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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就是他的问题所在了。
***
天香阁内，牡丹花灵们打闹成一片，见云初到来，她们停下了嬉戏，但面上还是带着欢乐的笑容。
“馥香苑花开不败，是因为我释放太多木灵的缘故吗？”云初询问着，每次感觉不舒适，就会释放出去一些灵气，修炼时也有使用。他觉得那点子灵气微不足道，一次次的实验着，但对于这些花草树木，就非同小可。
牡丹花灵们欢笑的点了点头，那表情再说，你终于想明白了！
不是他的灵气没有效果，而是释放了太多看不出来了。这满院子花开不败就是木灵气的效果，只是他一直愚笨的没有察觉。
云初有些尴尬，“那为何我试着让种子发芽却是失败了？”
色彩各异的牡丹花瓣纷飞而至，他们在空中组成了一个灵字，然后又分成了四个大字。
“过·犹·不·及！”云初思索着，“是说那些种子不像你们是灵体，可以受益于灵气，而这些灵气对种子而言过了。”
花灵点了点头。
云初明白，他每日修行释放出去的灵气，由整个馥香苑的花木灵一起分担，而他将同等量的灵气灌输给一颗种子，那就不是小种子能承受的了。他不太知道木灵气的度该如何掌握，这些日后都要认真练习。
“这馥香苑过剩的木灵气，需要我取回对吧？”云初继续询问着，世间万物皆有规律，花有花期，违背规律对花木都不好。
这一回，牡丹花灵们露出欣慰的笑容，一起点了点头。
云初寻了一块大石头，就在上面打坐。他点亮了神元，感应着天地间充盈的木灵气。上古灵植玉髓牡丹的灵气非常容易识别，也许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所以将他吸纳回来的时候尤其的轻松。
然而这一次，吸纳回体内的木灵气，就没有再给他那种恶心的感觉。反而，格外的清新。他感应到了花的芬芳、树的清灵、看到了远古的山、水、丛林，也感受到生命的力量……
新芽破土而出，成长为参天巨木。树枝上新叶成长，枯萎、飘落、化为尘土。
花开花谢，授粉、结果，时间一年又一年，生命一岁又一岁。
木灵气带来的这些景象，让他的经脉、神元甚至是心神都清澄了不少。
这段时间，云初本就没有释放多少力量，故而吸纳回来的时间对他而言不过转瞬就完成的事情。
但云初发现，这吸收回来的木灵气，不仅仅是比玉髓牡丹送给他的更加精纯清新，光是论量竟然比他消耗的多上许多。
他释放的玉髓牡丹的上古灵气，与这馥香苑中花灵木灵相互作用，滋养花木的同时，也原本那份沉重感也开始消退。吐故纳新，新陈代谢？云初在找适合的词来形容。
“木灵气竟然是体外循环吗？”云初有些惊讶。木灵气滋养灵植，灵植净化产生更多的灵气。看来他也得在空间开辟一地方种植灵植。好在空间就是地盘大，他有好几座山！
“第一阶段是这样。”系统开了口。
“你的灵气来源--玉髓牡丹决定了灵气循环的方式。这样的方式确实很特别。”系统突然起来开始说话，“不过，等到宿主结成神珠，会变得和其他力量一样的。”
“你之前也提到过结神珠，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初好奇地询问着。
“神元吸收满五行之力，有在异变灵气的催生之下，达成循环，融为一起，所有力量凝结为一颗神珠。结成神珠就是战修的第二阶段。”系统解释道，“宿主你还早，请认真修炼。”
“为什么我非得要修炼……为什么成仙？为什么得道？”云初忍不住疑问，他倒不是很反对修炼，只是有些厌倦。做什么事情都有厌烦期，大概自己就到了这么一个事情。他不太想修炼，他就像和萧琅这么呆下去不行了！等到时间到了，就这么和他一同死去，不是很好？
他也不用继续轮回，灵魂就在这里陪着他。
“你不想和你爱的人在一起吗？”系统反问，他并不惊讶云初有这个提问。
“我现在不就是和他在一起？”云初不想去思考下一世、下下一世。谁知道他们的缘分能维持多久。
已经三世了，他不敢奢求太多。
很可能突然一天醒来，他就到了恋人不存在的世界，这是他无法想象接受的。
“宿主。是真正、永恒地在一起。而不是只有这转瞬的一世。”系统引诱着。
云初有些心动，谁又不渴望永恒。但是……
“宿主。你的恋人就在九重天之上孤寂地等待着你，他与你一世又一世的相遇就是盼着你早日找到他。莫要胡思乱想。”系统安抚着云初，然后又似叹了一口气，“宿主请坚定心境，这一世修养，就是让你思考的。”
说完系统切断了联系，只剩下云初一个人在天香阁发呆。
盛开了两个月的牡丹总算是谢了，花灵们也从嬉笑亢奋的状态中回归到了平静，她们向云初行礼之后就消散在空气中，回归花中，开始休眠。
满苑的芳香尚未消散，不合季节的花朵进入休息时间，当季的花朵继续盛放。馥香苑的花期开始回归正常。
***
“哎！”虽然回归到规律当中是一件好事，但是少了那么花，还是有些寂寞，他已经习惯了。
云初一声叹息，又开始思考他和系统的对话。
一开始踏上修炼这条路是机缘巧合，然后在系统的逼迫下步入正轨。
后来进入惩罚世界，面对末世危机，他不得不提高自己的能力。
再来又遇到了堕神。他渐渐开始渴望战斗、渴望力量。
战斗和力量，这是他一开始主动修行的愿意，但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是自己修炼的动机。而变了那个人，自己的恋人!
他不知道他的名字，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谁。
他知道他曾经与他结发，他是自己的道侣。
他知道他们发誓生生世世、相爱不离。他们灵魂相契，永世追随，生死相依。
云初放下了那一个就此安定的心，他这辈子是要和萧琅好好过。但他不会就此耽溺于一世的温柔。
就如系统说的，他要的，是真正的永恒的和自己恋人在一起！
系统说，他在九天之上，那么自己就去找他！
他要修炼，从此不为自己，为了和他早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