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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长了，他也有点发腻了，这话倒是肺腑之言。
方子文点头，面露欣喜，“呵呵，齐哥，看来你终于长进了。我就常想不通透，你之前老是约那些网红嫩模的，就不嫌闷吗？都是大眼高鼻锥子脸，粘粘腻腻的。”
“……”
“你啊，就是太不挑了。吃太多，当然会腻。别腻乏了，不喜欢女人才好。”
“……”
被几乎没有恋爱经验的方子文放肆地教训了一轮，郭睿齐的嘴角都抽筋得歪起来。
还好，他这人素来不喜欢发火，最爱以柔制刚，便一下笑嘻嘻起来，又亲昵地搂住了方子文。
“如果我不喜欢女人，我便来寻你！”
“……”
这下轮到方子文嘴角抽筋了，躲都躲不及。
看着他们俩大男人搂作一团，听到他们互撩，边越泽觉得自己有点呆不下去了，他看看时间。
刚好，十点，该下去人力资源部等顾盼面试了。
他闲闲地站起来，一脸嫌弃地啐，“你们俩在这里拉扯卖腐，觉得合适吗？怪不得总有传言我们总经办是断袖中心。”
“……”
郭睿齐和方子文同时瞪他，“那是指苏总裁和你！”
边越泽勾勾唇瓣，瞥了一眼不远处毫无动静的总裁办公室，然后便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我下去面试，你们继续卖腐。”
“……”
“小边，你还没说清楚，顾盼是不是等一下就要面试？”
边越泽已经走到门口，眼神甚是不耐烦，语气更不客气，“刚才说了，十点半。你们都别下去。顾盼不想她跟我们的关系被公司的人发现。你们下去的话，太碍眼。”
郭睿齐一听，不服气了，“晕！现在这里谁是副总裁？我还是他边越泽？我的行踪，他管得着吗？”
“……”
边越泽已经毫不理会地搭电梯下去了，只留下可以给郭副总裁出气的方子文。
为免惹怒难缠的郭副总裁，方子文也只能就范虚笑，“当然是你，郭副总裁。”
郭睿齐俊眸带火，瞪着边越泽消失的电梯，“就是，那他居然对我发号司令？！活得不耐烦了。”
“呵呵！”
除了托托眼镜，一脸虚笑，方子文也别无他做。
郭睿齐看他不顺眼，英眉挑起，问着，“我的方小弟啊，边越泽都已经出发了，你还不帮我去拿剃须刀。”
“好！我马上去。”
方子文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去拿。
……
郭睿齐一边剃着胡须，一边说，“子文，你等一下在这里守着你老板。我溜下去人力资源部看看。”
“……”
平常少理闲事的方子文，今天倒是兴致盎然，“哥。我也要去，我常提外婆说起顾小姐，但我却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今天一定要去看看才行！”
郭睿齐反应快，马上翻个白眼，“你白痴啊！以后顾盼进了我们公司，你天天去看都行。乖！现在就在这个帮忙守着你老板。”
“……”
方子文委屈地瞅他，“那你又下去？！”
“……”
两人还在小声争论，两人口中的“你老板”突然发威了。
一直安静的总裁办公室，猛地传来苏锐的大声插话，
“谁准你们下去的？！这总经办里不用上班吗？你们一直在这里闲聊。”
“……”
总裁办公室和总经办，虽然只是相隔几米距离，但要如此清晰地听到他们说的一字一句，还是要花点心神。
原来苏总裁一直在竖着耳朵，偷听着他们说话呢。
相比起额头开始露出冷汗的方子文，一脸坏笑依然的郭睿齐便小声地吩咐着对方，“听到没有，你老板叫你别去。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你老板吧。”
“……”
方子文一脸囧，“那你呢。”
“你能跟我比吗？我去去，便回来。”
说完，那高大修长的身影，便已一只火箭般向门口的电梯间溜出，瞬间消失了身影。
……
总经办里，只留下最怕老板的方子文和一直不敢吭声的两位小助理。
时间才过了不到两分钟。
总裁苏锐便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他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深邃的目光在空荡的总经办办公室兜了一圈，便没有开口继续往自己专用电梯的方向走去。
“……”
办公室静了，暗笑的方子文却乘机跟了上去。
看来，老板还是坐不住了。
**
人力资源部，A室面试厅。
招聘考官的座位上，坐了好几个部门经理。
人力资源部的副经理张素素、市场策划部主管丁潘科、行政部经理黄静、新项目发展组经理陶克勤，最后还有招聘专员小曾，齐刷刷地，就坐在了这里。
平常就算是公司正式的员工面试，也未必有如此阵容强大。
可见，苏锐之前一声“要重视”，公司上上下下久已经不敢怠慢。
面对一个又一个尚未毕业的大学生，在经过两个小时的不间断面试后，众考官都露出了疲态。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了。
男人身材高大颀长，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狭长的眼眸一片淡然，他嘴角微微挑起，勾勒出一抹似是笑容的弧度，那份老练从容的气度，就算是集团很多总监都没有。
众人一看，眼睛即刻亮了，马上抖擞精神，露出笑容。
“边特助，你来了！”
苏锐的总经办是集团里最有特权的部门。就算是总经办的一个小小的总监特助，边越泽，所有部门的部门经理甚至到总监，都需要礼让三分。
这时候，人力资源部的张素素已经向边越泽迎了过来，微笑地想要带他到招聘考官的主席位置上。
边越泽先是和各部门经理礼貌点头，然后目光才瞭了正在面试的学生一眼，问着，“怎么？现在到第几号考生了？把招聘名单拿来。”
张素素连忙把招聘名单递了过去，“现在已经是第十六个考生了。”
好，之前看到顾盼是在第十八的名单位置，就是很快就到她的面试了，不用等太久。
边越泽好看的嘴角微微一勾，便在旁边不起眼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小声地对张素素说，“我等一下还有事，不监督全过程。就随便在这里坐坐可以了。”
张素素只能点头，然后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招聘正在继续。
这效率颇高的面试，又轮到了下一位考生。
不错，还有一个考生，就到顾盼了。
边越泽暗暗笑着，带着两分期待，然后便无所事事地翻看着刚才张素素递给自己的面试名单。
看了两眼，觉得有点不妥。
边越泽寒了脸，开始认真地一字不漏地寻找着。
奇怪！怎样第十八名面试者不是顾盼？她的名字，居然消失了？
然后，他又再次认真地翻读了一下。
这份面试名单已经把今天所有的面试人员都登记下来排序，而且还包含了A、B两个面试室，但在所有的名单之中，居然就找不到顾盼的名字。
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哪里出错了？
正想招呼不远处的招聘专员小曾过来问问，面试室的门又被打开了。
众人向门口望去。
大门又出现了一个俊秀挺拔的男子，他斜斜地靠在了大门边，桃花眸透露着不羁，嘴角勾勾中，带着几分调侃又不在乎地意味，“怎么？今天的面试还顺利吗？可遇到什么好玩的人？”
笑意的声音不浓不淡，众考官目光往门口一看。
不得了！
一看来者，除了边越泽以外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站了起来。
好几个经理都连忙迎了过去，一脸恭维的馅笑，“天啊！什么风把郭总都吹来了。”
张素素一下也看傻眼，连忙小奔过来，脸容更有点诚惶诚恐，像她这种小中层员工，一年之中都未必跟郭睿齐这种大领导说上十句话。
“郭，郭总，您好！请问到人力资源部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郭睿齐，苏氏集团的副总裁，年纪虽轻，但手腕和能力惊人，是苏锐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在集团上下，也口碑甚好，听说，是一位好相处的领导。
果然，看到张素素美眸露出惊慌的神情，郭睿齐马上就起了怜惜之心了。
他笑容越发的俊朗阳光，那毫无架子的亲切感更是暖溢，“呵呵，原来人力资源部还有这个的美女经理，不错，不错。果然是人杰地灵的部门。”
一听到郭总的赞美，张素素绷紧的神经才松了一松。
果然，如传闻一样，郭总是个好人，而且会善待美女。
想着如此，张素素的笑容就变得更妩媚了，向郭睿齐抛了个媚眼，“不知道郭总今天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郭睿齐阅女无数，当然也不会一下就被姿色中上的张素素勾了魂。
他神情还是淡定的，闲步在张素素的带领下，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招聘考官席的中央。
“我今天就是没什么事。听边特助说，今天公司招聘实习生，就随意过来看看而已。你们继续，继续。”
“……”
在场的各部门经理都有点疑惑了，暗自思索着：今天的实习生面试，本就是很小的事情，怎么把集团副总裁郭睿齐和总裁特助边越泽都吸引过来了？其中，是有什么门道吗？
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点怪异了。
只有那早知郭睿齐会来的边越泽好没气地瞅他一眼，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嘀咕一句，“八卦！矫情！”
谁知道，别人听不到，但好兄弟郭睿齐还是心有神会地一下盯着了他。
“边特助，到了没？”
意味深长的一问。
边越泽眉头皱了皱，当然明白郭睿齐到提问所指，问题是，名单中居然没有了顾盼的名字，连他自己现在都还不知道顾盼等一下会不会来面试。
“没。”
他只能含糊地回答一句。
五分钟过来，这轮面试已经结束了，到了第十八位面试者。
－－－－－－题外话－－－－－－
张素素，只不过是郭副总出现，你就紧张到这个份上了……
如果，苏总裁出现在面试会上，你又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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