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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个正形,还在孩子面前告他的黑状。
他生气,伸手在她的腰上重重拧了一把,刚好拧到她身上的痒痒肉,她整个人往上一窜,陆澈被她吓一跳,按住她的肩膀:“干什么?”
她噘着嘴:“痒嘛!”
陆澈又拧了她一下:“知道痒了?看还胡不胡说!”
她被他抓得四处乱窜,最后也伸手去咯吱他,两个人咯吱来咯吱去的,就滚上了床。
扯下帐子,他伸手去解她领口上的扣子。
确实是长肉了。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爷不在的日子,倒是挺能吃。
陆澈就觉得前段日子她不肯吃饭那事儿,说不定就是在他面前撒娇。
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儿,他想着就来气,手上用了劲儿,怀里的人痛得直抽冷气,他还有些得意,笑骂道:“以后还敢不敢再胡说!”
不敢啦不敢啦,别掐啦,好痛喔!
“陆澈,别掐,疼——”她抱着他的胳膊,抬头看他的眼睛,里头都有了火。
怀孕之后她就像来了第二次发育似的,胀痛得厉害,她记得只有在青春期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或者生理期前偶尔也会小痛。
这种小毛病她羞都羞死了,更不会告诉方嬷嬷她们,痛得不行了,她就自己偷偷地按摩一下。
可是不管用啊!
一碰上去就很痛!
陆澈发现她不对劲,手摸上她的脸,惊觉上头全是泪,把她揽进怀里,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着:“襄襄不哭啊,让相公好好抱抱,抱抱就不哭啦。”
啊啊啊...
后劲还是很大,还是很痛呀!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瞪着他。
偷偷拿手去按摩刚刚被他掐的地方,陆澈眼睛不眨地盯着她手上的动作,她还以为他没看到,一直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不时拿眼角头瞥一下他,看他有没有发现。
陆澈盯着她的动作看了半天,看出问题了。
把她抱得远一点,直接掀了肚兜,认真地盯着看了一会儿。
看是不是肿了或是有淤青。
却也不是。
他表情严肃下来了,不是外伤,那就是内伤了。
这种问题可不容小觑。
范宜襄低着头,要不是看在他的表情极其认真,她一定会大骂一句“登徒子!”
陆澈感觉到她的羞涩,抬头看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一时忍不住还是亲了一口,才抱着她问:“真的痛?”
她用力地点头,忿恨地盯着他。
陆澈被她看得有些尴尬,轻咳了声:“那我下次轻一些。”
“嘶——”她倒抽了一口:“不行,现在碰一下都很痛。”
陆澈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先用被子把她全身裹住,然后起身下床去叫阿喜。
阿喜昨晚在西园盯着打了一晚上的板子,一大早又赶过来给爷送上朝、办公和欢喜的衣物,然后跟着他去户部一路伺候,到现在还没能睡个整觉。
正站在屋子门口打瞌睡,听得里头叫,爷的声音好像也不大好,心里骂了句娘,连滚带爬地进去。
陆澈黑着张脸:“去请杜太医来。”
阿喜苦哈哈的,现在年关,宫门落锁早,陛下病了,杜太医肯定是在宫里侍疾啊。
他要这么说,爷一定会给他来一脚。
爷这几天下手狠啊,他不敢。
陆澈说完这句话转身又进去了,阿喜抹了把冷汗,低着头想着今天宫门当值的侍卫有没有脸熟的,看能不能通通人情放他进去。
其实入宫这事儿问题不大,他是四殿下跟前的人,只要不是脑子一根筋的人,都卖他个面子。
可是要去跟皇上抢太医,他没这个胆子啊!
他在太医院门口溜达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敢进去,有两个换班的年轻太医看他一直在外头吹冷风,让旁边的药童上去问他话,他如实说了,两个太医面有为难道:“杜院判刚往养心殿去了。”
阿喜苦着一张脸,两个太医有心想巴结四殿下,就说:“你看我们俩怎么样?”
阿喜很想说可以,可是谁让他家爷只认一个杜太医。
那两人还是不想放弃这次巴结的好机会,就说:“这样,我让人去殿前偷偷跟杜太医说一声,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阿喜万分感激:“有劳有劳!”
不一会儿,两个药童火急火燎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颤巍巍的杜太医,阿喜都想跟他跪了,一句废话不说,赶紧拽上车去范家。
前脚刚进范家,迎面扑上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作妇人打扮,发髻凌乱,神态憔悴,面有凄色。
阿喜认出她来,是范府上的苏姨娘。
苏姨娘深蹲了个万福:“素闻杜大人医术过人,请杜大人救救我的女儿。”
杜太医看了眼阿喜,阿喜面色犯难。
要是在自己府里还好说,这范家的人,他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
杜大人可是他从万岁跟前给抢过来的,去给一个姨娘的女儿看病?
只怪这苏姨娘实在是太无赖了。
阿喜也只是权衡了片刻,然后视若不见般扶着杜太医走了。
杜太医捋着胡须冷笑:狗奴才,算你还有点分寸。
入了莲花台进了屋子,阿喜连滚带爬进去,挨了陆澈一脚:“怎么去了这么久。”阿喜又滚出去领鞭子了。
杜太医抹了把汗,诊脉开方子,一气呵成,陆澈见无大碍,才稍稍松了口气,随他出去问了会儿话,依旧回来陪着范宜襄,牵起她的一只手握着,哄道:“乖啊,喝了药就不疼了。”
范宜襄都羞死了,p大点儿事儿还非得请太医。
杜太医在隔壁的厢房喝茶,陆澈让他等着药煎好才肯放他走。
他用帕子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给皇帝看病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四殿下是越来越狠了,外头阿喜还在挨鞭子,他觉得那鞭子像是打在他身上。
现在耳边还是他那句:皇妃要是有什么闪失,你全家的性命全都别想要了。
茶也不敢喝了,他还是专心去后头盯着煎药吧。
方嬷嬷看他出来,上福身上前去带路,他们是打过几次交道的,杜太医就跟着她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把方才府门口那事儿给说了。
方嬷嬷不动声色道:“那些个不懂事的,没有冲撞到大人吧?”
话音刚落,苏姨娘又派人来请了。
她也是黔驴技穷,范湘怕是不行了,范湘的身份,是轮不着太医来给她瞧的,她只能借范宜襄的光。
煎药的灶房和园子外头就隔了一道墙,杜太医坐在炉子前叮嘱煎药的奴才要注意些什么。
外头就是苏姨娘和她的丫鬟们哭天喊地地恳求声。
苏姨娘在寒风中跪了小半个时辰,里头没有半点动静,她心里就有了怨,她的女儿快死了,不过是几步路的脚程,你过来瞧一瞧又算个什么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人行医济事,就这么铁石心肠吗?”苏姨娘冲里头喊,也不管是否有人听见。
里头杜太医稳坐泰山。
方嬷嬷给他端来瓜果点心,又上了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大人劳神。”
又过了一会儿,外头动静消了,杜太医松了口气,刚才那人就差没骂他的祖宗三代了,就冲这点,他也不会去走那一遭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命去救!
他又不是活菩萨,被人骂成这样还舔着脸上去伺候你。
苏姨娘实在是不走不行了,因为有下人来报,柳姨娘带着人去赶范湘了,说是得了老爷的意思,要送范湘去庄子上养病,现在人已经被抬着上了马车,眼瞅着就出发了。
这么快?!
苏姨娘疯了一般地追出去,鞋都跑掉了一只。
湘儿是她的命,她在老爷那儿早就没有恩泽了,她这十几年就是靠着女儿活下去。
追到府门口,只看见了一辆远去的马车。
她跌坐在地上,终于歇斯底里地哭了。
要说以前是嫉妒、不甘,那现在她的心里只剩下仇恨了。
她把柳姨娘范宜襄全都恨上了,她们害了她的女儿,她要她们谁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