酒桌上,她端起酒杯问他,“如果时间回到过去,你会不会出来追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因为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良久,萧陌收回了思绪,重新戴上了眼罩,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嘴里却道:“无聊。”
他的身后,熔岩女巫莫菲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悄悄滴落下两滴泪珠,只是道:“谢谢……”
只是,萧陌是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