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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是感慨自己的无力,低头亲娄蓝的额头:“宝贝。”
娄蓝只觉得自己心脏大大的一跳,好像是一尾鱼猛地经受了电流从深海蹦出海面一样跌宕,某种甜意顺着心口弥漫出来,让她全身都软下来。
宝贝……
和阎清霄在一起,爱语说的不少,但唤对方的时候多数都是叫名字,就是“清霄”或者“蓝蓝”这样的叫法已经很亲近了,娄蓝觉得已经很好了。
她从来没有奢想过,能被阎清霄这样一个人叫一声“宝贝”。
两辈子头一回听他这么称呼自己,还是从她爱恋了两辈子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简直叫她整个人都烧红了,不止是骨头发软,连大脑都跟着发烧,娄蓝终于明白传说中的“恋爱病”是怎么回事,恋到深处,的的确确像是病了,病的不能自已,还流连不舍。
“宝贝”这个称呼,比起“老婆”更加轻松一点,没有夫妻之中那种温情脉脉,但似乎更加激烈壮阔。每一个女人都幻想过被男人珍视、重视,而每一个男人,似乎也都渴盼着能寻到这世上能让他如此“宝贝”的一个人。
她微微颤抖着睫毛,红晕蔓延到白净的脸上和薄透的耳翼,连带着裸露出来的肌肤都跟着红了,贪心和喜悦促使她开口说:“干,干什么这么叫我,谁是你的宝贝。”
阎清霄平时那么敏锐的一个人,这种时候当然发现她听到“宝贝”两个字之后的动情反应,一瞬间心里满是爱怜,柔情似乎充斥了他的喉咙,让他的声音也带了蜜意,他这时候和平日里的高冷禁欲的形象大相径庭,但越充满了更多的性感:“你是我的宝贝,我一个人的宝贝。”
这一声说出来,才恍然,啊,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啊,原来就是这种心意啊。
宝贝,如珠如宝,如痴如醉。
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让人在清醒时又像是喝醉,可以让他放松埋头哭泣,放下所有羞耻和秘密,可以让他在阴郁的天空下快乐如万里晴空,那么就是她了。她就是那个人,是他一个人的宝贝。
“清霄……”娄蓝咬着嘴唇看着阎清霄,眼睛瞪得大大的,可以看得到其中横溢出的感动和欣慰。两个人默默对视,彼时的晴朗风声,吹过树叶簌簌,如同一种静默的昭示。两个人碰了碰额头,又蹭了蹭鼻子,阎清霄说:“宝贝。”
娄蓝就乱了呼吸,于是艳清新的呼吸也紊乱了,呢喃的轻声道:“宝贝,爱不爱我?”
娄蓝已是受不了,她的世界曾经如此空阔,而这个人,总在最底处,占了那么郑重的地位。
“爱。”
“我也爱你。”
两个人闭着眼,睁开对视,闭眼微笑。大抵连阎清霄都想象不到,自己有一日会对人用这么肉麻的称呼,别说他没有孩子,就算是对着宠物他都没办法这么轻易的喊出口。现实生活和演戏不一样,在戏里他神情如许,可以面色不改的说出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但在现实中,在他自己的人生中,这一声“宝贝”,能不假思索的喊出来,简直就是打破了他人生的某种束缚,还有更大的某种规则。
原来就是这个词,能更贴切的表达出他心底里无法言喻的那种爱怜横溢,娄蓝在他心里的那种那么重的分量,那么没法替代的感觉。
她就是自己的宝贝,想要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亲一万遍,吻更多遍,看她的眼睛可以看上一辈子,疼她宠她,让所有的肉麻和*都理所当然,都失去自制。
那一瞬,他们破碎的灵魂像是被彼此补充完整。人人都有内在的细腻,但很少有人可以说的出口。需得在世上恰好有这样一个对等的人,才可以完全承当彼此灵魂的重量。
她就是他的宝贝,世间一直熙攘着,但这一点,他确定无疑。
四月的天气,春夏交替,前不久下过的雨水将天空洗的蔚蓝,两个人在心情起伏变化错落的时候,窗外的风景也影影丛丛随风变化,静默是美好的,然而门被推开了,突兀地打扰到只属于两个人的平静。
张梦雅并不是没有敲门,实在是她在楼下左等右等等的心里太心急了。她见到阎清霄,就觉得自己一分钟都移不开目光,竭力想要离他近一些,因此也就简薄了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