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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也无奇,它是王昌龄的诗——《芙蓉楼送辛渐》: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然而诗下面空一排后,云彩霞居然再加写了一句话:玉壶在斑竹
“玉壶在斑竹”这几个字让谭笑天心中为之一震,这是什么意思?谭笑天不理解,他想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可是现在弄不明白。
谭笑天不动声色,将相框依旧按原样摆放好。他对彩霞的爸说参观好了,彩霞爸便和谭笑天一起退出了彩霞的闺房。
彩霞的爸妈问谭笑天还有不有事,谭笑天说没事了。彩霞的爸要去集市上买菜来做饭,他们要谭笑天留下来吃晚饭,谭笑天说不吃,然后便向彩霞爸妈辞行。彩霞的爸妈对谭笑天很是抱歉,对他与彩霞的亲事很是怜惜,但终究没有办法,只得挥手送别。
谭笑天来了这一趟,他知道了云彩霞一家人的态度,他也明白了云彩霞对自己的感情与态度。他很是沮丧、迷惘,他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告别了伯父母,他独自在原地徘徊了好久,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回湖北再说,一来了解一下武汉的情况,二来跟爸妈告个别,再出远门。于是便一路乘车又回了武汉。
再说葛新萍要求他爸组织公司员工在长江下游江滩边巡逻,还有警察,大家巡逻了好久,没见什么踪迹,只好草草收场。
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大老爷们就这样地失踪了,让葛新萍不知把气该撒到谁的头上。
按照一般的惯例,葛新萍在她最生气最烦心最沮丧最无助的时候,那就是她召集她的“食客”们进食的时候,是她求助于“食客”们的时候,是她最发泄的时候,最后是她最惬意的时候。
在景怡大酒店一个特殊包间内,一群“老顾客”围着一个大圆桌,在听一个二十多岁的特殊女子驯斥:“你们这群饭桶,这群酒囊饭袋,要你们何用?你们尽给我出馊主意,花了老娘的钱,却办不成事。你们说,我的一切事情,全倚仗你们,到今天,我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得到。你们一个个平常一有什么困难,老娘全力帮助。这家什么买房缺钱我给,那家什么买车缺钱我给,这家什么家人病了缺钱我给,那家什么受灾了缺钱我给,你们说你们什么时候向我伸“手”时,我没有给过?可我要依靠你们办点事,你们却总是不给我办成事呢?这一次,谭笑天什么‘跳了江’,不管是不是真的,对我来说,我算是什么也没有捞着啊?这是不是鸡飞蛋打,是不是陪了夫了又折兵,是不是最倒霉最糟糕最伤心最让人难活的事?你们,你们……你们让我怎么说你们好?”
葛新萍横挑鼻子竖挑眼、大拍桌子踢凳子,手舞足蹈、涶沫四溅地大发雷霆之后,这群“食客”们才慢慢地由面面相觑,到开始小声嘀咕,既而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大头说:“谭笑天什么‘跳江’,这一定是假的,假的。这一定是那个什么叫彭……彭什么的捣的鬼。”
“彭丽。”绿豆递上来一个名字。
“哦,彭丽,这彭丽捣的鬼。”大头重新补充自己的话道。
“还有,”长颈鹿说,“听小葛总说‘谭笑天什么上吊’,这也分明是他妈的扯蛋,也一定是那个叫戚什么帆什么的捣的鬼。”
“戚远帆。”绿豆又递上来一个名字。
“哦,戚远帆,是谭笑天的什么发小吧。”长颈鹿也补充自己刚才的话。
武大郎说:“他们一伙一定是商量好了的,全他妈的导演了一出戏。小葛总,您上了他们的当。”
“这还用说吗?”金龟子说,“你们全说一些无用的话,这明显就是摆的局,现在我们要说的是,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处理问题。”
……
这群“食客”们讨论来,商量去,最后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小葛总掏钱,由大头聘请两个机灵的“小鬼”,对彭丽和戚远帆——暗中盯梢。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且坚持“长期抗战”。小葛总不在乎钱,就算给两个“小鬼”找了两份工作。谭笑天潜伏了,但他总会有时间来与彭丽和戚远帆碰头的。除非他‘黄鹤一去不复返’,永远不回南朝。只要谭笑天和他的两个死党一联系,那么,我们就立即行动——想办法逮住谭笑天,然后再作处理决定。
“食客”们的计谋,还是可以的。他们这一回布了网,谭笑天还真往网里钻了,他们终于网住了谭笑天。
且说谭笑天从四川回湖北来,他并没有考虑那么多。要不是为了戚远帆不再吐出“赏钱”,且还能到葛家豪的公司上班,他才懒得演什么戏的。他回到武汉以后,当然首先想到的还是和戚远帆联系。不过,他也不敢招摇过市地到汉口地界,一下火车,就附近待在了一个旅店里。
戚远帆由于有梁淑彤这个真实是“邻居”名誉是“表姐”的硬后台为他作内应,他已经到葛家豪的一个子公司上班当保安了。并且他是保安队的副队长,拿队长级别的工资。大头派去的一个监视客是有“梁上君子”功夫的人,在戚远帆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非常严密地注视着戚远帆的一举一动。
戚远帆接到了谭笑天的电话:“你在哪里,‘家’里的一切情况如何?”
“一切按预计的进行,效果良好。”
“我现在已经回了武汉,在武昌火车站‘捷足’酒店,你过来我们会一会。”
“哎呀,老兄,”戚远帆有点胆颤心惊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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