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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待书房里的小厮被沈知味使唤出去后,一直蹲墙角的祁采采闪身自窗户翻了进去,进去后便有些后悔,许是在朔方常从窗户悄悄进去吓唬阿爹习惯了,这次不自觉就走了偏门,但愿别吓着小慎的爹才好。
“大门不是开着?”
蹑手蹑脚的祁采采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得往后一蹦,才瞧见席地坐在几排书架后的中年人,清癯面容,扎巾束发,着一身皂白圆领袍衫,手上握一卷书,形容有些颓唐,话既从他口中而出。
这便是沈小慎的父亲,沈知味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慎的爹娘都有将祁采采这般大胆人物吓得差点魂归故里的潜质,想来是有一定源头的,八成是他们暗恨自己夺了他们爱女的身子回魂,前来报复。
祁采采胡乱腹诽着,嘴上却是甜甜得回道:“我是怕扰了爹的清净嘛。”
“嗯,这便是你勤加练武的成果?为了爬墙翻窗?”沈知味手下的书又翻过一页,声音沉缓,明明是训斥的话却愣是问出了关怀的味道。
但无论沈知味是不是生气了,对祁采采来说都是个好消息,起码这证明沈知味还在关注着东苑,沈小慎并非完全被放逐在那自生自灭。
祁采采讨好的意味更浓,勉励自己上前去扶沈知味,娇声道:“爹你别老坐在地上,会老寒腿的。”
沈小慎的声音甜美,撒起娇来也悦耳,虽然祁采采还是觉着以前和她阿爹粗着嗓子吼来唤去比较真实,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占了小慎的身子,她就得学人家的样子。
殊不知小慎平日里虽占着嫡女的身份,但却是个怯懦的,又因着自幼与太子定亲,没少被家里庶出的姊妹挤兑,沈夫人良善,那些暗中的龌龊她看不到,所以每每小慎哭,沈夫人就教导其要豁达温良,最终小慎是不哭了,也是香消玉殒的时候了。
这样的小慎,除了她的胞兄沈秦庭,整个沈家她没有不怕的,沈知味又好不怒自威的戏码,没少在小慎心中留下阴霾,故而真正的小慎是不会主动与她爹亲近的。
“你可怨怼父亲?”沈知味被扶起时有些人入黄昏的错觉,丧子之痛仍是锥心的,看着与嫡长子有几分相似的嫡女,沈知味有些感慨,也因着她对自己还能有孺慕之情,有些欣喜。
怨啊,你与那老皇帝一丘之貉,都是惯会问这些非要违心回答的屁话的。祁采采再次腹诽,依旧心口不一地回道:
“怎会呢?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又哪能有抱怨。”
祁采采话是如此讲,面上却不如方才那般和悦了,没想沈知味下句话直接令她强扯着的笑脸几近崩溃。
“你们兄妹二人是为父最骄傲的,也是最乖顺的,可惜了秦庭……唉,不说了,逝者已逝,为父想着你也到了婚龄,该将你放出东苑了。”
沈知味眼中是怜爱还是算计,祁采采看不清,但她明白这婚定又是一桩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