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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谢扶瑄,你这叫什么话?!”
“龙葵姑娘不是平常女子……”
“不是平常女子我便可眼睁睁地看着她任由司马锡欺凌?”蓖芷仍在扶瑄怀中蹿跳着挣脱,若此时扶瑄松了臂湾,蓖芷当真会提剑去寻司马锡来个了断。
“蓖芷!”扶瑄肃声道,“你先莫恼!听我说!”
“说什么也拦不住我去寻司马锡!”
“龙葵姑娘曾是司马锡探子!”
那喧闹吵嚷的屋内顿时鸦雀无声,蓖芷渐渐停下了挣扎,瞪大了眼眸怔怔地转向扶瑄:“你……你说什么?”
扶瑄亦是渐渐松了束缚他的臂膀,他未再重复一遍那话,只定定地望着他,因是他自信蓖芷是听清了,不过不愿信。
“我去寻龙葵姑娘时,她与我说了,不过她向我许诺,她只曾经是,如今不是了,并说不会叫我失望的。如今想来,她如此迅捷地窃取了密函,应是欲向我证明,她已不是南岭王府的探子。”
其实,扶瑄心中还有另一种揣测,不过那种揣测阴暗地多,扶瑄不愿说出口。
龙葵姑娘能与几个时辰内深夜之时便窃取回毫无标识痕迹的密函,已是奇事一桩,单凭寻常之力断然无法做到。倘若她有人助力便是另一回事,而若是那助力之人是司马锡,又该是如何?龙葵姑娘若仍是南岭王府的探子,向扶瑄提供此封密函是授意于司马锡,将计就计。
若是如此,那这解密之法应是会在几日之内便“送货上门”。
扶瑄忙是回了回神叫自己清醒,他心中顿时生出一阵酸楚,自责自己怎会沦落成如此心思阴暗之人呢,若龙葵姑娘是一片赤诚冒着性命之虞帮他办事,他该如何恕罪才可叫内心安宁。
可蓖芷却深深陷入震惊之中不可自拔。
“是……是她亲口说得么?”蓖芷的眼神楚楚可怜,期寄着可从扶瑄身上寻求一丝一毫慰藉。
“是。”扶瑄却不得不将一瓢冰水向他泼去,可他终究不忍心,又补充道,“她未说她与司马锡当中故事,大抵她亦有她的难处。”
“嗯。”蓖芷沉默了良久,才道,“如今不是便好……我还是倾心于她的,不会改变的……”
扶瑄已是见蓖芷眼中微微沁出了泪花,映着不明亮的烛火却仍晶烁点点:“她有她的苦衷。这个女子不简单,亦不寻常。我瞧得出,我瞧你应是也瞧得出,她是外冷内热之人,大抵是从前太苦,总想寻求出世解脱,却又总不得……蓖芷,你多去陪陪她,或许她感受着你的关爱,心中习染了爱,便会开怀一些。”扶瑄如此做,亦是后怕着她不巧是他阴暗设想中的那一种人,他亦想着做些什么好叫那种设想不会成真。
“好。我会去的。”蓖芷抬首,竭力挤出一个温馨鼓舞的笑容,“她仍是我倾心钟意的那位龙葵姑娘,从前是,如今是,将来亦是,在我覆灭后的永恒天地中永永远远皆是!”
扶瑄颔首,回以浅笑,忽然又振奋地拿起那折痕鲜明的信纸,道:“我们快来研究研究此密函内容,不可辜负你心上之人舍身取义为我们寻得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