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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了六年,姑娘家家的把戏,你觉得能糊弄我吗?”怎么会有人在吃午食的时候自杀,而且更可笑的是,自家主子上吊,丫头不去叫大夫,倒先传到等归那里去了。要不是对她有点歉意,他早叫人把这一天到晚耍心机的女人送回家了。如她所说,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得到他而已,出之为爱,可惜,他不爱,他受不了。
莲婕讷然。
叶重转身背对着她:“下回脖子上画淤痕的胭脂记得用暗点,找个可以拿捏的好男人,你会过得很好的。”说罢抬步,这个女人,他又愧又恨,没猜错的话,这回代娶她知道,而温言的出走也可能是她做了手脚。
叶重与温言成婚时,莲婕离开了叶府,他以为她是看开了,谁知几天后她又回来了,她说:“照现在这样,叶老爷如此嫌弃温言,你这么失势,怎么给她幸福呢?最近你大哥不是累病了吗?二哥是不指望能做生意了,你帮忙着打点些生意,以后也可以明白些,没有家产给你留着,也能靠自己闯一片天地,关系我让我爹给你打点,怎样?”
叶重思考了一下,倒是有道理,于是便跟着莲婕学习如何做生意。
莲婕软了身子瘫靠在床头,喃喃:“不就是个傻男人吗?这么久都不懂变通。哈,其实我更傻。”眼泪就这么滑出眼眶,落在了那红嫁衣上,暗红的晕染,无望的颜色。
当年她耍了手段,本意是想挑起叶温二人的矛盾,却不知温言如此懦弱,这么大方地把这男人让给了她。走了也好,她可以同叶重慢慢来,人心是肉长的,他会心软动情的。然,那个男人是木头做的,划过后痕迹不会消,不会愈合,心不会变,始终如一地爱着那女人。或者在温言走的时候,叶重的心就死了。
他的爱竟如此不容更改,而她也好巧,固执得如同石头。但是,石头会被风化的,她,等不到这个木头腐朽的一天了,她累了。
那天,那根松了的红绳,被久眠睡醒的月老给一点点地重新系紧。
温言这几旬一如既往地蜗居在山腰竹林的小屋里,种种菜,逗逗鸡,做做饭,小日子过得倒是悠悠闲闲美滋滋也。
温复语表示对娘亲这种避世的平淡生活依然不敢苟同,熟门熟路上门找白竹寻乐子去了。
许是山间一直很太平,放下提防便让人有机可乘了。
看着白竹急躁地进门,神色不太好,气息微带急促,温言的心里升起了不安。
白竹打量了下温言:“你没事?”
“嗯。阿语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吗?”温言的不安开始扩大。
“什么?他今天……没来啊。”白竹一惊。
“啪”地,温言手中的剪刀掉落于鞋侧。白竹看着心惊,而温言却浑然不觉那剪刀差点戳在她脚背上!
白竹擦去额角的汗,沉声道:“我知道他在哪。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把阿语还给你的,毫发无损地。”说完便从窗子翻了出去,几个纵跃消失在竹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