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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是车钥匙,上面挂着亚克力相框挂件。
她蹲下身子捡起来,正要地给景献献,目光猛地触及到亚克力相框里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面容深沉,白衬衫配深灰西装,银色领带,站在一辆车旁,手里夹着烟,正低着头,神情像在思索着什么。
虽只是一个侧影,叶倾心还是认出来了,是季临渊。
她看向边接电话边往前走的景献献,她想,她知道景献献喜欢却没有得到的男人是谁了。
可是,她如果没记错,季仪是季家的人,季临渊也是季家的人,景献献和季临渊岂不是亲戚?
“献献姐。”她出声喊住景献献,“你的车钥匙掉了。”
景献献转身,目光落在叶倾心手里的车钥匙上,看着相框挂件里的照片恍惚了一下,伸手接过去,对叶倾心说了声:“谢谢。”
“心心,过来啊,我的房间在这边。”景索索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喊叶倾心。
叶倾心最后看了眼景献献的背影,转身走向景索索。
景索索的房间满满的小女生的气息。
“献献姐喜欢季临渊?”叶倾心状似无意地问,倒不是她想八卦,只是有余清幽的例子在面前,她很想知道景献献是不是也会像余清幽对待她那般对待宋羡鱼。
她和宋羡鱼虽说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她对宋羡鱼很有好感。
“是啊,不过四表哥对二姐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跟我一样,都是单方面的,唉,我们景家的女孩好像都感情不顺……”景索索一阵唉声叹气。
叶倾心惊讶,“季临渊是你四表哥?那献献姐怎么……”表妹喜欢表哥……
“不是亲的啊,我妈是外婆家的养女,没有血缘关系。”景索索解释。
叶倾心了然:“这样啊……我之前见过季临渊的妻子,献献姐是不是特别恨她?”
“恨倒是谈不上,但肯定不会喜欢……”景索索这回答倒是中肯。
叶倾心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轻飘飘换了个话题,“你喊我上来不是有话要说?想说什么?”
景索索扭捏了半天,问她:“你能跟我说说,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吗?我不久前明明很喜欢他,每天都想见到他,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心里很难受,可是现在……我发现之前对他的那些感觉,似乎都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心心,你说我会不会是那种用情不专的人?”
叶倾心看着她:“这倒说不上来用情专不专,那个人不喜欢你,你不在他身上死缠烂打浪费时间,是对的,至于你说对另一个人出现那种喜欢的感觉,我倒是建议你先冷静一段时间,是不是真的喜欢,时间会证明。”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
景索索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良久,两手一拍,道:“果然是结了婚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我明白了,我会先让自己冷静一段时间,如果一段时间之后,我还喜欢他,那就说明是真的喜欢,如果一段时间之后我对他没有那种感觉了,那就是不喜欢。”
叶倾心看着景索索,景索索的心理年龄小,很多时候会把其他感情当成爱情,要成长,还得要多经历才行。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门外传来敲门声,景索索趿着拖鞋跑过去开门,门外站着景博渊,男人身材颀长挺拔,往门口一站,几乎要把过道里的灯光全都遮住。
“大哥。”景索索喊了一声,“你来找心心吗?要回去了吗?”说着她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道:“才八点多,还早啊。”
景博渊的目光越过景索索,直接落在叶倾心脸上,女孩看见他,已经起身朝他这边走过来。
景索索看着两人牵手的甜蜜模样,翻了个白眼,“算了,你们快点走吧,别在这虐我。”
“你早些休息,拜拜。”叶倾心向景索索道了别,跟着景博渊下楼。
景思和叶俊东带着叶麟走了,贺素娥和景综也不在,景博渊和叶倾心跟景老夫人、景老爷子、景彦、季仪告了别,准备离开老宅。
景老夫人递过来一个纸袋,道:“阿渊,这些血燕拿回去给心心吃,我听说你请了个大厨给心心做饭,血燕怎么做,他应该知道。”
“奶奶您留着自己吃吧。”听景纷纷之前的话,这应该是难得的好东西。
“我吃这个做什么,现在你才需要这个。”景老夫人道:“这是纯天然的,不像市面上那些都是黑心商家染的,吃着也放心,心心乖,别客气。”说着她把袋子往景博渊怀里一塞,“拿着,好好照顾你媳妇儿。”
叶倾心感动,“谢谢奶奶。”
回去的车上。
叶倾心开了车内灯,打开袋子看了看血燕,形状有点像荷花的花瓣,褐色的,有的颜色深一点,有的颜色浅一点,之前那碗燕窝,说实话并不是很好吃,只是老人家的心意,让人觉得温暖。
“博渊。”她轻轻靠在景博渊肩上,“因为你,我有了个家,我很高兴。”
每个人都是需要归属感的,只有家,才能给人归属感。
景博渊腾出右手,反手扣住她的脑袋。
沉默一阵,叶倾心对着头顶的灯光打量起手腕上的一对玉镯,翠绿的镯子在灯光的照射下,越发通透。
“博渊,你说这镯子能值多少钱?”
“想卖?”景博渊淡淡开口。
叶倾心一囧,她只是卖了昌夫人送给她的粉钻项链,为什么每次她询问什么东西的价格,他都要以为她是想卖。
“我可不敢。”她坐直身子,看向他笑道:“这是祖传的,代表着景家媳妇的身份,我哪儿敢卖?”
景博渊双手控制着方向盘,双眸专注着前方的路况,闻言笑道:“你在景家的身份,还无需一个镯子来证明,送给你,就是你的了,只要你想,没什么不敢。”
叶倾心一怔,既然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抿着唇笑了一下,心头暖暖的。
“我才不要卖了这镯子,祖传的,一定是宝贝,我要留着将来传给我们的儿媳妇,再让儿媳妇传给我们的孙媳妇……”
我们,很平凡的一个词,每天都要出现在生活里,可此时此刻,没有任何词能比‘我们’二字更让人心生悸动。
景博渊腾出右手,握住叶倾心的小手。
两人回到家,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很厚一摞的请柬。
张婶看见两人,过来解释道:“下午婚庆公司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