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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罗依然道，见小溪一直流泪，她的内心抽痛。
忍着心痛，她狠心地撇开眼，“你是不是……怪娘了！所以……咳咳……才不听娘的话了
……咳咳……”
“没有！娘！我不怪你！”小溪面无表情，语气激动，“娘我听话！我听话！你不要生气！”
说着，他就啪嗒啪嗒地跑到五米远的一棵树后面，中间还摔了两次，嘴角被牙齿咬破，满口的血腥味。
温默迟疑地道：“你……想说什么……”
她知道，罗依然活不下去了……
罗依然柔柔地笑了笑，挣扎着从脖子上掏出一个玉佩。
“咳咳！”她稍稍用力，便扯下了玉佩递给温默。
温默瞳孔收缩，刚刚罗依然的脖子上明明没有……
不对！这应该是储物装备！和爷爷给我的一样。
她不自觉地摸了摸手上隐着的戒指。
“咳咳……温姑娘……”罗依然道，“我知道你是从外面来的！”
温默面色不变，指尖忍不住动了动。
罗依然竟然知道？
“咳咳，我虽然……不知道……温姑娘是怎么进来的，但是我猜，温姑娘应该不知道怎么出去……”罗依然每说一个字都要喘息一下。
温默垂了垂眼眸，给她注入灵力，缓解她的伤势。
“等我治好你再说吧。”她道。
罗依然的伤势说不上多重，只要炼制出丹药，再配合着她的灵力就可以恢复了。
灵力注入罗依然的身体，罗依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涌起一股生机，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马上，她就推开了温默，道：“不用了。温姑娘。”
温默蹙眉，不赞同地看着她，“你不想活了？你想没想过小溪？你死了，小溪怎么办？”
罗依然眼神飘向躲在树后面的小溪，眼中闪过慈爱。
“你明明舍不得小溪，为什么不治疗？”温默趁机又给她输了一些灵力。
罗依然摇头，“我活不下去了。若不是小溪，我早就追随着孙郎去了……”
她顿了顿，又道：“我昨天才发现，原来每次小溪身上的伤势，竟然都是我干的。”
说着这话，她的眼中闪烁着痛苦以及懊悔。
“我一直知道自己生病了，但是从没有想过，我犯病的时候竟然会伤害到小溪，我怎么能伤害小溪呢……”
尽管温默两次都遇到差点被罗依然掐死的小溪，但是还是安慰道：“你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伤害了就是伤害了！”罗依然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我伤害了他！我对不起孙郎……这是孙郎唯一的血脉，我竟然差点害死他！”
“你……”
“上次是不是也是如此，若不是你及时出现，小溪就被我掐死了！”罗依然激动地望着温默，声音不由得有些大。
小溪站在树后，紧紧地抓着树上的叶子，耳朵长长的支着。
听着罗依然突然增高的声音，听到上次还有掐死四个字，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生不安，只有一个念头：娘知道了……
他动了动脚，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靠近，但想到罗依然的话，又却步了。
他怕，怕娘生气。
“你不要激动。”温默说着，看了一眼小溪。
罗依然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冷静下来，看了一眼小溪，更加愧疚。
“你也知道了，我三番五次地犯病，每次犯病都会伤害小溪。我现在很难想象，我以前犯病的时候，小溪是怎么活下来的……”罗依然的眼中流出泪水。
温默道：“你既然知道自己伤害了小溪，那就更加该活下来了，不然要怎么补偿小溪？你伤害了小溪那么多次，现在又不想活了，难道想要再狠狠地伤害小溪吗？”
“我不是……”罗依然摇头。
温默冷道：“你就是在伤害他！而且你可知道你若是死在他的面前，他这辈子都毁了！另外，他因为闭气过久，心脏出了问题，不能再受到刺激，不然活不了几天了。”
温默知道自己必须要激发罗依然的求生心理，不然就算是她再努力，也救不活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你骗我的是不是？”罗依然不信。
“你难道没发现吗？”温默道，“他明明在哭，但是脸上却没有表情。这也是后遗症之一！”
罗依然猛地看向小溪，发现果然如同温默所说，小溪以往乖巧的笑容消失不见了，脸上的肌肉僵硬，看她的眼睛透露着担忧，但是表情看起来却甚是冷漠。
温默示意她看旁边，“而且你看那人。”
罗依然依言看过去，瞬间作呕，“这是……”
“这是小溪干的。”温默扔下一个重磅，“你若是出事，你自己想一下……”
罗依然顿时脸色一变。
若是我死了，小溪的下半辈子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