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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嘘!”鹤唳竖起一根手指,思索了许久,还是叹口气。
哎,杭朝义都说成蟜长大还是嬴政的将军呢,这时候他就是神,再好的机会也只能强行错过了。
她还是无奈而宠溺的叹口气,举起双手,拍了拍:“来,乖乖,别理她,到姐姐怀里来。”
青山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还是放下了匕首。
可成蟜却犹豫了,他看看鹤唳又看看立春的尸体,都不敢抬头看青山,小小的退后了一步。
“若有动静……”青山低声,“休怪我。”
“那你就随便咯。”鹤唳古文都懒得拽了,“要是他出声儿,也不用劳动你咯。”她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手套,刚要戴,忽然想起什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收了手套拿起立春的剑:“哎呀呀,抱歉抱歉,职业习惯。”
明白两人的意思,成蟜简直要心碎了,他不敢动也不敢走,傻傻的站着,冷得全身哆嗦。
隐隐有搜查的声音在靠近。
鹤唳叹口气,她指挥青山:“你,把他抱到床上去,哄哄他。”
“……”青山不动。
“大男人这点事儿都做不好呀?你看都吓哭小孩子啦!”
别以为我看不明白他为什么哭的!青山谴责的眼神。
“我身上有血,我没力气!”鹤唳理直气壮,“我心痛死了啦!快!温柔点!你迟早会有儿子的!”
“……”青山侧耳听了听,还是上前,一把提起成蟜往床上扔,成蟜挣扎了两下,看着鹤唳,却不肯叫了,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青山粗鲁的给掖好被子。
青山回来时,还给拨了拨炉火。
前来搜查的人突破宫人冲了进来,然而明日新王即位,死的也只是个“前圣上的孙子的小妾”,并不敢大动干戈,随意一查就走了,什么都没发现。
成蟜在床上躺了许久,小心翼翼的下床,摸到屏风后,果然已经空无一人。
他咬唇站了一会儿,忽然看到恭桶边放着一卷绷带,他一动,上前捡起来,咬牙想开窗扔出去,还是舍不得,许久,哭唧唧的塞进了胸口:“鹤唳……”
窗下,鹤唳得意的朝青山抛媚眼:“瞧,姐姐我的魅力!”
青山沉默的稳了稳肩上的尸体,等搜查松懈,直接将她和立春的尸体塞进一辆牛车中,往王宫外带。
“诶,我还要去复命的呀……”鹤唳稍稍挣扎了一下,其实还是想见见凡凡小宝贝儿。
“宫中无处疗伤。”青山冷声道,“春夫人已死,赵姬母子安矣。”
“咦?怎么说的?”
“今日政公子传信主人,曰宫中偶遇春夫人,乃三日前刺他之人,是以主人命我前来刺春夫人。”他瞥了她一眼,一副算你命大的样子。
鹤唳笑嘻嘻的掐他的手臂:“没我打前锋,你完不成这次任务!”
青山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胸前的网坠,点头:“然也。”他竟然朝她行了一礼:“多谢!”
“不过,还是我的小宝贝儿给力啊。”鹤唳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头脑却很清醒。
肖一凡也是拼了,肯定是听说赵姬派她去刺立春了,才豁出去给吕不韦传信。要偶遇早就偶遇了,政公子忙着哭丧,春夫人忙着韬光,怎么能说碰到就碰到了,可怜立春,给他补最狠一刀的人,可能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不过,有这份心性,越想越放心呢。
反而感觉把杭朝义拱进去会拖后腿怎么办……
她觉得急活儿太粗暴了,不好玩。
登个高,望个远,调个准心,等目标出现,感觉来了,Biu一下,钱就到手了。
这种活儿快是快,钱也多,但麻烦也多,雇主都是有钱任性的人,你要什么都行,就是别给我惹麻烦,所以随后的什么枪支检查,走私检查,日常检查,警察叔叔一日三怀疑,全要她自己扛,日子之难过,恨不得奋起一刀切了雇主……
想起来心就碎碎的。
可现在,她又要接急活儿了。
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但是也不是秦王一死下一代就高高兴兴上位的,至少要先以儿子的身份哭他个做足孝道的姿态才行。
不幸的是现在孔子学说还未大兴,孝道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做太多就嫌太装了,等老爹安葬了,样子做得差不多,再上位谁都不会说什么了。
想到这一点鹤唳和杭朝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恨孔子太无能……您老这么聪明倒是先拿出传销的劲儿来给太子柱洗洗脑啊,让他别那么着急即位好吗?!好歹哭他个七天七夜啊!
否则一上位就开始倒计时了呀!
合计现在的情况,杭朝义还在外有进不来,而宫里所有的男人和有点位份的女人都要去大殿哭丧,这是哭丧的最后一天,明日,太子柱就要即位了,为了让立春死时能保持“当今圣上的孙子的小妾”的身份,鹤唳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动手。
毕竟嬴子楚是史载被立为太子的男人,也就是说太子柱即位后立马痛快的立了太子,而一旦嬴子楚成了太子,立春至少能做个“太子的宠妃”。
而杀太子的宠妃,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见鬼,坑怎么这么多!
鹤唳低着头进入赵姬的寝殿,她走得婀娜多姿,不疾不徐,颇有步步生莲的架势。
于角色扮演之道她有特别的瘾,一旦入戏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人,此时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忠心耿耿的侍女,所以极为自然的跪在了赵姬面前,深深低头:“见过夫人。”
赵姬哼了一声。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准的,她再蠢也觉得鹤唳就像个狐狸精,即使心里清楚她是谁,还是没法摆好脸色……这也是她为什么蠢的原因。
鹤唳名正言顺进宫两天了,她都没睁眼瞧过这个吕不韦“花大力气”寻来的“上士刺客”兼亲儿子的“救命恩人”,非得鹤唳自己个儿要求才勉为其难召见一下,儿子在外头给曾爷爷哭丧,她窝在温暖的屋中涂脂抹粉,心也是挺大的。
肖一凡不在,照常在“上班”,朝九晚五的给曾爷爷哭丧的活动反而使他处于安全状态,而另一方面他此时应该已经与成蟜相识已久了,毕竟按照地位,两个小豆丁应该正排排跪在叔叔伯伯粑粑野爷的屁股后面憋泪。
“汝乃不韦之门客?”赵姬端坐于几边,在铜镜中仔细的扶着自己的发髻,扫视鹤唳,“汝,何能之有?”
没想到明明她来找赵姬,结果赵姬见着人就开始为难,这女人真是作作的,鹤唳挑挑眉,低头应对,“奴,善探,”她迅速在脑内编写接下来的剧本对白,“善刺。”
“善刺?”赵姬轻巧却有力的把手中的发饰“啪”在桌上,媚眼清扫,“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