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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等她回去道谢。
南方的山和北方不同，这里的潮湿多阴，里面的鸟虫都是二人不曾见过的。凌霄在前面开路，白芷拽着他的衣襟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面走。
据当地人讲，白芷要找的地方是一处尼姑庵。早年前也是香火鼎盛，可惜近年多战乱，求神拜佛的都失去了信心，改道跑路了。
尼姑庵自此荒废起来，连这进山的道都长满了野草灌丛。
“白芷，你祖父有没有提起过文娘是什么人？”
白芷摇头，可冥冥中她有种预感，文娘一定对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知道白家的秘密，知道那本册子的秘密。
“等我到了，或许她就能传授我法术。我就能回去替祖父和沙伯报仇了！”
凌霄脚步一顿，替沙伯报仇，那不就是去杀师叔？
他突然停下来，害得白芷险些一头装上去。她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可这就是事实，两人不能一直回避。
“凌霄，你是不是后悔了？”
凌霄不说话，像一头蛮牛般在前面开路。白芷小碎步跑上前，拽着凌霄的衣角，嘴角的倔强正是凌霄熟悉的那个女孩儿。
“沙伯并未害人，是纯阳子滥杀无辜，他是妖道！”她撅着嘴，非要从凌霄口里讨论出个对错。
凌霄死不开口，他不知道纯阳子和沙伯早年间有何恩怨，是是非非人都死了还怎么说得清？见他不承认，白芷赌气的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你就向着你师叔，你和他们也是一伙的！”
“死凌霄、臭凌霄...”白芷一边用棍子敲打着草丛，一边气哄哄的往前走着。她简直要被气死了，看哪都不顺眼。尤其是这这林子里的蛇特别多，稍不注意就容易踩上一条。那蛇扬起头要对白芷下口，白芷狠狠的踩上它的脑袋又碾上几脚，谁都想欺负她，做梦！
凌霄看着白芷倔强的背影，心里没由头的一软。
“白芷...”
那声音很轻，很是温柔，就像一丝凉风吹过。在这闷热的林子中，让人惬意的狠。
白芷双眼有些模糊，她目视前方嘴里还在嘟囔着骂着凌霄，只是声音也小了很多。
“白芷，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声音里饱含着委屈与辛酸，好似白芷给了他多大的气受似的。
白芷猛然回头，她咬着唇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什么心？你不说，她怎么知道是什么心？
“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凌霄叹了口气，他很自己的软弱，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讲出来。
白芷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也知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这样过激的问题如果换作是她，她也回答不出来。
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背叛师门吧？
虽然，他已经这么做了！
“凌霄...”
你喜欢我对不对？
她轻轻喊了一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这种话，她不好意思问，也不能问。有些时候，那层窗户纸一旦捅破了露出了里面真实的面目，反而让人不自在了。
凌霄就当没听到一样，一股劲儿的往前走着，白芷小跑跟在后面。不消百步，二人又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