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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宋远霜柳眉一紧，问道，“什么意思？”
既然说出口，唐绝也不再遮遮掩掩，说道，“我对内江湖了解太少，避雨茶苑的英雄大会让我对很多门派产生兴趣，我想一家一家登门拜访，长长见识。”
宋远霜柳眉更紧，根本不关心唐绝的目的，直接问道，“多久？”
“什么？”唐绝微怔。
“我问你游历需要多久。”宋远霜重复道。
“这，我也说不好。”唐绝有些犹豫说道，“少则一个月，多则三四个月，而且经过苏丹的事情，我也很想去国外走走……”
“……”
宋远霜柳眉紧蹙，一脸凝重看着唐绝。
在宋远霜的眼神下，唐绝变得很拘谨，有话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低下头一言不发。
看着唐绝不敢言语的样子，宋菲轻轻碰了碰姐姐。
宋远霜转头看向妹妹，发现妹妹的眼神清澈的如同最美的湖水。
“算了。”宋远霜突然松口气，淡淡说道，“你随便去哪是你的权力，与我无关。”
唐绝微怔，抬头看向宋远霜，发现她已经没有看向自己，而是拿起一旁的报告看起来。
“还没吃饭吧。”宋菲突然微笑说道，“我和姐姐也没吃，我去让陈姨准备一下。”
言毕，宋菲从沙发上站起，朝着厨房方向走去。
唐绝盯着宋菲离开的背影，心中一阵愧疚。
“我不是故意的。”唐绝低下头，轻轻说道。
“伤害大小，和故意与否没有关系。”宋远霜头也不抬道。
唐绝沉默。
“如果没什么事，你吃完饭就可以走了。”宋远霜继续说道。
“什么？”唐绝一愣，心中一慌，问道。
“快刀斩乱麻，既然做了就彻底一点，不要再让她有任何希望。”宋远霜依然没有抬头，清冷说道，“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
唐绝呆滞看着宋远霜，张大嘴巴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唐绝刚想说什么，却被宋远霜冰冷的眼神打断了。
“不能对她负责，就不要打扰她。在我眼里，你和我妹妹相比一文不值。”宋远霜冷冷说道。
唐绝表情惊愕，过了几秒钟渐渐平静下来，眼神也渐渐从复杂变得清澈起来。
“我懂了。”唐绝认真说道。
“懂了就好。”宋远霜继续看向报告，说道，“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唐绝沉默。
一个小时后。
唐绝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与宋菲道别的，当他说出要走的时候，宋菲的清澈的眼神一下子乱了起来，仿佛遮掩了许久的感情一下子冲了出来。
但是，她竟然没有留他。
当他逃也似的从宋家离开后，不知道拼命狂奔了多久，直到周围的景色变得荒芜才停下来。
即便是他也大口大口喘息起来，许久之后才平息。
合上眼睛，唐绝心中慢慢平静，直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再次变得清澈下来。
扪心自问，他时至今日依然不知道自己是否爱宋菲，但如果真如宋远霜所说，爱情是一种第一次相见就会产生的冲动，根本不用寻找，那他真的没有。
这说明，他不爱宋菲。
得到这个结论后，他也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与宋菲纠缠下去，那样只会让宋菲受伤越来越重。
离开，是对她最负责的做法。
深吸一口气，唐绝用力甩头，不再去想这件事。
既然决定离开，就没有回头的必要。
这次江湖之行是他在医院一直思考后的结果，一千四百年的时间，足以让所有门派都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单说英雄大会上的门派，至少一大半他没听过。
那么，第一站去哪里呢？
唐绝微微思考，很快便笑了出来。
正所谓天下武功出少林，第一站，没有比少林更合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