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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得。
事情还得从三年前开始说起,那时候工地还处在拆迁的阶段,鲍建国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泥水匠,与施萍也刚刚才交往不久。
有天晚上,鲍建国回来后慌慌张张的,整晚都做着恶梦。施萍问他怎么了,他敷衍着说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到了第二天,工地上有人说新招的女大学生会计失踪了,屋里的东西都在,就是老板刚刚取回来的十万块钱不见了。
于是有人猜测,肯定是女会计盗走了钱款,远走高飞了。
但是也有传言,说女会计并没有偷盗,而是被老板给强女干后自杀了。还有些说得更离谱,在某个刚刚拆迁的老房子里,多了一堵新注的墙,女会计的尸体就藏在里面。
后来警局的人来调查了一段时间,没查出什么结果,就按普通的人口失踪案处理了。
这之后的不久,工地的拆迁工作全面完成,开始进入施工阶段。鲍建国也从一个泥水匠,成为了负责楼面主体结构的包工头。
当时施萍还奇怪,工地上各个项目的包工头,都跟老板沾亲带故的。鲍建国平时跟老板连照面都打得少,怎么会碰到这么好的狗屎运呢?
施萍也问过鲍建国这事,但都被鲍建国以各种理由给敷衍过去了。但是施萍心里一直不踏实,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尤其是想到那个失踪的女会计,施萍就莫名的感到后背阵阵发凉。
甚至,她认为女会计的失踪,跟鲍建国脱不了干系。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施萍也没有再找鲍建国追问下去。
听到这,我心里已经有了底,那个失踪的女会计估计是真的遇害了,很可能就是现在的白衣凶灵。
我问施萍,知不知道传言藏女会计尸体的那堵墙在什么地方?
施萍大概是被吓住了,脸上一片惨白。然后摇摇头,说她虽然怀疑过鲍建国能当上包工头,这里面可能有什么猫腻,却并不相信那些可怕的传言。
不过她记得传这些话的人里,有一个是工地的电焊工,人还在这里,就是脑子有点不正常,总爱一个人自言自语的。
平常干活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就会莫名其妙的对着空气说话,有时候说着说着,还会发起脾气。大伙儿害怕跟他打交道,都离得远远的。
我惊诧不已,进工地这么久了,怎么一直没见过这个人?
施萍说:“你其实是见过的,经常帮你扛水泥的韩伯知道吧,就是他。”
韩伯?
我恍然大悟,他是二建区的,平常干活和我们一建区不在一块儿,所以也就没注意。
韩伯的人很好,刚来工地的时候,我扛不起一整包的水泥,是他教我怎么样利用巧劲去搞定的。
后来渐渐熟悉了,每次他看到我在搬东西,都会搭个帮手。只是我这个人性格内向,不爱跟人打交道,更不爱说话。
虽说跟韩伯很熟,却很少跟他说话,更不知道他喜欢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说话。
要是以前,我听到这些,也会觉得害怕。可是现在,我知道韩伯并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在跟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说话。
想到这,我后背一阵发凉,难道韩伯平时就是和那个女会计的鬼魂在说话?
在施萍的带引下,我找到了韩伯住的工棚,可是人并不在那里。同住的工友说,下午他领了钱,就出去了,估计是躲到哪里去喝酒去了。
我给睡韩伯上铺的李叔发了根烟,留了个电话给他,让他等韩伯回来后,告诉我一声。
李叔接过烟点起来,说放心,韩伯从来不走夜路,说不定这会儿就在回来的路上了。
离开工棚,我先将施萍送回去,然后赶往城隍庙。
昨晚既然说过要给夜巡游烧纸线,今天就必须得做到,不然以他们的性子,肯定会找我麻烦。
白天的城隍庙也显得有些阴森,我进去的时候,有几个过来祈愿的善男信女正在上香烧纸。我找了个角落,接喜喜教的方法,一边烧纸一边念着请夜巡游收纳。
纸钱刚烧完,庙里刮起了一股阴风,把我烧的纸钱吹得打起了转。
我心里一哆嗦,抬眼发现刚才的几个人都已经没在了,赶紧拍了拍身上有灰尘,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双眼睛在后背盯着,可当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