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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而铲除西秦后,慕容宏有飘飘然之感,不可一世,渐渐地撕开面具,现出原形,顾不上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储君风范,不在乎什么,倒施逆行,全凭心情发泄。
对于已经投降的20多万秦军士兵,征西将军火师鼎担心这些降卒不安此心,将来可能作乱,建议慕容宏效法楚霸王,除掉秦军。慕容宏认为火师鼎言之有理,狠下心来,将手无寸铁的秦国士兵骗至城外一处山谷中,然后全部坑杀。慕容宏惨绝人寰,赫连山与呼延秀等人为求保命,莫不敢言。
对于秦宫中部分金银财宝,慕容宏慕容宏拿出一部分分赏给将士,再私吞一部分,将剩余部分运回邺城,充入国库。慕容宏精挑细选一些秦宫妃嫔与宫女,据为已有。他自然不会放过娇嫩柔美的环璋公主,准备将其充入东宫。他原本打算将丰姿正艳的斛律贵妃献给燕帝,可是考虑到潘贵妃艳冠六宫,燕帝不会多看其两眼,遂将其赠送给火师鼎,以此博取火师鼎对其效死心。火师鼎推却一番,慕容宏执意要送,火师鼎只得笑纳。燕军将领或多或少获赠美姬,余下妃嫔宫女全部载入燕宫。慕容宏征战沙场,既赚取功名,中饱私囊,又邀买人心,众将领自然感恩戴德,慕容宏此举可谓是一举多得。
然而,有得必有失,慕容宏捞取盖世功勋,向燕帝证明了他这位太子智勇兼备,诸皇子无人能及。但是,功高震主,燕帝不会忽视太子给他带来的威胁,自然加倍防范他。
赵乾、张离、林蒙赶回长安,向火师鼎请罪,火师鼎想到木无愧即便死里逃生,暂时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威胁,将他们斥责一番了事。火师鼎从张离口中探得木无愧逃生地点是白虎山,推测出木无愧为白虎教所救,便多了几分坦然。因为木无愧住在那里养伤,是不会跑掉,放一放也不打紧。火师鼎决定先料理眼前事务,而后找准时机,亲上白虎山一趟,秘密处理木无愧,一劳永逸。
慕容宏平定关中后,留下心腹将领东宫卫队长尉迟端镇守长安,控制关中,又命爱将镇北将军公孙廉镇守洛阳,控制洛州。此举巩固胜利果实,防止被别人窃取,火师鼎对此忧心忡忡,担心燕帝对慕容宏心怀怨恨。于是,火师鼎建议慕容宏任命立场中立的将军留守长安与洛阳,慕容宏居功自傲,对火师鼎的提议置之不理,火师鼎亦不敢多劝。
慕容宏率领剩余燕师班师邺城,燕帝出邺城20余里处,迎接慕容宏凯旋归来的队伍。燕帝龙颜大悦,在含元殿宴请文武百官,为太子接风洗尘。
燕帝一脸笑容,首先向太子敬酒,笑道:“西秦乃朕之心腹大患,太子铲除秦国,真是大快人心,朕心甚慰。来,朕敬你一杯。”
慕容宏缓缓起身,一饮而尽,然后躬身道:“扫除暴秦,为父皇分忧,乃儿臣分内职责。”
“宏儿,父皇再敬你一杯。”燕帝见太子谦逊,喜上眉梢,“朕赏赐你黄金万两,锦缎千匹,王珠百颗。”
“大燕将士浴血奋战,阵亡二十多万,方才平定关中。儿臣以为前线将士人人有功,故不敢受赏,请父皇赏赐前线将士。”
“你身为40万大军的统帅,居功至伟,理当接受赏赐,为何拒绝朕呢?”
“如若不赏赐将士,儿臣不敢接受。请父皇先赏赐将士们。”
“好了,朕定当赏赐他们,你还不接受吗?”
“谢父皇。儿臣差一点忘记了,征西将军火师鼎应居首功。若不是火先生连环妙计,只怕破秦无望。”
燕帝捋须笑道:“火爱卿才华横溢,朕自然要重用。朕拜火爱卿为勇武侯,加授幽州司马,赏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南珠十颗。”
幽州由谭王、幽州刺使慕容贾镇守,燕帝明升暗降,大材小用,削弱火师鼎兵权,火师鼎一眼看出燕帝的心思。燕帝表面上一副喜笑的面容,实际上内心深处颇为忌惮太子与他,故而拆开他们,令慕容贾监视他,借此削弱东宫力量。火师鼎顿感失望,但是很快恢复平静,因为他明白,如果此时逆言犯上,只会陷太子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来日方长,只要筹谋得当,东山再起的机会还是有的,指不定还会翻盘。
火师鼎立即跪在御前,躬身道:“臣火师鼎叩谢天恩。”
燕帝满脸喜色,没想到火师鼎这般识大体,便安慰道:“火爱卿神机妙算,除掉木家,助太子平定暴秦,真不愧为麒麟之才。朕深爱爱卿之才,视爱卿为心腹。只是幽州时发暴乱,谭王力不从心,还需爱卿辅佐。待至幽州平复无虞,朕定当调爱卿回京,重用爱卿。”
幽州向来盗贼猖狂,山贼打家劫舍,官府前来围剿,他们窜逃至深山密林之中,官军亦无可奈何。谭王贪财好色,巧取豪夺,地方官吏迎合上意,纷纷投其所好,谄颜献媚,多行不法之事,引得民怨沸腾,暴动频发,燕帝为此大费苦心。火师鼎横空出世,才华盖世,剿灭燕帝宿敌,燕帝正好利用火师鼎辅佐谭王,镇压地方叛乱,又能打压东宫,一举两得,燕帝暗自高兴。
火师鼎躬身道:“多谢陛下体谅,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心腹谋士被活生生支走,慕容宏气得两眼发愣,燕帝见其神色不对劲,询问道:“太子有何异议?”
火师鼎一直向慕容宏使眼色,慕容宏环顾四周,意识到草率鲁莽,几误大事,遂强作镇定道:“儿臣一时失态,望父皇赎罪。”
燕帝皱眉道:“既是如此,太子为何不接受赏赐?”
慕容宏躬身道:“儿臣多谢父皇厚恩。”
燕帝笑道:“对于灭秦诸将,朕自有安排,等到歌舞酒乐完毕,朕一应封赏他们。”
慕容宏明白火师鼎的眼神告诉他要隐忍不发,从长计议,才有机会重整旗鼓。于是,他马上举起酒杯,温言道:“儿臣敬父皇一杯。”
太子总算顾全大局,燕帝悬在心中的疙瘩缓缓消退。燕帝微微笑道:“太子此次辛苦了,你我父子好久没有开怀畅饮,今日一醉方休。”
燕帝一饮而尽,内侍太监斟满一杯酒,燕帝笑道:“宏儿,你为朕铲除宿敌暴秦,功高至伟,朕再敬你一杯。”
“儿臣全赖父皇指点有方,才一举致胜,荡平关中。”慕容宏柔声道,又一饮而尽。
向燕帝敬完酒后,满朝文武纷纷慕容宏敬酒,祝贺太子大胜归来。俄而,鼓乐声起,一群美人鱼贯而入。众人定睛一看,正是潘贵妃率领十几名舞女前来助兴。她们都身穿修长的舞衣,长袖飘飘,踏着节拍,翩翩起舞,个个纤足生莲,罗衫云袖,如同柔软的舞衣,舞步轻盈韵味十足。这正是潘贵妃前段日子静心排演的《霓裳羽衣舞》,燕帝不时浅酌一口酒,眼睛眯成一条缝。众人只觉得暗香浮动,酒未沾唇人已醉。可是,慕容宏满脸苦涩,根本无心欣赏优美的舞蹈。他满脑子寻思留住火师鼎,插手军务,恢复实力。倒是火师鼎脸色平静如水,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看的看,一副宠辱不惊,闲看风云变幻。
舞毕后,潘贵妃带领舞女散去。酒过三巡,宰相宇文融首先站出来,道:“陛下天威震于四海,太子扫平西秦,功德无量,扬我鲜卑人莫大荣耀。放眼天下,唯有南晋、北凉、代国未平。以陛下之神威,天下必归于我大燕。然南晋为我大燕障碍,实为罪魁祸首,必当先除之,天下方可平定。”
宇文融一番慷慨陈词,勾起燕帝对20多年以前往事的回忆。燕帝因那一次伐晋失利,遭到先帝一顿痛斥。幸好他当时机智,勇于承认错误,哀婉凄切的言辞打动了先帝,才使先帝没有废掉他东宫之位。日后,燕帝勤修德政,谦逊忍让,使先帝打消了对他的疑虑,才巩固了东宫储位。燕帝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想借士气高涨之时,一举踏平江南,以雪昔日之耻。
燕帝一改怒颜,略微一笑,道:“朕日夜盼着荡平南蛮,只是苦于没有合适时机。如今,大燕国富民强,士气正旺,是时候征伐蛮夷。哪一位卿家愿助朕伐晋?”
虽知晋军水师战力天下第一,又有长江天险,但有智谋无双的火师鼎倾力辅佐,慕容宏感觉重掌兵柄的机会来了,朗声道:“方今天下,可虑者唯南朝。儿臣愿领兵征讨南晋,助父皇一统天下。”
大将军屈突晋进言道:“长江天险可抵挡百万大军,我军伐秦折损不少人马粮草,尚需时日才能恢复战力,仓促伐晋实为下策,臣认为不妥。”
燕帝眉头一皱,“朕该当如何?”
屈突晋温言道:“凉代两国弱小,待至明年秋收之后,陛下可择良将,各个击破,收伏两国。”
慕容宏正色道:“父皇,北凉有些遥远,代国位于大燕北垂,越过幽州便可征伐。况且,代王阴险无耻,趁大燕与西秦鏖战之机,窃取并州,实为可恨。儿臣不才,愿替父皇剿灭代夷。”
燕帝怔愣一下,而后陷入深思。宇文融认为燕帝正在犹豫,便站出来力挺太子,道:“太子机智善战,攻破代国轻而易举。陛下宜应速战速决,减少将士伤亡,可谓一举两得。臣以为由太子征伐,最合适不过。”
燕帝缓过神来,慢慢道:“东宫储君应多读诗书,学***之道。至于战场杀伐之事,由良将代劳即可。太子劳苦功高,又受战伤,朕担心太子遭遇不测,于心不忍。”
慕容宏以为有丞相力挺,燕帝就会准许他出征,没想到燕帝已经对他起防备之心,担心他功高震主,威胁皇权。慕容宏如坐针毡,担心储位不保。他想到自己处境危险,逆言犯上只会招致祸患,只能以退为进,谦逊忍让,方能避祸。
独孤百胜认为效忠的时机已到,奏道:“陛下,臣愿替陛下剿灭代夷。”
燕帝眉开眼笑,道:“独孤爱卿此次伐秦功勋卓著,朕心甚慰,朕擢升你为冠军将军,加封为东乡侯。朕命你择日统帅20万大军,收复并州,攻伐代地。”
“臣叩谢天恩。”独孤百胜喜不自禁。
燕帝厚此薄彼,防范心太强,慕容宏忧虑遭遇不测,愈加恐慌,扑通一声跪倒在燕帝跟前,抱住燕帝大腿,痛哭流涕道:“一年多来,儿臣朝思暮想,想见母后一面,请父皇恩准。”
满朝文武见太子如此孝顺,纷纷发出啧啧称赞的声音,有人甚至感动流泪。宇文融眼圈浸湿,奏道:“太子伐秦乃是将功补过,替皇后娘娘恕罪。此仁孝之举感天动地,犬子若有太子殿下孝心之万一,臣死而无憾。”
众臣纷纷附和道:“是呀,陛下。太子不愧为天下孝子楷模。”
“太子之举,真乃大孝。朕有这样孝顺的儿子,何愁天下不归与大燕。”燕帝抚摸太子的后脑勺,得意地笑道:“从今日起,皇后不再禁足,与贵妃共同打理后宫事宜,你可随时看望你母亲。”
太子慕容宏声音顿时变得明快,道:“多谢父皇恩准,儿臣这就去探望母后。”
“去吧。”燕帝嘴角挂满笑容。
北凉皇帝因陇右为木师安所夺,对秦帝十分惧怕,担心秦国吞并凉国,遂将及笄之年的爱女明丽公主嫁给燕国皇帝慕容灿。燕凉两国结为秦晋之好,凉国便有了燕帝撑腰,终于保住了北凉社稷。秦帝因燕国铁骑天下无敌,对燕帝颇为忌惮,担心腹背受敌,只得忍住兼并北凉的野心。秦国兵强马壮,猛将如云,燕帝也不敢打秦国的注意,三国之间在很长一段时间维持一种微妙平衡关系。
曾几何时,燕国皇后张氏独宠六宫3年,后宫三千佳丽无人敢与之争宠斗艳。明丽公主风姿卓韵,艳压燕国严皇后和其他宫妃,燕帝如获至宝,当即封明丽公主为张贵妃。从此,严皇后受到冷落,张贵妃独宠后宫。
谁知仅仅过了一年,张贵妃凭借倾国倾城的容貌,以及为燕帝诞下皇四子慕容宏,一举取代嚣张跋扈的严皇后,严皇后随之被贬为严贵妃。不幸的事情接踵而来,严皇后的儿子,也就是太子慕容盛被废为辽王,皇四子慕容宏正式正位东宫。燕帝将辽王的封地定在燕帝祖先龙兴之地关外辽东。这位皇长子慕容盛只得在远离邺都的遥远荒蛮之地谒守荒蛮的祖宗之地。严贵妃之父,陵国侯兼国舅严炳不堪轮番打击,一病卧床不起。三天之后,严国舅一命呜呼。严贵妃宗亲彻底从朝中清除,严贵妃失去所有依靠,形影相吊,宫前门可罗雀,燕帝不再问津。几年后,严贵妃形容直线枯萎。再过一年,严贵妃香消玉殒,郁郁而终。
张皇后年过四旬,本是艳冠后宫的宠后,皮肤保养得细腻白皙,衣着华美,妆容精致,依然有倾国倾城的余韵。然而,岁月不饶人,她也经不起岁月的洗礼,眉梢眼角处悄然无息地爬上了的细纹,尽是时间如刀刻般的痕迹。纵然淡妆浓抹,也挡不住燕帝对她的冷淡。好在太子慕容宏年轻有为,历经二十余年的风风雨雨,依旧屹立不倒。尽管受到了些许疏远,张皇后凭借太子,总算笼住了圣心。
张皇后本可松一口气,怎知燕帝人老心不老,遍访全国,以求天下美色。徐州刺使独孤百胜揣测圣意,在彭城觅得天下绝色潘淑媛。潘淑媛出身卑微,本无名字,小名奴儿。奴儿天性好歌舞,从小就善于唱歌跳舞。
当时,正值天下大乱,群雄割据,燕国与晋国反复争夺徐州。燕帝慕容灿登上大宝之前的几年,徐州复归于燕国。奴儿父亲潘老二本是彭城一家地主家的佃农,常年累月给地主种庄稼。由于徐州土地兼并严重,彭城这户地主家的土地被当地豪强夺取,潘老二因此失去生计,那一年奴儿才13岁。幸亏奴儿在酒楼卖唱,博得酒客们的欢心,父女俩总算可以糊口度日。
彭城太守段彰的三子段纯是一名放荡不羁,不好诗书,专好酒色的年少轻狂子弟。他经常衣冠不整,跟一群市井小儿混迹于彭城各大酒楼和妓馆之中。段彰对此子深恶痛绝,屡次责罚段纯,可段纯恶习不改,段彰亦束手无策,只得听之任之。
一日,段纯带领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在一家酒楼聚众饮酒作乐,碰巧奴儿给他献唱。当时,奴儿身着麻布粗衣,没有余钱用于打扮,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因此很少有人注意她的容貌。然而,段纯被奴儿珠圆玉润的嗓音所吸引,于是仔细打量奴儿,发现奴儿有异色。段纯一阵狂喜,当即甩给潘老二一百两纹银,买下奴儿。潘老二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财,一时财迷心窍,毫不犹豫地同意段纯带走奴儿。
奴儿稍作打扮,完全变成一位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美艳胜过天仙的少女。段纯被奴儿迷得神魂颠倒,几乎每天都要欣赏奴儿的天籁之音和千娇百媚的舞姿。从此,段纯不再跟那些酒肉朋友来往,不再留恋酒楼妓馆。奴儿成为段纯专用的歌姬,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富贵生活。潘老二占上了女儿的光,不再为生计而劳碌奔波,从此酒足饭饱。
令段彰感到奇怪,视诗书为敌人的段纯为了迎合奴儿的芳心,竟然主动读起圣贤书,成为一名风度翩翩的儒雅之士,并且学业大有长进。让段彰吃惊的是,段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才不仅胜过他所有儿子,而且成为彭城名噪一时的大儒。
三年后,奴儿年方二八,为段彰产下一名男孙。视脸面如性命的段彰顾不上名节,被迫同意段纯娶奴儿为妻,并为奴儿取名为淑媛。至此,段纯另立门户,与段彰分家而居。
燕帝费尽心机,下令网罗大燕全境的少女,还是找不到胜过宫中妃妃嫔的妙龄少女。美艳的潘淑媛声名远播彭城,自然也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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