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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器之外,洛水县的武士服便是最闻名于这一带的商品。洛水县里的兵器是最出彩的,却并没有什么出彩的打制兵器的铁匠,而衣饰上却有着不止善人衣一家远近闻名。

    显然,人们更倾心于轻而易举就能修缮出来的“威武”。甚至所习练的兵器,都到了会为其笨重而心烦意乱的境地。倒不如用身体面的武士服将“高深”穿出来的畅快。于是,走在大街上,在这个看似崇尚武学的地界儿,多是些身手不凡的模样。而至于真刀真枪的拼杀,却是鲜有发生的事。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深不可测做足表面上的文章,而且不会轻易对彼此的面皮不计后果地“撕扯”。毕竟,“修饰”惯了的人,不敢冒着同样体无完肤的风险,去撕扯别人下足功夫的面皮。

    于是,见了面,寒暄的主题也就变成了衣服。不需要动些心思去刻意表现自己增进的实力,同样也不需要去忌惮对方的功力是否又到达了新的境界。只那寒暄前的一个照面,就已经将彼此简单明了地划定为只需去恭维的一副“武装”。因为都有那个信心,嗔拳不打笑面,我恭维他,他也必然会来恭维我的。

    这是最好不过的了,每个人都看上去高深莫测,而且也用不着搭上脸面去拼杀来他人对自己的敬重,人人和睦相处,境界莫不高深,一片繁荣景象。好似还能够燃起硝烟的关系,大概也就各家衣物铺面之间了吧。

    而像伊雪这般有明显攻击力的品性,以及古寒这等年轻气盛、故显能为的表现,都会是“老成持重”的他们嘴里的不成熟。他们很乐意以批评年轻人为己任,毕竟自己嘴里的“为人之道”,需要后继力量的认同以及传承。而掌握话语权的人,自然有塑造后来者的必然优势以及必然。后来人,除了用被教化出来的恭敬去恭敬他们外,似乎所谓的反叛,也好似只是在穿刺着向来被刺穿得不够显而易见的塑造流程,看上去像是在与世为敌,而终归还是被塑造着。

    在善人衣铺,来“自我塑造”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的。就像是独家的欢迎仪式一样,每次来到,伊雪她们都会看到善人衣悠闲地坐在店铺外的躺椅上。她们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去做他的衣服。

    “来了,这是训武院里的那两位有些灵气的女贵客,请进。”“我觉得您可以找张八卦图来替人算算命,我们身上的灵气您都能感应到?说的跟真的似的,”伊雪自然是当先接话的人。她虽认同善人衣的深不可测,却始终不相信他真的瞎了。“瞎子善是个善瞎子,若是我说今天领来的人,功底跟徐家少爷差不了多少,是否还要对瞎子有成见呢?”伊雪顿时语塞,脸上现出一丝羞色,好像意识到了瞎子的一句话,貌似已解开了一旁古寒心中的疑惑。“没你这么做生意的,还想不想我们进你的铺里去了?”“呵呵,好在后边那位小哥儿身上的银两足,不然,我这里的衣裳,但凡是你们能看上的,都是不肯付钱的价儿。”

    善人衣一脸的说笑成色,让伊雪的火气难以成形。“您这是要店大欺客吗,我们哪里就付不起几件衣裳钱了?”“不是付不起,是在夸你们眼力独到。”“那今天我就非要买几件平常一点的了。”说着便就径自走了进去,看着在寒风中依旧精神焕发的善人衣,脚下的底气却褪色了几分。

    “您这儿我听说过,不过,我倒还真没来光顾过,今天看掌柜的这般,感觉并不像个裁缝嘛。”古寒敬畏他方才的感知力,嘴上却跟着伊雪有样学样地不见外起来。“这家少爷说话得体,一听就是来自富庶家族,我这儿的破布烂衫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多包涵了。”好一招以退为进,古寒当即领会,在他面前永远讨不到嘴上便宜,越早罢嘴越有体面可言。于是赶紧边往里迈脚,边顺口说道:“掌柜的谦虚。”

    “他刚才说的徐少爷……徐忠伟?”古寒在门里故意放慢脚步,等安玫恭敬地跟善人衣打了圆场的招呼后,将原本打算问善人衣的问题问向了她。安玫哼笑一声,斜眼看着古寒说道:“这个问题……你问我合适吗,我又不是你家那位的跟屁虫,谁知道她上次领的人是谁呀。”古寒苦笑的脸上一阵无奈,只是心里却在发狠暗骂,笃定了那姓徐的狗杂碎想诸花尽采。

    “你得有信心呀,作为优术长你害怕什么嘛,有个全才的样子好不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安玫看着不远处已经在挑选衣服的伊雪劝慰道。古寒听了,心里想着这话若是从伊雪嘴里说出来那该有多好,嘴上却真就拿出了自信的口气回道:“说得我都要嫌弃自己了,我在你眼里这么不堪吗?”“我怎么看你不重要,关键是她。打住,不要再来问我她是怎么看你的,你是男人就自己去问。”

    安玫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奔伊雪而去。古寒抱手而立,像是在试图鼓足勇气要去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似的。等他就要靠近伊雪的时候,却得到了当头棒喝:“你还真跟来了,一个大男人的逛街买衣服,不觉得没出息吗?”语气上听不出半分的感情色彩,就像跟试图在冒犯她的人对话一般。

    大概是心里想自我证明的念头起了效用,古寒并未被这总会突如其来的挑剔所击溃,依旧保持着平和欢快的心情说道:“有你们在,就不算一个男人逛街了。”伊雪还是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了他脸上本能的坚忍,随即开始后悔没能掌控好尺度,脸上做了必要的态度延续后,语气慢慢回暖道:“不是来买衣服的吗,那就赶紧挑呀,还等着我们给你挑啊。”

    “你们先挑,我找善人衣说两句话。”说着,古寒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冲门外折返而去。安玫眉毛一挑,白眼肆意地冲伊雪不停地翻着,意思就是在为她失了分寸而幸灾乐祸。伊雪发狠一般地将身前悬挂的一件衣服扯向一旁,看上去像是那衣服的错似的。

    “没事的,大小姐,人家去包场,并没有生你的气,不信我们来打赌,过会儿你大概可以随便将这屋子里的衣服大摇大摆的拿出去。”安玫故意拿出安慰人的神情来安慰道。“怎么说的像是土匪一样,你拿吧,我不稀罕。”伊雪正气凛然地回击道。“呵呵,不白拿,我打赌你不敢帮他选一件。”“别来这套,你少来激我。”“那你不选我可就帮他选了?”刚说完,便就随手摸了一套武士服来,扭头冲门外的古寒喊道:“古寒,进来试一下伊雪帮你选的衣服。”

    古寒应声而至,脸上平静如水,致使安玫并没有捕捉到预想的“受宠若惊”的神情,脸上好不失望的神色刻意地表现了出来,将手上的衣服不客气地扔到了古寒怀里,满脸认同感地说道:“伊雪觉得你穿上会很有型。”说完,将眼神漂到伊雪脸上,似乎是在挑衅,抱定她并不敢出言反驳自己。伊雪果然气得一脸严肃,最后还真就出人意料地对着古寒点头示意起来,紧接着便是胜利的喜悦冲安玫绽放开来。

    “这不像是伊雪说的话,也不像一个队长说的话。”古寒云淡风轻地说道,脸上是洞悉一切的微笑。两个女孩都是一愣,瞬间变幻出两张严肃的面容,安玫更是不失体面地将古寒比量在身前的武士服又一把抓了回去,干脆利落地摔放在了衣架上。

    古寒没想到会是如此剧烈的反应,他料想到会是惹恼她们的结果,却并没有想好后续应对惹恼她们的对策,此时就连惊慌失措都不好拿出来暂且予以应付,只得硬着头皮先顾全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男子气概。但是也不好就一直将尴尬的氛围延续下去,那反而会显得自己又没了男子汉的气度。于是只得将神色循序渐进地演将下去,试图去挽回自己因一时“放肆”而丢失的近身“侍奉”的角色。

    “我好像做错了什么,有谁能告诉我?”古寒试着将笑意挂在脸上,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安玫依旧不搭理他,知道自有人会舍不得他找不到台阶儿下的。果然,伊雪手里拿着另一套武士服走上前来,一本正经地将其递向了古寒,嘴上说道:“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以后就好好的习练自家的本事,别老跟在女孩屁股后边,你看把我们安大小姐气得,去试试吧,这件才是我帮你选的,我付账。”

    古寒脸上的笑意已僵持住,嘴里像被塞了棉絮一般,就是说不出半个字来。他的思绪在飞速转动着,竭力在反思到底为何会同时触及她们两个人的敏感神经。他想象不到自己的两句话竟然会如此“撼天动地”,致使伊雪都拿出了明显的婉拒自己的话语来。

    而看她并没有露出是在开玩笑的迹象时,他心里也就更加没了着落。手上托着伊雪递过来的衣服,木然的神情出卖了内心中的不安。他想让自己的的笑容重新兑换出血色来,却总是有些悔意掺杂其中,使人看着像是个在竭力维护尊严而不肯认错的少年,这足以让两个女孩心生不忍。

    安玫不动声色地瞅视了他一眼,心想他竟是如此在意着自己的女伴,不免替伊雪欣慰起来。由此,刻意夸大化的恼怒,也就逐渐难以维持下去。

    古寒终于感知到了突破的契机,知道只有两个人都已有原谅自己的意思时才有化解的可能。他虽觉得要去讨好两个人的心情很艰难,却会心甘情愿地去尽力而为。

    “呵呵,哪有你付钱的道理,能帮我挑选就很是荣幸了。”安玫瞅了二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哼哼,看来还得看是谁的人呢,能跟谁说好听的,一听就知道。”“还不赶快给我们安大小姐挑件好的,傻愣着干什么!”伊雪冲着柜台后的伙计喊道。脸上的不悦之色,险些让那平日里不卑不亢的伙计开始有了发狠反抗的欲念。但最终还是习惯性地摆出了恭顺的姿态来,冲伊雪微微地欠了欠身,恭敬答是。

    不多时,三人便相顾无言地走出了善人衣铺。这次前来,并没有度过一个愉快的时光,这大概就是他们能过早出来的原因。对他们的心情,善人衣好似也心知肚明一般,脸上准备逢场说笑一番的神色当即也收敛了起来,热忱的态度却丝毫不减道:“可选好了,承蒙光顾,不再看看了?”古寒见女孩们没有开口应答的意思,便就应衬着她们的脸色,不失高冷地说道:“没什么好看的了,心情欠佳。”那欢迎下次再来,你选的那件很合身。”伊雪急于摆脱眼前的无趣,又委实对一个瞎子能有如此的感知力而心有困惑,而她,却是最讨厌困惑自己的事物,于是没好气地问道:“有时候真该去怀疑您到底看不看得见。”

    善人衣笑而不语,脸上多了些幽深的色泽,好似有什么深邃的言语就在那神色中似的。看到的人,无不要去猜度个一二。方要点头以示道别之际,不远处走来了两人,将三人的目光吸引了去,让那本就不十分恭敬的道别示意,越加显得虎头蛇尾起来。

    即使平日里再显得无关紧要的人,此刻却是那般的灼人眼目。即便黄搏跟在那妇人身后显得那般的卑怯,却也就因此,三人就那般木然地往前迈着该迈的脚步,眼睛却始终注视在二人身上。

    注定要擦肩而过,黄搏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注定缄默不语。当他同时也扫视到对面三人的时候,他万分懊悔跟随自己的母亲而来,更何况,他本就是极不情愿至此。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低头掠过,就连余光都不敢扫过去分毫。

    他当然不知道,有个人却是为他准备好笑脸了的。而当伊雪见他竟连看都没看自己时,脸上的笑意却让她有了好似轻贱的感觉,这无疑是最令她羞愤的一次“示意未遂”,需要付出一辈子的努力,都难以再有下一次的尝试。但这并非是她会看重的心思,就像她本就不曾看重是否要有这次的笑脸相迎一样。只是因为一个怯懦之人的一次并非成心的漠视,让其变得不再那般淡然无味。

    若是谈及他的在意,他倒是真想知道,那一刻安玫的脸上是否有过丝毫的友好示意。

    待二人在善人衣身前站定,身后的三人也是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伊雪在尽力压制快要喷火的双眸,试图掩盖自己方才的自取其辱,不想被身侧的二人发觉。只是令她惊讶的是,那二人竟也是一副神情庄重的样子,好似对于黄搏的漠视也是满心的不快。

    三人谁也没有回头,同样也没有彼此搭话,大概心中的好奇都已被挑拨到大致相同的高度上去,一心只想着默不作声地听听身后将会是怎样的交谈。

    “善大掌柜的,你铺里还要不要个学徒小子?”善人衣将头轻轻地冲妇人身后的黄搏转去,片刻后,淡淡地说道:“一身的妄求气,在那院里受着教吧?”“顶没出息的货,望掌柜的善心收留。”妇人话虽在乞求,口气却是坚硬似铁。“他做得了衣裳,却做不好衣裳,还是另寻他处吧。”善人衣重新将脑袋摆正,安然地躺下。“这等不开窍的东西,谁都是看不上眼的!还不滚过来,求善大掌柜。”妇人又声色俱厉道。黄搏怯生生地走上前来,两只手相互掐捏着,指尖上的力道不受自己掌控似地急促收放着,透露出内心中难以抑制的惧怕。

    似乎到了最令三人感兴趣的时刻,他们分外好奇着黄搏会作何反应,不得已,只得大方地回转过头,好似已不需避讳地关注起来。

    “不必了,你不逼他,他或许还能显现出几分成色来,不如,就让他在那院里呆着吧。”善人衣阻截了妇人刚要进一步逼迫黄搏的话语说道。“本就是个徒耗钱财的地方,哪指望有谁救得了这块烂泥!”妇人双手也颤抖起来,只不过那却是气急所致。“很难有人救得了他,他却能成为试图救他的人,所以,成事还得看他自己,不然他也至多成为你。”善人衣的口气开始不耐烦起来,这令黄搏越加无所适从,毕竟他听得出对方已开始连带着烦厌起自己的母亲。他不想让自己的一切都成为遭人非议的话题,尤其是意识到赫然有三位同门正在观赏着自己的一切的时候。

    可是他左右不了眼前的一切,就像他左右不了自己在母亲眼里那般不堪一样。他只能无助地看着一切发生,以及让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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