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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听到这话，云冥真的仔细思考了许久，好一会儿才回答：“你的画不错，够资格装饰我的房间。”
顾羽蓦然看向云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回答，他心里的怒火真的消散了许多，他冷静地看着云冥，指了指店里的其它画：“这里还有很多比我好的画，为什么你不拿这些？”
云冥认真扫视了一圈，一边看一边道：“这些画固然是好，却没有你那些画触动我的心，你是学画的，应该知道有的时候一幅画的好坏并不在技巧，而是眼缘，如果合眼缘，那么那幅画就是最好的不是吗？”
“确实，”顾羽有些震惊，震惊于云冥的诚实，也震惊于他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他忍不住微笑，“我画了很多，每一幅都合你的眼缘？”
云冥认真看他：“至少在目前，还没有一幅让我看不上的，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
“说的也是，”顾羽笑了，“不然以你的‘身家’，别说是我那些画，就算是想得到那些传世名家的字画，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冥听到顾羽的话也有些欣喜，忍不住开口：“那你愿意把你的画都给我？”
顾羽还是面带微笑，且笑意更深：“不……可……以。”
云冥：……
就在这时，有人进门，目光一直看着靠近门口的一幅画：“老板，可以把那幅画拿下来给我看看吗？”
“好的，您稍等。”顾羽朝着云冥点了点头，拿了取画的工具往门口走去。
云冥见顾羽招待客人去了，也没有在意，而是坐在一旁看书。
只是刚刚落座，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我，你是哪里？”
“好，稍等，我这就过来。”
云冥挂了电话，走到顾羽面前低声道：“我有点事，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找蓝蓝。”
“没事，你去吧。”顾羽毫不在意地说道，继续给客人介绍手上这幅山水画的背景。
云冥离开之后，那位客人便满意点头：“是我想要的，多少钱？”
“这幅画五千块，您可以选择刷卡或者现金。”
“那就刷卡吧。”
“好，您稍等。”
付完钱，顾羽把画包好递给对方，对方也没有久留，拿着画便离开了。
对方离开之后，顾羽转身，打算继续清点字画。
“你好，你是这里的老板吗？”苍老的声音在小小的店内响起。
顾羽回身，看着拄着拐杖的老人微愣，不过很快便微笑道：“是我，您要买字画吗？”
老人环顾四周：“我有一些朋友都比较喜欢字画，正巧我听说你这里有比较好的字画，只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过如此。”
顾羽挑眉看他：“您想要找什么样的？”
老人敲了敲拐杖：“你这里有徐渭的画吗？”
顾羽笑了下，只觉得这样的场景有点眼熟，不过这个老人的眼光比之前那个一开口就要唐伯虎、齐白石的女人可好多了。
如果换成是个年轻人，顾羽恐怕会立刻怼回去，毕竟上一个来这里不懂装懂的女人已经消失了╮(￣▽￣”)╭
然而对方是个老人，且看上去并不像是没有文化的老人。
“不好意思，老先生，我这里出售的都是现代名家之作，并无徐文长先生的大作，若是您有兴趣，可以出门右转，或许可以找到您想要的字画。”
顾羽开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除了一开始生意凄惨之外，后来的生意都还不错，很多人都是经人介绍特意来他这里寻找名家画作，慢慢地，他也不愁生意的事了。
“小伙子口气不小，”老人拿着拐杖狠狠瞧了瞧地面，“你说你这里出售的都是名家之作就都是？我还说我是大家呢！”
“老人家说笑了，”顾羽脸上仍然挂着得体的笑容，“是不是名家当然不是我说了算，我也从来不强买强卖，若是客人不愿买，我也不会强求，您若是看不上我这里的字画，大可以离开。”
画画的人对画卷总有几分执念，很多时候讲究缘分，若是买卖过程中存在着诸多质疑，那这画不如不卖。
“小家伙脾气可不小，”老人目光锐利，落在顾羽身上更是带着几分探究，“把你这里最贵的画拿出来，若是能得到我的认可，这画我出十倍价钱买下！”
顾羽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疑惑，若真的只是来找茬，何必立下这般誓言？
转念一想，顾羽突然想到自己这里刚到的一幅画，只是因为画卷长度问题，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悬挂，所以并未挂在明显处。
“您说的，若是那幅画得到了您的认可，您便会出十倍价买下？”
“我说的！”老人毫不迟疑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