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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应该不会轻易姑息才是。
正想着,忽听其木泰说道:“十多日前,有个叫孟古的汉人来台吉府要找公子,手上还拿着公子的玉佩。问他有什么事也不肯说,只说有要事要面见公子。门房那边说是没有得到过公子的命令,不准他进府,我便自作主张将他安排在了之前陆公子的居所,公子要不要见见他?”
谢瑾从其木泰手中接过玉佩,这还是他刚进台吉府时额哲赏给他的,三个月前,他放靳良玉回大明时,将这枚玉佩当作信物交给了他。
难道靳良玉这么快就备齐货物,可以再次出塞了?
谢瑾心里思忖着,道:“替我更衣,我亲自出去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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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的年纪有些出乎谢瑾的意料,他原以为,靳玉良会派一个经验丰富老成持重的人来跟他联络,没想到来的人却是这般年轻。
面对谢瑾的打量,孟古神色十分沉稳,不卑不亢地行了礼后,将靳良玉的亲笔信交给了他。
谢瑾展开一目十行地看完,有些讶异地看了孟古一眼,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是马贼出身。
靳良玉在信里告知谢瑾,他的商队将于下月五号出塞,大约二十号左右的样子便可以进入河套草原,为了避免与一路上的察哈尔各部落出现纷争,希望谢瑾派兵前来保护。而这个叫孟古的年轻人熟知草原上各家马贼的动向,可以给谢瑾带路。孟古的父亲曾是草原上一支马贼的首领,后来在与另一支马贼火拼地过程中身亡,孟古侥幸逃得一条性命,带着残存下来的十余个手下到张家口投靠了靳家商号。
从张家口到河套草原,一路上的马贼为数众多,大部分都是在大明甘陕一带过不下日子的穷苦百姓,冒险到草原上来讨生活。常年在塞外行商的商号,都多多少少与这些马贼有牵扯,有的商号甚至本身便是某支马贼背后的靠山。
张家口八大商号利用这些马贼,铲除异己,共同把持着对草原贸易的控制权。没有实力的商号,是轻易不敢出塞的。
不过,再怎么强悍的马贼,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无法和蒙古精骑相提并论,谢瑾倒是并不放在心上。他唯一不满的是,靳良玉这次带来的粮食数量有些少,只有不到一万石。
这比起他想象中的数量,可要少了很多。
孟古解释道:“因着东家要得急,一时筹集不到那么多粮食。不过东家已经派人去江南一带购粮,等到下次出塞的时候,估摸着至少可以有十万石。”
谢瑾这才满意,又细细询问了孟古一番张家口那边的情况,见天色已经不早了,才起身回台吉府。
此时额哲还没有从汗宫出来,谢瑾一个人用了晚膳。到了晚间,额哲终于回府,来到翠竹轩,谢瑾殷勤地帮他换衣脱靴,端茶倒水,然后询问他图尔哈的事。
“父汗杀了荆土部的一批人,另派了大臣前去管理。因着王庭中的一些亲贵求情,父汗终究饶了图尔哈一命,只是撤了图尔哈的权,将他圈禁起来。汗宫中的苔丝娜福晋也受了连累,被父汗禁了足,幽居在长雎宫中闭门思过。”
额哲知道谢瑾因为哑巴的事,连带着把图尔哈也恨上了,因此解释得极为详细。
谢瑾微微讶然,没想到林丹汗这次倒是心慈手软了一回。不过对图尔哈这样的人来说,失了权利只怕比杀了他更难受,既然已经被圈禁,那就不足为虑了。
他自顾自低头沉思着,没注意周围的侍从不知什么时候都无声无息地退下了。额哲过来搂住他的腰,一边吻着他的唇角,一边含糊道:“别管其他人的事了,我们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谢瑾有些无奈,他本来还想跟额哲商量一下派兵去保护靳良玉商队的事,但额哲现在简直一见他就发/情,天天就想着怎么把他拐到床上。开始时谢瑾还顺着他,但最近一段时间实在被折腾得受不了了,不得不想出种种借口推拒,偏偏他越是拒绝,额哲就越是兴致勃勃,两人在一起话说不到十句,额哲就开始动手动脚,无时无刻不骚扰他。
而谢瑾也不能拒绝得太狠,额哲现在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又一贯唯我独尊惯了,脾气也大,只能顺着毛哄。想着昨晚已经以第二天要赶路为由,拒绝过额哲一次,再推拒只怕要惹恼了他,只得把眼睛一闭,半推半就地依了额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