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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打得过人家，怕连累了自己的部族，于是就在打斗的时候故意放了那么一点水。这让李由也觉得很复杂，想讨厌也讨厌不起来，至于感激更是谈不上。
“你觉得累不累？”李由看着大白猿，不管怎么样，不为自己都值得稍微钦佩一下，李由收起了心中的纠结，那些猜测多说无益。
大白猿摇了摇头，然后依旧死死的盯着李由，似乎在等待着它说什么。
许久，大白猿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李由才慢慢的嗯了一声。大白猿眼中的光一下子熄灭了，然后头颅重重的低下。
“首尾两端的大白猿。”
“不畏生死的大白猿。”
“一个背叛者，一个虔诚者，一个忠实的种族者。”
李由喃喃地说道。
“都想得到注定都得不到，为了那个什么神使，大白猿死了那么多，为了大白猿，又把自己给折腾死了。”这样的家伙没什么值得敬佩的，程青突然地说道。
李由深深的看了她两眼，一眼，又一眼，看的程青浑身不自在，然后她抖了抖，似乎要抖掉鸡皮疙瘩，然后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不，你说的很对，就是太对了，让我觉得都不像你了。”李由笑了笑说道。
程青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嗯，我知道有时候我可能看起来很奇怪，很无知，但很多事情我都是明白的。”
李由耸了耸肩，说道：“那挺好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咱们这里的配合挺不错的。”
几乎没受什么伤，就把一头可能已经成精了的大白猿给解决了，这当然是一个大收获。看了看这头还坐着的大白猿，吃也不能吃，用也不能用，索性送他一程吧，李由指尖出现了黑色火焰，然后这头大白猿燃烧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它也已经很努力的在过好它这一生了。就是不知道这几百年你是否真的快活。
李由看着大白猿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成为了冰屑，消失在长灵山上，这里风也很大，很快就再也了无踪迹。
“我感觉你似乎有点伤心？”程青冷不丁地说道。
李由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说道：“怎么可能，年轻的僵尸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伤心。我和它也不熟，还算是仇人，我这时候没有载歌载舞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会伤心，怎么会。”
“其实本来我也觉得不会，毕竟沉默的屠夫呢，不过我下现在却很肯定定了，你肯定很伤心，而且还不是一点。”程青说的很肯定。
“那恭喜你答对了，我这人其实不怎么喜欢杀人，就像是这样的智慧生物。”李由把手摊开，说的很义正严辞，好像一路上杀上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程青张了几次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是自己引来的话题，准备试探一下这个称号守夜人，没想到人家就这么说了，说得冠冕堂皇，一点都不想再说谎。可是……你他娘的在开玩笑吗？作为杀戮最重的守夜人，你说你不爱杀智慧生物，那么死在你手里的血族、狼人、幽魂……等等各样的生物，包括光明山等人，难道人家都不是智慧生物？
程青的表情极为的复杂，虽然依旧没有变成人类还是僵尸的模样，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肌肉的抖动。李由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说的实话，很真实很结实的话。
“不信算了，那就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