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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好在她忍住了。
但是她现在后悔当时自己忍住了。
青行灯在雪女刚准备抬起手召唤暴风雪的时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可是我们之前呆的一个地方,那里的雪女可是经常给萤草做些清凉的糕点哦~比如雪见大福什么的。”
这话当然是瞎说的,滑头鬼的世界里青行灯迷路到隔壁符里去了没来得及出场,这都是萤草后来和她讲的。
但是雪女不知道这是假的。她的心里瞬间拉响了警铃:“有人给萤草做东西她就吃?忘了当年酒吞和茨木不怀好意试图灌醉她的事情了?”
严格来讲,说不定真的忘了——毕竟萤草现在记起多少事情,而这些事情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的,青行灯自己心里也不敢保证。
萤草是个奇怪的孩子,平日里张扬胡闹仿佛被索拉她们宠的智商下限;但是青行灯每次试图聊起她过去的事情或者是她究竟想起了多少,萤草就总会有法子转移开青行灯对这件事情的注意力。
雪女一脸狐疑的看着青行灯。
对方一脸无辜的回望。
然后雪女冷笑一声。
“就算我要做,那也是给萤草做,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青行灯哦了一声。她就知道雪女现在还在记恨她当年写黑晴明x雪女同人的事情。
……但是她又没写r18_(:3ゝ∠)_知道对一个常年飙车放飞自我的老司机来讲克制着不碰车是个多么痛苦的事情吗!
雪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她觉得青行灯这种挖坑不填还喜欢到处飙车拽人掉坑的女人还是冷静一点比较好。
——所以。
暴风雪!!!
五秒之后,雪女神清气爽的进了城堡的大门。
白狼走出来迎接,没看到身后的人有点惊讶:“青行灯呢?不是说她来了吗?”
雪女的表情是一种冷酷的帅气。
“我让她在外面冷静一下……倒是你,之前尾巴上的卫宫切嗣呢。”
“……”白狼罕见的沉默了一瞬。
“那位施咒的巫女小姐终于愿意解除咒法了。”应该是看够了吧,毕竟一个大男人喵喵叫什么的一点也没有伊莉雅萌。
“……哦。”雪女的脸上一闪而逝有些惋惜的神色,而她也明明白白的表露出了这份惋惜。“那倒真是可惜,伊莉雅还是蛮喜欢她爸爸那个样子的。”
白狼居然也点了点头:“毕竟我的尾巴她有点玩够了嘛,有个新玩具也是好的。”
完全没有新玩具是人家亲爹的自觉呢,这两位式神小姐。
而作为当事者的卫宫切嗣,在终于从扭曲的几乎想要报复世界的心绪中抽离出来抹了把脸准备干正事的时候,一旁被两个式神带来的伊莉雅就拽了拽他的裤脚,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切嗣,你的耳朵呢?你的尾巴呢?你的喵喵叫呢?”
小萝莉的表情泫然若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卫宫切嗣爸爸表示自己钢铁心肠,不为女儿的哀求所动容。
然而他刚刚准备把眼神放在桌上的地图上的时候,又沉默了。
“……爱丽,你在干嘛。”
爱丽丝菲尔手忙脚乱的把手中的红色激光笔收了起来,结结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脸冷漠.jpg,歉疚无比的压低了声音:“因为……切嗣……切嗣之前好像很喜欢……这个游戏来着。”
“嗯,那我现在不喜欢了。”卫宫切嗣死鱼眼把视线平移到了舞弥的身上,黑色短发的美丽女子神情淡定的放下了手中的逗猫草。
巫女小姐坐在一边默默品茶,含笑不语,深藏功与名。
卫宫切嗣已经快要失去打圣杯战争的勇气和理智了。
因为舞弥和爱丽丝菲尔手中依旧贼心不死的逗猫玩具……藏在背后就以为我看不到了嘛!
“其实不用那个圣杯也可以哦——可以许愿的东西我也有呢,而且很好用。”桔梗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这句话果然成功吸引了卫宫切嗣的注意,他努力露出属于魔术师杀手的那份冷漠的气质,然而包括saber在内的其余一众女性感觉自己依旧可以从卫宫切嗣的身上看到抖来抖去的猫耳和尾巴。
“说起来,爱丽丝菲尔你觉不觉得切嗣脑袋上的那两撮头发其实也很像猫耳啊……”
“哦哦!saber你说的真的是,之前还没注意……现在一看真的好像!”
“如果这么一想,切嗣的性格其实也很像猫呢,不过是野猫,不爱亲人这一点真的一模一样……”
三个女人聚在一起就“卫宫切嗣到底哪里像猫”这一重要事件窃窃私语。
巫女桔梗依旧笑意温和。
“那么,卫宫先生想问什么?”
卫宫切嗣艰难地让自己的注意力从她们愈发热烈的讨论里挪开。
“……不用圣杯战争的许愿方法,是什么?”
桔梗微笑着回答:“其实这个方法应该更适合你才对——因为这个叫做‘四魂之玉’的东西并不是需要多血腥的争夺就能拿到手的,我之前作为守护玉的巫女,也曾经因为自己的私心使用它许过愿望。”
“……那么,你的愿望达成了?”
桔梗笑着点点头。“当然,我用生命起誓,我的愿望达成了。”
——虽然结果也是她失去了生命就是了。被迫从萤的身体里分离出来的菟性情暴戾阴狠,因为被迫离开自己的半身,她的性格愈发扭曲极端起来,甚至伙同另一个半妖杀了当时守护玉的巫女。
卫宫切嗣皱起了眉。
他一向谨慎,也不会因为巫女的三言两语就放弃近在眼前的理想。
但是必须承认,桔梗的话让他有些心动。
然而就在三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爱丽丝菲尔的魔术回路忽然泛起了一阵细微的刺痛。
“……切嗣,有人入侵了。”
这群不自觉玩high的人们这才有些心虚的想起来——
之前,教会好像发布过有关追剿r组的命令。
但是当时saber的御主,也就是卫宫切嗣已经因为桔梗的咒术暂时被猫的性格代替了属于人类的理智,saber他们为了照顾自己的御主一时间也没有来得及顾上正事(并不)。
但是这次圣杯战争的r是个控saber的变态。
最可怕的是卫宫切嗣悲哀的发现自己心里的冷酷到近乎冷血的战意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本来舞弥是作为唤醒他冷血的武器,但是伊莉雅的出现让这个女人母爱爆发,百炼钢也都化作绕指柔,连她自己都硬不起来(咦),更别提激发卫宫切嗣本人了。
桔梗轻轻抚平了衣衫的皱褶,站了起来。
“我去吧——除魔本来就是巫女的天职不是么。”saber身上的黑色男装也化作了魔力凝结的铠甲,对着巫女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她冲着卫宫切嗣安抚了一句:“r不用太过担心,在这里安安静静待着就好了,其余的事情我会处理。”
……这剧本拿的是不是哪里不对?
卫宫切嗣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之中。
——入侵的的确是r一组。
菟跟在他们身后。
和陷入“saber就是贞德”这样疯狂执念的r以及万事都不在意只想借此找回妹妹的雨生龙之介不一样,同样围观了英灵战争的菟要冷静清醒得多。那位金发的少女英灵身份已经大大方方的摆在了那里,大致推测出她的宝具也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那么封印宝具就是必然的事情。
r没有这样的法子,他甚至不会承认saber是贞德以外的人,自然也就无从谈起所谓的封印宝具。
雨生龙之介更不用提。
所以菟就只能想办法循循善诱,让r停下在那些孩子体内种下魔种的行为,作为萤草分离出来饱含黑暗面的半身,她对于如何用言语诱导一个没有丝毫掩饰内心已经陷入自我极端的疯子这种事情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事实上,她是对的。
因为要顾忌着这些哭泣尖叫到处乱跑的孩子们,saber根本没有办法施展自己的“誓约胜利之剑”,看着美貌的少女异常愤怒的面容r发出了一轮新的喜极而泣的尖叫声:“愤怒吧!生气吧!贞德!!!我是如此的幸福着……你现在满心都是我啊!!!”
然后r被桔梗的一箭破魔矢生生掐掉了剩下的叫声!
带着巫女强大灵力的破魔箭飞过的地方,在一瞬间拉出了大片被净化的空地!
“真是聒噪。”
不远处,白衣红裙的巫女还保持着之前射箭的动作,她缓缓放下自己的手,神色傲然的扔下了这样清清冷冷的两个字。
r脸色一沉。
而他的背后,菟却猛地瞪大了眼睛,脚步忽然一转,向背后一个方向猛地冲了出去!!!
……是她!!!
近了!
更近了!
啊啊……她的挚爱,她的半身,她永远无法隔离的另一半的血肉灵魂……
与之相对是菟紧紧握在手里的残破妖刀——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她就是用这样一把刀洞穿了萤的身体,夺走了她的妖力和生命的。
她想再来一次之前做的事情吗?
是的,她想。
菟从来都不甘心——明明对你而言我才是比任何人都要更亲密的存在才对,可你为什么不看我不爱我不承认我?
萤是承认过的,但是菟从来都不会承认那样的情感。
她要的是独一无二,全心全意。
而不是什么呢……
菟幸福却又扭曲的笑容忽然僵在了脸上。
与萤一模一样的容貌却露出了这样的神情……跟在萤草背后一起走来的茨木童子流露出了厌恶的目光。
而走在最前方的萤草——或者说萤,以人类的姿态,散着一头暖褐色的长发,站在那里对着自己笑。
****
如果把时间回调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知道,有那么两个ssr抛弃了自己的良心,把鬼酒怼进了萤草每天晚上都要喝的酸奶里。
一开始说好的就一点点,最后不造为啥怼了三杯进去。
……大概没能给酸奶增加一点“自制的”也许是他俩最后的节操坚守了吧。
然后萤草睡得晕晕乎乎坐起来,被塞了一瓶酸奶。
三个居心叵测的老司机坐在一边看着小姑娘慢慢吞吞的喝完了一瓶酸奶,然后伸出嫣红柔软的舌尖舔掉了嘴角一点奶白色。
……没撒真的是有点小遗憾。
然后萤草忽然坐直了身体,捂着嘴打了个嗝。
三个实力扛把子的ssr同时背后一紧。
萤草皱着眉又打了个嗝。
“啊……对了。”茨木忽然慢吞吞的开口:“吾忘记了,萤草如果喝多了的话,脾气会变得……有点差。”
被阴阳师灵力占据上风也就是现在简称阴阳师的萤,已经用非常粗暴的方式取消了酒吞和大天狗的出场。
她把两个ssr塞回式神录里了。
萤草她又打了个酒嗝。
至于为什么唯独留了茨木而且说好爱亲亲的软萌小哭包忽然变成女王总攻的画风,大概只能解释为一句……
假酒害人呐!(沉痛脸)
茨木童子把一直打酒嗝晃晃悠悠要出去的萤草抱了起来,准备给她洗个脸冷静一下,然而怀里的小姑娘仗着他只有一条胳膊搂着,一点都不安分的大力闹腾起来,嚷着要怼死自己的半身给自己换个安稳觉。
酒劲还没下去呢就安分点吧小祖宗。
然而还没等茨木翻到醒酒的东西,这坐在自己手臂上人类模样的纤细少女忽然一脸严肃的捧着他的脸,吧唧一口亲在了茨木的嘴上。
不偏不倚,正正当当。
茨木不动了,他眯起了眼睛。
萤草一脸正直:“我就要去!”
“那你再亲一下。”
萤草双手固住茨木童子那张俊朗过分的脸,对准白发大鬼含笑的薄唇,响亮无比的吧唧一口后迅速离开,速度堪比镰鼬兔子同时加速,成功躲闪了对方瞬间准备凑上来的唇舌纠缠。
“上不来气。”萤草言简意赅的回答。
“……去哪。”
萤草幽幽一笑。
还能去哪。
去见菟啊。
——但是可惜菟并不喜欢这样的见面方式。
——因为萤握住了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刺出去的“魔王的小锤”,徒手。
她身后的茨木却只是稍稍皱皱眉,没有丝毫的举动。
菟开始慌张起来了。
她是想要得到萤,但这绝对不包括让她承受不必要的伤口。
萤单手握着虽然残破但是依旧锋利的妖刀,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喉咙,露出了异常温和的微笑:“……你之前不是渴望着杀了我吗?来啊,把这把刀稍稍递过来一点就能做到啊,不用我教你吧?先是皮肤、然后血肉、骨骼、依次洞穿,这样的刀划开喉咙的时候肯定会因为摩擦着骨头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吧?”
萤的笑意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了。
“你只要再杀我一次……我就有了可以抛弃你的理由了。”
对方倏地瞪大了眼睛。
菟看着对方手中从未停止过流血的伤口,颤抖的嘴唇中忽然发出了一声崩溃至极的尖叫!
她忽然松开了刀子,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萤扔下手中的妖刀,跟着蹲在了菟的面前。
与梦中两个少女额头相抵的画面不同的是,萤是单手拥着菟,让她的额头抵在自己的肩膀位置的。
“……你会帮我的吧?”
“我帮你!我帮你……你说什么我都去做……”菟的声音急切而颤抖着,像极了呜咽哀求的受伤小兽。
萤弯了弯眼睛,眸子里却没有笑意。
她把嘴唇贴在了菟的耳畔,用极低的声音轻声说道。
“——我要你,把螺湮城教本带来给我。”
她厌恶失去力量的滋味。
那么就只能死死抓牢所有可能得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