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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你咋咋呼呼的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拿大爷我逗乐子?”
“什么?”
见旁人表情不似作伪,他连忙伸长了脖子望出去,片刻后险些把脖子给扭了,“不对啊!我不可能看错的!”
雪地上,一道血线也没有了。
那幅诡异的画面凭空出现,然后又凭空消失了。
“是的,你的确没有看错。”
城楼下,许含章眉头一蹙,衣带飘风的从尸骸堆里踏过。
……
……
“你们看,这像不像一张人脸?”
在距离城门极远的一处平地上,崔异顺手折下了一截树枝,在血水中漫不经心的搅了搅。
“像。”
“而且是生得特别丑的那种。”
“我看像树杈。”
“像蝎子。”
“蜈蚣。”
“这变来变去的,到底有完没完了?”
“南诏的人就这点儿本事了吗?”
“都过了好一会儿了,为何连半幅春宫也画不出来?”
“你还是趁早死心吧。只有蜈蚣,没有春宫。”
越来越多的骑兵走了过来,打量着地上这幅变换莫测的图案,言语里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之心,反而是不加掩饰的嫌恶和腻烦。
只因他们虽然是士族蓄养的私兵,但满身皆透着血性和悍勇之气,即使和正规的军中精锐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他们已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习惯了你死我活的拼杀,所以对这种阴损邪门、藏头露尾的招式是瞧不上眼的。
不过是手下败将淌出来的一滩血,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若是召来了恶鬼,那便一刀斩之,让其永世不得超生。
若是召起了死尸,那便以同样利落的手法,让其再死上一次。
他们的思维,就是这样简单豪迈。
“把卷了刃的刀换下。”
“放出去的弩箭都拔回来,再把箭簇好生刮一下。”
“火折子和火把都备好了。”
“把马都喂一下,自己也嚼点儿干粮。”
“阵型不要乱了。”
但他们亦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是歇息了片刻,便立刻做起了繁琐的战前准备。
即使一场恶战下来,他们中没有任何人性命折损,只有十数人受了程度不同的伤,还有些骏马伤到了腿和蹄子。
即使南诏人整日沉迷于巫蛊和邪术,又爱食用一些致幻或剧毒的东西,身体早就糟蹋得如纸糊一般的差,只能躲在人群里放放毒箭,欺负一下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然后和十几年来都没有上过战场的府兵过过招。
但他们仍保持着全神戒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着随时有可能出现的异变。
因为只有死光了、死透了的敌人,才是让他们放心的敌人。
而他们不过是杀死了在城外扎营的这些废物,至于躲在暗处的那些面孔,至今还没有正式的对上。
“该来的,总会来的。”
崔异的神情却比他们要放松得多,嘴角含着浅淡的笑意,说道:“毕竟天快亮了,我们可没有那么好的兴致,一直陪他们耗着。”
天一亮,他便会回城,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移交给军部,再不会来插手。
“我们也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一直陪你们玩。”
林间蓦地响起了一道娇媚入骨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