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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纤不甘心地看着他的背影，回头怒视着何姒，突然拿着床头的针在指头上狠狠一戳，鲜血从洞眼里冒了出来。
她缓缓地掀开被子，在何姒的腿部附近滴下了鲜血，低声笑道：“哈哈，姐姐你破处了，你破处了……”
何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深夜漆黑，她摸索着床头，终于点开了灯，这才平静下来。
“醒了？”门口传来泾翎的声音。
何姒抬头，看着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走进来放在床头，“嗯，谢谢。”
“烫。”泾翎拦住她的手。
何姒适当的收回手，两个人安静了很久。
“明天我们去趟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吧。”何姒张嘴说道。
泾翎看着她，良久才换上一抹笑容：“牛奶要凉了，赶紧喝了吧。”
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泾翎，我说，明天去把离婚手续办了。”何姒在身后又强调了一步，掌心握着的拳头微微颤抖着克制自己。
“好。”
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何姒垂着眼眸，一口气将杯子里的牛奶喝完。
……
第二天早晨。
何姒醒的特别早，清晨六点的时候，细微的鸟鸣声在窗外响起。
何姒抱着自己的包，翻出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原来离婚也需要很多东西。
直到六点半的时候，才见佣人推开门：“大小姐，可以起床吃饭了。”
何姒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我这就来。”
“是。”
佣人离开后，何姒打开书桌下的抽屉，这里有一张照片，是她小时候的，但是因为泾佑和泾翎长的太像，她都分不清当时和她一起拍照的是谁。
她想问问泾翎。
提着包走下楼，泾翎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她，昨天的事像录影机一样，再次在她的脑海里重播，翻滚。
她走到餐桌旁坐下，就听见泾翎的声音，“吃早饭吧。”
“嗯。”何姒低头应了一声，看向餐盘里的食物——中西合璧。
油条、包子、豆浆、果酱
、三明治、咖啡等。
她在国外生活过，也吃过西方人的早餐，但她不喜欢吃……果然，他一点儿也不了解她。
何姒苦笑着将油条塞进自己的嘴巴里，两个人在一起，没有感情基础，没有互相了解，没有脾气磨合，那有何必勉强结婚呢？
况且，她和泾佑办的婚礼，而不是和他，在这j市的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谁是她老公？肯定会回答泾佑啊！
虽然他们的婚姻有法律上的效应。
终于吃完早餐，何姒吸了口气，拿出照片递给他，微笑道：“上面那个男人是你吗？”
泾翎拿着照片沉默了很久。
“我说是我，你信吗？”
何姒语塞，随即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这样才找你看的，如果你也不能确定，我就去找泾佑吧。”
泾翎捏着照片笑的理所当然，“当然是我，不过……”
“不过什么？”何姒看着他的眼睛。
“没什么，就是这样照片太珍贵了，可以让我去复印一张收藏着吗？”泾翎看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