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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便没有让人去途中接你。”
“女儿不是小孩,阿翁不用事事操心。”
“我也是昨日才听徐大夫说,那日少桥去接你了,还带着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亲随,阿来不是第一次出门,少桥不是第一次迎接,可这样大的架势,还是第一次。”
长安城中太平,女子出门只带一个丫头,皇帝出行尚且只带三五个亲随,徐少桥却带了十几人,着实反常。
“此事还不是怨表哥,他说长安不如江南富庶,出门都没有下人跟着,看着很是落魄。少桥便说,若表哥来长安,他一定带着十个人迎接,我以为少桥在说笑,哪知竟是真的。”
宁朝来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害柳兰摔伤不是故意,说柳兰坏话却是有心的。
“兰儿性子率真,少桥竟也与他较真。”
“是啊,少桥有的时候也像孩子。”
宁相生戳戳宁朝来的额头,拿回了腰牌,道,
“朝中臣子的腰牌,背后皆是竹子,皇族的不尽相同,人物花草,全因各人喜好而定。”
如此说来,范围可以缩减到皇族当中,可皇族那么多人,要查到腰牌主人谈何容易。
“阿来,近日你心绪不宁的,可是有事?”
宁相生好不容易放下的疑心又提了起来。
宁朝来心中再念阿弥陀佛,只能再对不起柳兰了。
“表哥受伤,时时使小性子,事事要我亲力亲为,许是累了,夜里休息不好,难免分心。”
“说到这里,我一直疑惑,兰儿说他从屋顶上摔了才受的伤,可他上屋顶做什么?他不是打小便害怕去到高处吗?”
“或,或许,”宁朝来吞吞吐吐道,“他,上屋顶去看远处的烛火。”
“爬上屋顶只为看烛火,你表哥爱屋及乌,也是可能的。”宁相生笑得意味深长。
他不明白柳兰为何去屋顶,听了宁朝来欲盖弥彰的解释,心中一片明了。
看烛火为假,看人是真。
宁朝来要是能与柳兰成一家人,那再好不过。
“阿翁,我先回房了。”
宁相生心情大好,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宁朝来落荒而逃。
多待上个一时半刻,宁相生要是又想到她其他反常处,再一一询问,她可没把握不擅长说谎的她能胡扯过去。
回了房间,宁朝来惬意的往软榻上一趟,近来杂事繁多,真没有好好休息,此时,当真困了。
别的事先缓缓,也不急在这一时。
宁朝来闭上眼睛,困意涌来。
“杜鹃,将我拿床被褥来,一个时辰内莫让人来打扰我。”
面前好似站了个人,正巧宁朝来觉得有点冷,这人来得真是时候。
“那启娘可是正好要打扰公子的清净了。”
宁朝来蓦地从软榻上坐起,看到蹲在软榻边的启娘,哭笑不得。
“你是何时来的?”
“来了好一会儿了,反正在公子之前进屋。”
“那你之前为何不说话?”
“怕扰了公子清净。”
“那为何又要打扰我休息?”
“怕公子太过清净。”
除却柳兰,宁朝来没见过谁还能这样无赖。
也好,有个有趣的人待在身边,她也不会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