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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夏连升后来一边在家佯装听说书,一边派人去打听年将军的事情,让年将军觉得夏连升之前的自然全都是装的,他心里的怒火抑制不住,摔了书房里的一套青花瓷茶杯,这才叫人进了书房,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通,然后拿着一封信交给了那个人,叫他亲自送去京城的九门提督王子腾大人府上。
夏连升在云南县内打听年将军的故事,不论好坏多少,听了不下十天,再加上察哈尔派人打听的消息,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年将军是个圣人。
对外,年将军在这里镇守了十年,刚开始,缅甸等周边的小国家还时不时的来骚扰一下,还有不同民族的管理,比如大理,在前朝才刚刚并入国家的版图,但是大庆朝统治之后,大理不甘只作为云南府的下属郡,一直想做回附属国,叫年将军带兵好好修理了一番,也乖乖地继续蹲着做鹌鹑了。
对内,年将军一直努力地发展云南府的经济,除了叫人多开垦荒地种粮免税之外,还鼓励当地人外出做商人,不仅不盘剥他们,有时还给他们一些人身保护,商人们都很感激他,赚了大钱的商人都愿意给云南府捐钱,希望年将军能将云南府打理的更好。
夏连升听着这些传闻,不管其中的真实程度有多少,都说明了年将军在此地有多么的深得人心,毫不避讳的说,就算此时皇帝来了这里,也不见得有年将军的人气高,所以夏连升要么也乖乖地蹲着装鹌鹑,将来有机会快快地离开这里;要么就把年将军在云南的掌控力报告给皇帝,想办法替换了他。依夏连升的性子来看,他当然选择前面一个,而且他之前也就是这么选的,于是他还打算继续这个干。可是他没有想到,他打听年将军的事情这件小事情触碰了年将军的忌讳,如果是十年前刚来到这里的年羹尧,他俩好好地解开误会就可以了,偏偏这时候的年羹尧已经掌权好多年,在这里一直是说一不二,简直是这里的土皇帝。夏连升此时打听他触碰了他的禁忌,让他下定决心给夏连升一个教训。
范宁本来要在夏连升这里赖一段时间,结果发现他要去上任的地点非常难走,从云南县往北,要翻过一座连绵不绝的大山,还要沿着一条湍急的大河北上,最后还得穿过一片丛林,才能到达,路程虽然不近,但关键是难走。很多地方狭窄地仅容一匹马通过,这让本想蹭一个有助力器马车的范宁顿时坐不住了,连忙就要去上任。夏连升这才听说范宁上任的地方居然在大理那边,这会儿的大理还是由他们几个土司自己治理的,大庆朝派过去的官儿除了摆设还是摆设,但是如果惹了他们,丢了小命儿都是有可能的,夏连升顿时不太放心,反正整个云南都是他的辖地,于是他打算跟着范宁去瞧一瞧。
临出发前,夏连升和阮勉湍打了个招呼,让他先处理公务,一切就按照年将军以前的规矩来,阮勉湍连声应了,夏连升还给年将军去了封帖子,说明了自己要出去游玩的事情,不过没有提送范宁的事情,然后他就带着一大群人出发了。
收到帖子的当天晚上,年将军又将手里的茶杯给砸了。他的大儿子年富就在身边看着,待他怒气稍平,低声问道:“父亲,您看他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我带人趁他在游玩的路上将他...”年富手在脖子跟前比划了一下,一脸的阴狠。
年羹尧脸上怒气未退,听了这句话就要同意,这时年羹尧的亲信阻止了他,并对着年富说道:“大公子稍晚勿躁,这个夏连升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什么事情都是不成的。依我看,他在打听明白了将军的势力之后,选择的是乖乖地什么都不做,他不是说了么,要去大理那边看看风景。我们云南府要说风景优美,大理的确是数一数二的地方,我们大可不必将他放在心上。”
年富被打断了,心里不爽,说道:“就算他选择一时龟缩,万一偷偷上折子向皇帝告状怎么办?”
那亲信微笑着说道:“大公子又不是不知道,整个云南府的驿站都已经被我们掌控了,现在治下的那一封信我们没有看过?除此之外,那夏大人手里就没几个侍卫,什么时候派出去干事,我们也能及时发现,到时候再做手脚也为时未晚啊。如果他选择龟缩,我们却将他逼急了,他再做些不好的事情。大公子,将军正值在回京的关键时期,我们可不能让将军的后院起火。”
年富被说得火大,但是年羹尧显然听进去了,他说道:“富儿不必再说,汪先生说得有道理,我现在的主要目的是要尽快回京,皇上虽然没有说,但是他派夏连升来的用意我已经想清楚了。近期皇上说不定就会召我回京述职,我先探探情况,就这么点时间,想来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儿。”
年富被父亲说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强自争辩道:“可是父亲,他要去大理的话,会路过九顶山,那边还有那窝山匪呢,万一...”
汪景祺笑着说道:“大公子不必忧心那些泥腿子,我们叫他们山匪已经算是客气了,他们现在连饭都吃不饱,就算把夏连升接了去,那个不事生产光浪费粮食,想来他们也会帮我们解决烦恼。果然如此的话,将军只需要一份罪己折子递上去,人都死了,皇上想发落也不能了。”
“是啊,”年将军明显想起了自己手中的权利带来的好处,打定主意绝不把这边的权利放下,想到现在自己费尽心力的思考和战战兢兢的日子,不由得想起当初几个阿哥拉拢自己时对自己的礼遇,最后这一切都只化为了一句叹息,“小蝶的眼光真好啊~”谁能想到就是当初差点放弃的一颗棋子突然就盘活了呢?现在小蝶成了家里最有话语权的人,而当初为她说过一句好话的自己就成了第二有话语权的人。
年富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父亲的思绪已经飘远,摄于父亲的威力,他便不再言语,但是心里却有了想法。
年羹尧回过神来见大家意见统一了,便让他们下去了,也没注意到儿子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