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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客栈,喜喜就跟掌柜打听怎么进玄机阁。掌柜瞧着两人着实是一对璧人,看着也是出身大户,这才没嗤之以鼻——实在是因为太多无名小辈想进玄机阁,而他家是离玄机阁最近的客栈,每天都被当作咨询处,心气不顺:“若是大人物,刚进城说了名字,就会有人来引见了。若是没有人引见,那就不要想了。”
话说得很委婉,但两人都听明白了,通俗点说就是“尔等小人物就不要奢望进去了,洗洗睡吧”。喜喜晃了晃墨白的手:“莫非你跟上官阁主有恩怨?”
“没有。”何止没有,那上官云清每年都会派人送些机巧的东西来,想跟墨城结为盟友。但墨城自知自身实力已经很让朝廷惊心,再结交盟友,朝廷只怕要担心得派兵镇压了,因此没有答应,只是玄机阁依旧是每年送礼。他既然这样有意结交,为什么现在却不搭理?
而且从刚才那些人的手法和衣着来看,也是玄机阁的人没错。
想来想去,唯有一个解释——上官云清以为他是冒充的,想捉了他去邀功吧。
不过他是如何被认为是冒充的?他可没露出什么不正常的举动。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先进客栈休息吧。”
“嗯。”喜喜让掌柜上饭菜,还特地嘱咐他拿几根最水灵的胡萝卜来。平日她出门都是住普通的房间,想到墨白,就要了两间上房。饭菜也是多点了两道荤的,怕他吃不习惯。这两天忙着赶路,让他风餐露宿,总觉得他被自己养瘦了,喜喜不开心。
付完钱,喜喜觉得口袋没了一大笔钱。上楼的时候她忽然想,为什么别人傍上金主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她反倒要养金主?想来想去,大概是因为墨白这家伙自己不带钱。进了房间,她回头瞧他,算了,就当养小白脸吧。
墨白见她一时愁一时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宋神医果然说得对,姑娘家常常阴晴不定。他抬头看看房梁,说道:“晚上我过来睡。”
“你做梁上君子做习惯了?”
“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再来偷袭,你不会武功,太危险。”
以前喜喜对他多少有防备,还是发自心底的防备,因为一心防备着,对他进进出出自己的房间都没太大感觉也不会想东想西。现在摊牌了,同住一房,她不由多想。想着想着就歪了,污,实在是污!她蓦地想起一件事:“那我要两间房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我?”
一间上等房得花多少银子呀,这个败家城主。
墨白正色道:“姑娘家的名声重要,被别人知道不好,我会半夜从窗户进来,不会让别人看见。”
喜喜抚额,说得好有尊重感根本没办法说他不懂勤俭节约。
玄机阁此时正在商议如何在客栈布下天罗地网,还特地去请了几位天师准备开坛做法抓兔子精,布局之大,十分耗费时间。是以到了夜里,客栈还是安静的。
窗户外面疏星点点,散落天穹,点缀夜空。微有夜风迎面吹来,拂得正泡在澡桶里的喜喜舒服极了。
水很烫,烫着疲惫的身体刚刚合适。喜喜低头擦拭身体时瞧见胸前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但疤痕还在,像条小泥鳅。之前她还不在意,但这会儿看着有些碍眼。
当初家里隔三岔五就被丢进一堆的药,等她伤好了以后,就没药了。看那瓶子上的字迹,不用想也知道是宋神医的。能使唤得动宋神医的,也就只有包菜姑娘和墨白了。
在山寨的时候他任由她离开,却不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正自出神,忽然一条人影从眼前窗户钻进来,双足落地,挡住窗户美景。
墨白:“……”
喜喜身体往下沉:“……咕噜……咕噜……”
墨白背身:“不要淹死了,出来,我不看。”
“咕噜……你已经看了。”
“什么都没看见。”
喜喜见他身如木桩,真不打算转身,急忙出水躲到屏风后面去穿衣服。不一会儿,又听他说道:“你心口的伤还没好?”
“……不是说什么都没看见吗?”
墨白差点就转身去看她的伤口,刚才一闪而过的伤痕触目惊心。
喜喜迅速穿好衣服,又觉头发湿漉漉的难看,还不许他转过身来,拿着干帕擦拭:“已经不疼了,就是留疤了。等到了墨城,去宋神医那儿搜刮几瓶好药吧。”
墨白微顿,依旧是没有转身:“你……愿意跟我回墨城?”
喜喜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话,当初打死都不愿去墨城,现在她却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在这里喜喜能看见他一点侧脸,那是她没见过的凝神细听模样。眼前人呼吸很轻,似乎在等一个很重要的回答。她擦拭湿发的动作也轻了下来,点了点头,虽然他看不见,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那轻轻一声应答,像是春暖大地,冰川消融,将墨白心上的冰雪都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