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降临人间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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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开一条空间裂纹，拂袖而去。
……
雁归山，芦荡镇，小镇外几里的一片林子，生长着错落有致的树木，随处有小道穿接，小道上由青砖石铺设，必然是人为所致。
这些树木大多枝繁叶茂，枝叶遮天蔽日。
光线透过乱枝间的缝隙，洒落下来，射在了一块满是褶皱的眼皮上，忽然，眼皮动了动。
“老夫……老夫来到地狱了吗……”
风魔艰难睁开双眼，浑浊的老眼缓缓聚焦，随后环视四周，他的目光从未这般模糊过，往日，他仅凭肉眼，足可目视千里之遥，可现在，他居然连看百丈外的一片树叶都看不清！
“怎么回事？这不像地狱，这是哪里……”
周围都是光点，似乎不是在地狱。
蓦地，他收回视线，看见了自己的手掌，此时，他浑身的焦黑褪去了，然而，手臂上的皮肤凹凸不平，全是深深的皱纹。
再检查身体其余部位，果然布满皱纹，他艰难的撑起身体，挪了几步到一条小溪边，俯下身，借着水中倒影一看。
他顿时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水里的影像就是他自己。
影像中的自己，头发胡须皆白，面容苍老不堪，简直像是枯木朽株，半截入土，即便任何一个垂死的老人，也好过他现在这副模样。
“咳咳，咳咳……”
风魔一时愣着不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到底死没死？
如果死了，为何会出现在这片林子里，还能有呼吸？
但如果没死，又为何成了这副面容，而且身上一点力量都施展不出，这还是曾经那个叱咤神魔域的风魔吗？
“咦……那里躺着个老头，还光着身，看来是个晚年不幸的老家伙，瘸子，你过去看看，正好最近缺人手！”
忽然有脚步声，林子里的一条青砖小径，有几个人恰巧经过，奇怪的是，这些人衣衫褴褛，多半还生有残疾，唯独说话之人穿着光鲜，反差极大。
“是，是，鲍头头，小人这就去。”
闻言，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跛脚男子唯唯诺诺，拄着手杖，一步一步靠近风魔。
“喂，老头，你过来，我们鲍头头喊你。”
听到后面有声音，风魔稍稍转过头，跛脚男子看见了他的侧脸，当即吓的拼命拄杖逃回去，速度比过来时快了一倍不止。
“鲍……鲍头头，见鬼了，见鬼了啊！”
跛脚男子大叫。
“鬼什么鬼？真是个废物！光天化日，还能被吓成这副德行！”
鲍头头一通乱骂，他的名字叫鲍冬，是个山贼兼乞丐头头，而这些衣衫褴褛之人全是他手底下收罗的乞丐，平日里替他敛财。
鲍冬骂完后，跳起来一个前空翻，落到了数十丈外，这身手略显浮夸。
“嗯？什么鬼！你……你是什么人？”
显然，鲍冬也看清楚了风魔的脸，他的表现比之前的跛脚男子好多了，还算镇定。
“老夫风……”
“等等，老头，今天你算是遇上贵人了！跟着我鲍头头讨生活，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老夫……”
“别废话！快走，时辰不早了，赶紧进芦荡镇！”
还不待风魔说完话，鲍冬直接从包袱内取出一件乞丐服，丢在风魔身上，随后抓着风魔的肩膀，返回原处。
“你……”
风魔怒火蹿升，眼前这个蝼蚁凡夫，在他面前露出了一手‘三脚猫’的低级功夫！竟制住了他？
偏偏他还反抗不了，手无缚鸡之力，一身真元力荡然无存，连走路都很吃力！
呼！
无奈，风魔忍了，先跟着这帮人走，在路上，他仍然心中生疑，不停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难道老夫真的活着？似乎，这里不像是地狱，而是下界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