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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渊接头的,是我们的大将军,杜高。
暗黑的地下刑房里,烛光微曳,一盆冰水浇透了全身,阮珞脑子顿时清醒了,缓缓的睁开眼……
全身被缚,穴道被封,面前站着一个黑衣长纱遮面的女人,阮珞看不清她的脸,也看不清她的身材,但是阮珞认得出,一旁的那个男人,是李渊。
她只记得昨夜李渊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升堂审案。
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阮珞抬眸看向韩月,同样的,压迫的目光在略有些昏暗的刑房里,昭示着惊世骇俗的威严,比起刚刚那一桶冰水,阮珞周身的气势有如冰山压境一般,就像现在束缚在柱子上的,是阎罗王!
韩月是什么样的人物,皇帝太后离王这些人她哪一个没交过面,现在硬是被阮珞的目光唬的愣了一下。
“前天夜里,出手救你的那个男人,是谁?”韩月心里有点摸不着底,她见惯了大世面,她也觉得,阮珞非常人!
李渊第二次感受到这样冷漠骇人的气势,突然想到那些人喊她教主,小步走到韩月身边,低声说出他的猜想。
韩月一怔,当今天下就只有一个教主,魔教教主。
韩月狐疑的看了一眼阮珞,转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阿珞。”这三个字轻如鹅毛。
“那个男人,是谁?”韩月的声音同样肃冷,不管眼前这丫头是谁,现在她在自己手上,那就是砧板上的肉,任她宰割。
韩月确实是个大胆的女人,现在她怀疑有人在淮江查噬波水,并通过买假药顺着李渊这根藤摸到杜高这颗瓜。
阮珞不语,特么的你封我哑穴让我怎么说?
韩月敛眸,不耐烦与忐忑不安一并写在脸上了,“我数三声,你考虑一下到底说不说。”
“三。”
“二。”
“砰!”阮珞一脚踢到韩月双腿间……
然后全场寂静,阴暗的像要下暴风雨的前奏,全场人除阮珞外都跪地俯首不敢抬头……
出了这么个幺蛾子,阮珞总结出的主要原因有三。
第一:没见过审人要封哑穴的。
第二:那个穿的跟黑球一样的那个女人,你离我太近了……
第三:不明白你站着为什么要微微叉开双腿。
阮珞脸色尴尬了一下,韩月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瞬时间,韩月手上多出一条皮鞭来,凌历的长鞭泛着添血的刃光,眨眼之间,破空落在阮珞身上。
那真的是结结实实的一鞭子,声响回荡在刑房之中,满屋子的下人头更低了。
从锁骨,到大腿,没有任何伤口,连衣服都没有破,甚至连褶皱都没有,阮珞紧戚着眉头,脸色霎时间灰白灰白的。
韩月冷笑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没有见血,却比皮开肉绽来的更疼!
阮珞却只是戚眉咬唇,一阵火辣辣的疼,噬骨连筋,连抬眸的力气都没有,却没滑下一滴泪。
这个世界上,多的是用刑不见血的。
韩月的眼睛有如鹰勾一般扫过阮珞全身上下,阮珞细嫩的脖颈处,那个黑色的绳子尤为突兀,韩月微眯起双眸,一把扯下来。
那块玉佩在昏暗血腥肮脏的刑房里,格外的纯净鲜嫩,就像一滴水,一滴圣水,乳白色的玉身巴掌大小的玉盘,镂空的精致玉佩,圆润光滑,清澈明亮,韩月瞳孔猛地一缩,这玉佩怎么那样像玉玺,玉佩本身,都带着不可触犯的威严与权利,凝注一身的圣洁。
可是,上面刻了个阮字!
阮,几乎是整个大陆耳熟能详的姓氏。
韩月不是傻子,她看见这块玉佩脑子都凝结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韩月吓得松开那块玉佩,玉佩掉在地上草垛中,沉闷的一声响,恍若砸在韩月心上。
韩月永远忘不了,她爹,是怎么死的,二十几年前,她家乃是天辉的名门望族,世代传承,百年精力,连朝廷也要忌惮三分,却在那时毁于一夕。
那时天辉的帝王还是允舜帝,就是纳兰太后的第一任丈夫,他做太上皇期间,夜核作为太子监国,说是做了太上皇,可实权与皇帝没什么两样,国家那时却并未有名义上的正主,而那时候的魔教,却有如日中天,其光芒大盖过天辉皇族。
韩月,那时候也不叫韩月,她叫赵灵儿。
韩月那时候才四五岁,她永远忘不了那天夜晚,圆月映着纱帐与门前池塘,火光浓烟遮盖,血溅满园!
她被家中暗卫牢牢的抱在怀里,最后看见爹的那一眼,**道长剑穿心,血顺着剑锋哗哗的流下,她爹眼神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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