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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五阿哥身边伺候的太监，先是躬身给五阿哥和福二爷请安，然后才道：“万岁爷跟前的海公公过来了，正在外边等着呢。”
皇阿玛？
五阿哥看了一眼，外边已经是残阳入青山，该不会是这个时候还想要出去吧？
永琪挑了挑眉毛说：“快请。”
“奴才给五阿哥请安，万岁爷口谕说是要明儿一早启程。特地差潜小的来跟您说一声。”小海子的眼神放空，像是这屋子里只有五阿哥一个活人似的。
五阿哥身边伺候的太监就不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他可是在万岁爷跟前儿走动的，犯不上巴结；至于福二爷，小海子认识，可任凭你外边是谁家的公子，进了宫门一样都是皇家的奴才。
巧的是尔泰性子大咧，这要今天站在这里的是福尔康还能在海公公的态度上瞧出点不寻常来。
尔泰此时和五阿哥一样，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了明儿一早就离开的事情上。
“皇阿玛头半晌儿的时候还说，这济南府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要多逗留几日四处好好走走的，怎么启程的消息这么突然？”五阿哥有意试探，说着随手赏了一个荷包下去。
小孩子是吴书来的徒弟，宫里的太监普遍也都有一个职业病。
那就是在接过打赏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捏一下看看。
硬硬的，海公公猜测不是银裸子或是什么小坠子一类的。
还算是比较常见赏赐中的一种，犯不上不收，但也不值当自己乱说话的。
小孩子垂着眉眼恭敬的说：“您海涵了，这……奴才可就不知道了。”
也是，皇阿玛的心思要就是一个伺候的小太监都能掌握的，才要奇怪了。
他刚才也就是临时起意试探了一下，所以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也并没有什么好失落的。
等海公公走了，五阿哥才叫了太监：“去看看万岁爷刚见了谁，有什么特别的事没有，打听打听去。”然后顿了一顿，看了外边的残阳又叫了一个侍卫进来：“去兮兮姑娘住处盯着，看看有没有咱们一起的人过去，要是到了宵禁之前还见不到人，就直接想办法将咱们的行踪透漏给她，知道了吗？”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他。
可永琪心里还不舒服呢，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这些日子引着皇阿玛一直捧场，还以为是有点手段的。
结果别说是与容嫔互相别苗头，连个人都留不住，就算是永琪想趁机给皇阿玛和容嫔制造点麻烦都没有机会。
哼……容嫔娘娘还真是好命。
可筹备了这么长时间的永琪，又怎么会轻易的认输，承承认自己栽了个跟头。
“这样不好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尔泰有点犹豫。
分明是临时才通知的，要是兮兮姑娘一下就得了消息，万岁爷倘若真的追究起来。
纵使永琪是皇家的阿哥，怕是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吧！
“无妨，还记得那位闹得五叔与康定亲王都不自在的那位红玉姑娘吧。她倒是想闹呢，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五阿哥漫不经心的说：“说来也是巧了，兮兮姑娘她们其实都一样，只是地方略有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