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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影重重,好像在不断的演化,化为一道道小人影,好像棋子般不断推演。
记忆,就在那时候发生变化,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看到一些奇怪的人,好像是凭空的虚幻出来,突然浮现在他的眼前。
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大地突然裂开一道缝,一道金色的光影破土而出,闪电照亮出里面的人,那是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清晨,瀑布突然的寸寸炸裂,一道人影在里面冲天而起,阳光倾泻在那人的脸上,同样是那一张俊朗的面孔。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看到的都是他?
红胡子很不明白,只觉得大脑里恍恍惚惚,好像是在做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在这场梦里,那俊朗青年便就是主角,而且也有不少的配角。
很快,红胡子就惊恐的发现,也能找到自己的面孔,不过那却是毛骨悚然的一幕,为此他梦魔般折磨他十几年。
那是一个不见月亮的夜晚,在号角战鼓声里,有无数的青铜面具扑向城墙,那冲锋在最前面的人,赫然便就是他。
很快他便登上城墙,眼看着胜局已定,可是就在这时候,那俊朗青年的身影从天而降。
这一刻,不知道鬼使神差的,他的脑袋就飞上天,鲜血顿时喷洒而出,失去头颅的尸体轰然坠落城墙。
“不……”
红胡子发出一声大吼,好像在噩梦当中惊醒,只觉得浑身一阵虚脱,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这时候,他才忽然的发现,原来不过是一场虚幻。
就在刚刚短短的瞬间,那场噩梦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可却是那般的真实。
“大哥,你怎么了?”
一位披着白发的大汉连忙上前,将在地上的红胡子搀扶起来,望着浑身被汗水浸透的这位大哥,他心里不由的长叹一口气。
当年,神秘高手杀上营寨,大哥坠落山崖,虽然侥幸逃得一命,但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便开始做起同一个噩梦。
这一个奇怪的梦,似乎可以窥伺未来,让人实在无法理解,一直折磨大哥足足十三年,让他这位有极高天赋的武道天才,却就此完全的沉沦,修为再也没有任何寸进。
“大哥,既然在梦里面,你将会在无极城殒命。”
那位白发大汉稍有沉吟,迟疑说道:“却为何偏偏要去无极城?”
“老二,你不明白!”
红胡子深吸一口气,勉强起身说道:“那根本不是梦,而是在十三年前,就有人推算到这一天。”
“什么?”
白发大汉失声惊呼起来,只觉得是不可思议,虽然那场梦他听过无数次,可却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解释,骇然说道:“什么人?有这样的手段?居然可以推演未来?”
“所以,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位神。”
红胡子使劲的摇头,好像在驱散脑海里杂念,叹然说道:“老二,神的命令,自然是不可违抗!”
“大哥,我不相信什么神,不过……”
说到这里,白发大汉的目光阴冷起来,说道:“那白展玉绝非善类,他蛊惑大哥去打无极城,怕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老二,放心吧!”
红胡子摇头冷笑起来,语气不屑道:“这些年以来,那白展玉是什么东西?大哥心里清楚的很,他居然敢打老子的主意,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继续说道:“当日让老三去踩盘子,也不过是给烈长空演一场戏,还以为真的老子好糊弄,白展玉既然想要玩老子,那就奉陪到底。”
“大哥!”
白发大汉有些欲言又止,低声说道:“在那梦里面,无极城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难道你真的要去吗?”
“老二,倘若在无极城,就是大哥的未来。”
红胡子轻咳一声,目光突然绽发出异彩,沉声说道:“如果未来没有发生,那便就有改变的可能。”
“大哥,你的意思是……”
白发大汉的话没有说下去,不过他却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没错,既知命,何不改?”
红胡子突然挺直身躯,他的目光望向远方的天空,沉声说道:“为等这一刻的到来,大哥已经等够十三年。”
白发大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那里云层似乎稀薄起来,有一道阳光在云层缝隙里透出,就像是茫茫天际里的一盏灯,指引青铜匪走向偶阳光照耀的道路上,那是永远光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