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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利仓皇而惊恐的瞳仁中,他心下黯黯。
果真并非寻常中原晋人的武功。
司马锡手下豢养的那般胡人黑衣杀手他早有盘算,只待他成了司马锡心腹后便向司马锡讨要来用,可未曾想是以今日如此情形下相见。
司马锡当真是要他死,竟连明日午时也等不及了。
蓖芷当仁不让,剑舞流星,不见剑刃,只见光影,反观那黑衣人却愈发气急败坏,退让连连,出招时又顾虑重重,患得患失,节节败退。不必苏之出手,那黑衣人已然失了方才闯入时的气焰,几近退至帐帘处,帐外早已涌来许多兵士,而苏之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插手,蓖芷一人已可生擒。
“你这胡蛮的功夫也不如何嘛!”蓖芷轻松一笑,挥剑抽身一刺,极漂亮的巨鹏亮翅,他那身衣袍本就轻盈,臂展身挺,姿态傲然。
黑衣人未答话,却更杀得眼红,但身上多处已由蓖芷击中,勉强只捂着伤口做防御之姿。
在众人觉着生擒已是板上钉钉之际,那帐毡横空裂帛,又腾身飞入一名黑衣人,来势汹汹,直逼蓖芷那处去,蓖芷一时不防身中一脚,正欲奋起还击,那黑衣人却是又无踪影,刹那功夫又现身十丈开外之地,变幻之快竟叫人未瞧清他是如何变幻的。
士兵们正目瞪口呆观望,忽然觉得腹部一凉,似有何冰凉之物划过,低首一瞧,满手沾染鲜血,那腹中已然由剑锋拉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紧接着才是剧烈的痛,鲜血汨汨而涌,士兵们应声倒地。
“怎么回事!”苏之抽来身旁倒地士兵的剑便迎头而上,身如旋风。
“不知——”蓖芷挡了数十招才得些许空回此一句,“不管了,先打要紧!”
瞧得出,那后来的黑衣人与先前的黑衣人武功绝不在同一水准。
蓖芷边打边是扬声大喊:“来人——牢中有变——”
伴着帐外那马嘶人喧嘈杂声起,苏之与蓖芷竭力秉持住当中战局。二人左右开弓,相协齐心,配合契巧。帐中一时间只见漫天茅草如春柳飞絮纷纷扬扬,剑光清寒,火烛炙烈,当中四人,如黑白二色棋,棋行盘中,颜色分明,正邪对立,幻化如风,身影交错。
公子们那袍衫遗风落带,苏之身上系着的符号坠晃动如摆。符坠上头的字迹磨得不清晰而略显陈旧,而苏之向来视作珍宝,此是他临行前扶瑄予他的离别祝景,是扶瑄割爱,从前他母亲南康公主去庙里求来的护身符。
苏之只稍稍犹豫,思绪一飞,那名先来的黑衣人便乘机在这乱战中腾身先逃,而另一名黑衣人仍兀自作战,但他似乎并不恋战,剑剑意欲摆脱苏之与蓖芷纠缠而奔赴牢笼那处。几回合下来,苏之与蓖芷自然看出来当中企图,偏是毫不妥协,更固防守,紧咬不放,那暗杀便渐渐延误下来。
“束手就擒罢!“蓖芷大喝,“军中皆是我们的人,你逃不掉了!”
黑衣人盯视着蓖芷,那对眸子如豺狼虎豹般深邃而凶险,却在此刻微微勾作弯月,如那面罩黑布下的扬起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