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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出来,而她不该哭的,少了一个人的债要还,她还有父母、钏儿的仇要报,她哪有资格哭哭啼啼。
沈知味被这突然的发问搞得有点蒙怔,回过神后就有些不虞,说道:“谁与你乱嚼舌头,这不是你个女儿家该管的。”
凝视着沈知味,瞧着他更显颓靡的形容,祁采采断定沈知味有报复姜家的心,于是追击道:“那可是您辛苦培养的哥哥,是家族中兴的希望,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您不恨吗?”
一谈及家族的兴衰,沈知味立马换了神色,那种呼之欲出的怒火充斥着他的眼,“恨!可那是姜家!是姜家嫡长子害的!我除了让他来为你兄长吊唁,我还能做什么!”
说到最后沈知味倚着书架缓缓蹲坐在地上,中年丧子还是他最得意的儿子,说不痛又怎么可能呢?他连秦庭的丧礼都没去,躲在书房里练字,他是真的不想面对。每个人都说是他的顽固害死了秦庭,可他真的只是为了秦庭能谋一个好出路才让他与姜宴殊一道去西域帮姜家采买新奇玩意儿的,姜宴殊是姜太傅最疼爱的孙子,极有可能是姜家的跨辈的下任家主,他让秦庭与之多接触,还能在姜太傅心中留下好印象,他作为父亲,作为沈家家主,他哪里做错了?!
可是他的儿子死了,姜宴殊却平平安安回来了,他没做错,他却失去了他的希望,一切都是姜家的错,姜宴殊的错不是吗?
“爹,古有木兰替父从军视为孝,今女儿请求您让我入仕,弑兄之仇由女儿来报,中兴之任由女儿来担,望爹爹允准!”
祁采采扑通跪在了沈知味面前,自她的眼中能看到坚定与诚挚,沈知味知道他的嫡女不是在说笑,虽然惊异于她的变化,但又觉得是好事。
沈小慎两岁识字过百,四岁能默《三字经》,五岁出口成章,六岁能吟诗作赋,九岁与国子监的门生能大谈诸子百家之论,要不是小慎十岁那年被他以恶疾推了与太子的婚约,关在了东苑,这孩子当有个很好的前景,如此才华横溢的女子该是要名垂千古的。
“你可想好了?易钗而弁并非那么简单,若被人发现你与我乃至沈家都只有死路一条。”沈知味觉得自己疯了,但他又认为沈小慎的主意是他飘摇无光的仕途中的一点星火,不抓住,难免遗憾。
祁采采付之一笑,道:“女儿能与爹爹夸下海口便已是铁了心思,究竟能不能做到我所说的,还请爹给个机会。”
“好!反正依着现在的局势姜太傅事成后我沈家就是兔死狗烹的局面,为父便赌一把,你可有详细的计划?”沈知味莫名觉得爽快,这条路还未走他就仿佛嗅到了胜利的芬芳,有些亟不可待的想要敲定一切。
“女儿,不,小侄沈秦微拜见沈尚书。”
还记得阿爹本想给她起名叫“采薇”,她前世做不了漫山遍野生长生命力顽强的野菜,这世能做男子进朝堂便用这个“薇”字改为“微”,取其微小,卑微之意,同“薇”所指的野菜一样,虽然不起眼,却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