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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什么病？”
说起病，郝晨就想到了几个月前，自己也是个病人，也是一下子就死掉了的病，而且他确实死掉了一次。
“脑癌。”
说完魂魄用手比划了个枪指，对着自己的脑门，比划着，还配了个开枪的声音。
“哦……挺痛苦的。”
郝晨灌了口啤酒，同病相怜的情绪，借着酒劲，由然而生。
“还好，没俩月就这样了，也没痛苦几天。”
“哦，你爱她，所以不舍得离开么？”
郝晨从未体会过这种心情，也不是因为他当时没这样的留恋过人世间，他也舍不得，不过至多是家人朋友。
爱……他到现在还没真正觉察出，自己有没有爱上谁，也或许，是因为他还没真的死掉吧。
“不全是吧。”
“那？”
“或许也是想，看到有人能替代我的位置吧。”
窗外的湖面，窗内暖融融的炉火，郝晨侧过头，看着这个已经变成半透明的男人，觉得有那么点从内心散出来的孤单感。
“你叫什么？说了这么多，好像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陈城，和她一个姓，大约五百年前也是一家人吧。”
陈城从沙发上飘了起来，飘着就到了郝晨头顶上方离天花板不远的地方，他低下头，看不清表情的脸盯了郝晨一阵，突然开口。
“你来代替我好了。”
郝晨举着啤酒罐的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话，僵在了半空中，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透明的陈城。
“你对别的男人也这样？”
“你是第一个！”
他飘在半空中，围着郝晨转了不下三圈，像是帮自己闺女考察男朋友的老爹一样。
“我没兴趣。”
虽然靠近陈林燕，郝晨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冲动，但是这不代表着自己喜欢或者爱上了这个女人，于是听见面前这个已经死掉的，她的丈夫，突然如此要求自己，郝晨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掉了。
“咦？为什么？因为你要保持你的童子之身么？”
听见郝晨的话，陈城的其实也不算意外，毕竟按照那老头所说，这男人的童子之身对他的修为有利，他舍不得也理所当然，但……
“都说不是了。”
陈城说这话是鼓老说的，可鼓老从未跟自己提醒过，要好好保持自己的童子身，一直到老，小说里倒是提过童子身的种种好处，但要说他自己有什么实感，倒是真没体会到。
“你有喜欢的人？”
“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把你自己的老婆交给别人？”
郝晨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很奇怪，你自己舍不得，留了下来，日日夜夜的看着她，我之前对她的冲动，你又愤怒不满，甚至要夺舍我，现在你一百八十度转弯，竟然要我娶她，你这也变化的太快了吧。
“因为……”
“因为这三年，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我再也回不去了，那……总要有人可以保护她吧，我看你就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