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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门，单青指了指自己房间里的沙发椅，说道：“谨言哥，你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你手不方便。”常谨言阻止道，“我不渴。”
单青正要出去，闻言又点点，坐回了自己的床边。
常谨言的手在扶手上滑动了一下，竟然会觉得有点尴尬。
单青倒是非常坦然地看着常谨言，主动开口道：“谨言哥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有人格分裂的。”
常谨言愣了愣，也知道这些事情现在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有一天你去公司找常休元，你叫我，言哥哥。”常谨言回答，“后来，我找常休元问过，他告诉我的。”
单青想了想，应该就是那天她突然掌控了身体，然后找休元的那天。
那天她的确因为着急叫过言哥哥，这是她小时候习惯的喊法。
所以，她刚才一直叫他谨言哥，也是在让他以为她还是单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单青问道。
常谨言浅笑道：“问什么？问真正的单青在哪？”
单青怔了一下，她忘了，她现在扮演的是单晴。
“谨言哥，单青很好。”单青说道，“她是我妹妹，我会保护好她。”
“单青，不，单晴，你本来就不存在，明白吗？”常谨言望着单青，郑重地说道，“单青，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我知道你是想保护她，但你不是她。”
单青的思绪有些飘远，她想起之前曾经不止一次地打断过单晴和常谨言之间的亲密。
单晴，喜欢上了常谨言，而常谨言喜欢的……是她。
“你喜欢单青，所以讨厌我了吗？”单青问道。
“当然不是！”常谨言立即否认道，“单晴，我也喜欢你，只是，这种感情是不一样的。”
“有多不一样？”单青反问道，“你会为了单青杀了常休元吗？”
常谨言怔住：“什么？”
单青身体前倾，再次重复道：“我是问，你会为了单青，杀了常休元吗？”
“我为什么要杀他？”常谨言冷声问道，“单晴，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认为，我会因为这些事情对自己的兄弟痛下杀手吗！”
“可你和单云柔绑架了我的儿子。”单青也略显冷然地说道，“谨言哥，我喜欢你，可你和单云柔做的，却是在伤害一个孩子。”
“时也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常谨言解释道，“单晴，我就算再无所不用其极，也绝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单云柔？”单青冷静反问道，“谨言哥，你是认为我有这么好糊弄么？单云柔有什么本事能找到三个雇佣杀手来对付我们？”
常谨言脸色微变，那三个雇佣杀手当然不是单云柔找来的，那是他的母亲。
他事后回家就质问过母亲，虽然母亲什么都没有说，也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但常谨言知道，除了母亲，不会有这么残忍的做法。
一网打尽，赶尽杀绝。
单青注意到常谨言的表情，再次问道：“还是说，谨言哥其实知道，想杀一个孩子的人，到底是谁。”
常谨言沉声道：“我不知道。”
“是吗？”单青淡然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或许知道，这样，我能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