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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些死沉死沉的金银铜器都搬走,这下才勉强可以将桌子抬起来,我小心翼翼的将桌子一点一点的往床边挪,后来挪到桌子都抵着床板了,我才停下来俯身趴在桌子挪开后腾出的那仅够一个人侧身而卧的缝隙中,找到那一本为了堵住缝隙而垫在桌子脚下的那本书。本来这老瓦房里灰土就特别的多,更不要说是在那些平时打扫不到的角落了。我趴在这个积满灰尘的缝隙中,只觉得自己每吸一口气喉咙都火辣辣的疼,不知道吸进多少灰尘到肺里面,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干脆憋一段时间,到实在憋不住时,才抬起头朝着窗户深呼吸几口,因为我发现书本上和书本的周围都积满的灰尘,要是不清理掉,拿掉书的忆瞬间怕下面的人个个都得变成挖煤的,所以我不得不忍受着这些灰尘不停的折磨着我也要慢慢的把书本周围的灰尘清理掉。
也不知道自己弄了多久,才小心翼翼的将书本拿开。
“草你娘的奶奶.......不会被发现吧。”我心中焦急而有气氛的时候竟然连埋压在心里多年的骂人的专用词都搬了出来。拿掉书本的那一瞬间我明显的看到一缕灰尘缓缓地飘了下去,心中无比的慌张,没想到自己弄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是不能尽数清除这书上的灰尘,若是被发现,不要说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辛苦会付之一炬,就单单说怎么面对黎叔都是一个大问题,要知道我现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人家一个不高兴让我滚蛋也是有可能的。如今父亲和爷爷早已不知生死,当年两家的交情可以在我身上留点回旋的余地,也可以跟随建立交情的人如大浪淘沙、逐水东流般就此消散,就看人家心情如何。自从父亲和爷爷无故失踪后,我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留个心眼,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幸运的是,下面的人都在专心的谈买卖,谁都没有在意飘下去的灰尘。我看到只有黎叔朝灰尘落下去的地方瞟了一眼,随后便转回头去继续和那几个土夫子说起话来,悬着的半颗心终于落到肚子里,用手背擦了擦满是灰尘与汗水相互掺杂成的黏糊糊的液体的额头,也不知道自己弄了这么久会不会错过什么价值连城的玩意儿,于是急忙迫不及待的朝楼板上的缝隙中看去。
可能是之前刚把其他的什么事情谈完,我此时透过缝隙向下看,只见为首的那个矮个子将一个鼓鼓的大麻袋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对着身边的一个高个子男人打了一个手势,高个子便俯身将耳朵贴了过去,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只见说完之后,高个子男子就朝门外走去,出去的时候还把剩下没有关上的一扇门重重的带上。我知道,他们这是让高个子男人出门把风,此时我心里更加的好奇那个粗布麻袋中到底是何物。
“黎掌柜的在,我们丑话说在前头,你要不是有萧仄老太爷..........”为首的矮个子话还没说完就被黎叔堵了回去,我看到他眼睛看着矮个子男子并不时朝楼上瞟,表情略显严肃。我顿时浑身来了精神,之前搬桌子留下的疲惫感一下子消失了,眼睛不停的盯着那个矮个子男子的嘴,恨不得自己跑下去求他继续说下去。谁知道被黎叔这么一睹,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将刚才的话一下子转到了其它地方。
我之所以会如此的紧张,是因为刚才我听到的那个名字是我爷爷的,我爷爷名叫萧仄,自从我记事起,就一直每天照顾我,如今生死不明已经两年有余,我听到爷爷的名字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只是碍于黎叔在下面,看他刚才的举动,他也一定知道爷爷和父亲失踪的始末原委,可是他为什么不和我说呢,难道父亲和爷爷的失踪与黎叔有关,想到这里,我突然一个寒颤,似乎就在这一瞬间,我改变了对黎叔之前的认识,只觉得此人老谋深算,留我在他店中定然是另有所图,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有何值得他所图的呢?思前想后,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但心中始终觉得父亲和爷爷的失踪内里定另有乾坤。
矮个子自从被黎叔堵了话之后,就没有再说过有关那个名字的事情,他们所谈的都是粗布麻袋中的那些听说是刚从地下掏出来的土货,只听她们说了其中的几样,我也觉得这几个土夫子这次带来的货水准确实比一般以往那些土夫子拿来的货都要高,看起来这些东西好像都是从一个墓中掏出来的,因为自己在日本学的就是古董、古建筑方面的知识,再加上自从父亲和爷爷失踪后给我留下的那两件东西不得不让我翻阅大量古董知识方面的书籍,所以自己对它们拿来的东西,还是勉强可以说出个一二。
他们拿来的东西中基本都是唐中后期的古董。唐中后期的物件只要保存完好的,哪怕是民间的百姓日常生活用具,都能让那些不追求奢侈生活、只求三餐一觉的土夫子悠闲地过上好几年,更何况他们这次弄到的是皇宫中御用的物件,难怪黎叔如此的巴结他们。他们带来的东西中我能认出的有青铜柳叶剑、纯阳寒铁锏、双钩戟、金丝银玉甲和玛瑙发簪。“等等,为什么大部分都是军需品啊,难不成给这群乡巴佬找到了一个大墓。”我心里暗自为这群土夫子这次的收获而嫉妒着。其实现在我对这些什所谓的无价之宝全都无心去多想,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如何打听到父亲和爷爷的消息,之前我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了,可是今天让我无意间又听到关于爷爷的消息,我才决定继续查下去。我都想好了,就从这个矮个子的男子开始查起,等他们做完买卖我就跟踪他们到黎叔看不见的地方,好好问清楚。
就在他们谈好价钱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刚才出去把风的高个子男人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冲着黎叔叫到:“黎掌柜,看看我这东西值多少钱,我卖给你,我老婆要生孩子了,老娘身体又不好,这桩买卖完事儿后怕是得过一阵才能下地了,你出个价,实在不行你随便给两钱,反正放在我身上也没什么用。”矮个子和其他几个一起来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他,他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是我老娘前几年在俺们哪儿的一个山脚下采药时捡到的,听说是血蝴蝶,可以辟邪,让俺戴在身上。”经过了一番解释之后,同行来的那几个人才肯罢休,都走了出去,店里只有黎叔和高个子男人在哪里讨价还价,最终,黎叔以很低的价格收回。
在高个子男人刚把东西拿出来的那一刹那,我一下就站起身来朝床边爷爷留给我的紫檀木盒中看去,发现木盒中的和高个子卖给黎叔的‘血蝴蝶’一模一样的东西还在,焦虑的心情才慢慢的放松。原来这东西叫‘血蝴蝶’,难道爷爷将他留给我也只是为了辟邪,那盒子里另外的那件蚕丝素娟上写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我赶紧把楼板上的那个缝隙堵上,把桌子和桌上的东西都还原成原来的样子,正想着追出去找那几个土夫子把自己想问的都问个清楚,却被黎叔叫住,他看我满脸黑漆漆的,让我把脸洗干净和他一起去城东的‘林岚’酒楼订桌酒席,今晚要大吃一顿来庆祝自己拦得这么大一笔生意,没办法,我只有和黎叔去酒楼,等我从城东回来时,已是月上眉梢。那些土夫子今日大发横财,怕早已经各奔东西,想不到刚有一点希望转眼间就又都成了失望。我站在窗前看着不知道何时变得乌云密布的天,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