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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收集，忍耐那么久，就是为了有十全把握将其中至少三个长老光明正大地拉下马。没想到一个方雅琪背后，竟然牵扯出全部长老团。
果然，看着这些证据，长老们面色铁青，却一个个都厚着脸皮不肯人。
“褚正阳，长老叛教该当何罪？”尹九曜询问白虎门门主，也是询问在场所有教众。
“诸！”在场教众整整齐齐地一个字回应。
“放肆！”大概觉得被小辈驳了脸面，大长老开始发威。
“尹九曜，我们就是要换了你！怎样！”说着，大长老直接打了过来。
尹九曜也知道这一场恶战是无法避免。
“退下！”他命令着教众迅速回避。
尹九曜接下了大长老的攻击，正面与他过招，你来我往对打了百余回合，尹九曜完全不落下风。对方圣级巅峰，和先天境界的尹九曜比试却讨不到半点好处。
尹九曜的武气越发的犀利，锋芒毕露、越战越勇，而大长老的武气与尹九曜接触之后，渐渐开始溃散，越发难以聚集。
“尹九曜！你练的什么邪门功法！！”大长老见势不妙立刻后退，不敢再与尹九曜对接。他回头示意自己的兄弟们上，十二个长老列阵出手，也不管以多欺少寡廉鲜耻，想着一定将尹九曜置于死地。
尹九曜确实陷入了险境，身上多处受到重创。月影教的十二长生阵威力自然了得，可尹九曜却不会任人宰割。
倒是这难得的激烈打斗，难得的强敌，让他整个人都沸腾起来，被魔种侵蚀的心脏一直很沉重，现在却突然之间解开了封印一般，轻松畅快，只是平静冷静的大脑开始混乱。
尹九曜开始不停的狂笑，被理智一面压倒的狂暴疯癫的性子冲破了束缚，重新占领了身体。
“哎呀，那个笨蛋，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以一个人独占！”尹九曜漆黑的眼眸瞬间蜕变为血红色。
在一众长老的惊呼声中，尹九曜又开始狂笑，一波又一波的笑声中蕴含着超越圣级水准的威压，尹九曜的力量就在他们眼皮子地下不断攀升。
“接下来，我们来玩玩吧！”尹九曜停止了狂笑。
那是尹九曜最后的清醒，等他醒过来的时候，那个疯子将十二长老全部杀掉，手段极其残忍。
解决掉长老之后，尹九曜就昏了过去，教众将他送回了起居室修养，袁鹏义给他看的诊。
魔种迅速繁衍，已经捆缚了心脉。
他说怕是苏轻也没办法救治。
***
记忆中的事情，尹九曜自然不敢完全告诉云初。
他该如何解释？
告诉他，自己又发疯了？
告诉他，自己体内有个比魔族还要凶悍的恶魔？
告诉他，其实自己很庆幸那个时候出现了，否则他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告诉他，他差点就接受了那个声称是自己的疯子？
尹九曜为那一时的脆弱感到羞愧。更加不耻的是，自己居然和那些人有同样的想法。
那疯子说的没错，他和他之间其实也没多大的区别，他也想把十二长老解决掉，否则也不会率领教众发难。只是他对自己的实力似乎判断过高，陷入困境。而那家伙非常强大，他搬到了那一群毒瘤。
尹九曜觉得他那疯子手段残忍，但仔细想想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都是杀死对方，自己最多下手利落一些，又能算得上什么好东西。
他不想让云初知道自己这一面，他自己都觉得非常不堪，他的恋人怕也是无法接受这一面才对。
“就这样结束了？”云初听着恋人的讲述，他对十二长老没有半分影响，记忆中那群老头子总是给尹九曜找麻烦，对他倒是无所谓的态度。
不过是那些长老先想算计死他恋人，那些人死了活该！
“你是那个时候动了过度武气，才催化了魔种进化吧。”云初心里更加憎恨那些老东西！
“嗯，那之后我就赶来找你了，本以为你会在白河仙境待上一段时间，却打听到你早就出来了。”尹九曜说完，就吻上了云初的唇。
他其实很心虚，不敢坦白，他把第一个说出云初初落脚点的人给打了一顿。
知道他住在别的男人家里，确实是气疯了，脑中有很危险的念头。见他的第一面，若他没有第一时间投入自己怀里，他很可能直接将人掳走。
也许他真的如那疯子说的，他们的区别并没有那么明显。
只是，自己是不会和那疯子一样伤害云初的的。他想着要独占他，却不愿意伤害他，他喜欢云初的笑，不想让他承受任何痛苦，更不愿自己给他带来痛苦。他想云初爱他，不想他恨自己。
而这也是他和那个疯子最大的不同，那疯子既想得到爱意，也想着独占恨这种强烈的情绪。所以爱着他，却要伤害他。
这是他们永远都不可能达成一致的东西。
***
没了长老的束缚，能光明正大在一起自然是件高兴的事情。
但尹九曜这么一气就将十二长老全部铲除，却断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魔种是怎么来的？
尹九曜并没有和魔物战斗的记忆，所以到底是谁给他种下魔种还是个未知数。
而这个凶手到底和堕神一系有多少牵扯，已经无法查起。
“你怎么就不留一个呀！”云初窝在恋人的怀里，有些埋怨。
“没顾得上。”那时候他完全没了理智，怎么会记得手下留情。
“算了，反正我让第八堂的人去调查了，也不知道查出什么东西没有。”云初沉思了半响，突然从尹九曜怀里跳了下来。
他们来到这暗桩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堂主还是不见人影。怕是有人见他们这样亲昵，不敢打扰。
果然如他所料，他坐在尹九曜身旁的椅子上没多久，第八堂的堂主就现身了。
“属下来此，请教主责罚。”
云初红了脸，这可是他的错。
***
第八堂的人也没什么好消息，云初有督促了一下，尹九曜又强调了重要性，快到午时的时候，他们决定离开。
云初决定下午试一试化物*，所以也不顾堂主那口不对心的挽留，拉着尹九曜离开，没有回头。
尹九曜很喜欢在阳光之下牵着他手的感觉，这一路上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云初一开始不好意思，毕竟各种不怀好意探究目光，让人很不舒服，后来也来了勇气。
上辈子和萧琅一起上街，全然没有压力，为何这一辈子要去如此在意别人的眼神？
如此想着，云初也放松下来，跟尹九曜一起走在路边。
尹九曜最开始只是享受一下公开谈情说爱的喜悦，但这份欣喜没有持续多久，看到那么多盯着他恋人的探究的目光。心中那坛子老陈醋就打翻了，他按下将这些人全部灭掉的冲动，告诉自己，这样云初绝对会讨厌他的！
一想到恋人厌弃的眼神，暴动的心情就被克制下来。
这样走回去简直太慢了！
尹九曜想着，这一路回去，他恋人还不知道要被别人看多久。于是干脆一点，尹九曜将云初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云初诧异的问道。
“你太招蜂引蝶了！”尹九曜在恋人的唇上轻轻一吻，封印了云初所有拒绝的话语。
他抱着云初，施展了超绝的轻功，在烟萝城中飞跃穿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恋人，那双润泽的红唇泛着晶莹的水光格外的诱人，那双眼睛灵动闪烁，白皙的肤色被阳光映上健康的光泽。
以往相会，都躲躲藏藏，哪能如现在这样立于阳光下好好打量他？
尹九曜不后悔。
他不会后悔，在他快要落败的那一刻，选择将身体交给那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