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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位主人的声音很沙哑，像几块石头碰撞摩擦出来的。
同时，态度颇为冷淡，不似其他摊位的店主那样，十分热情。
自由贸易区私下贩卖联邦身份证的，完全不只这一个店铺，但是方渊本能觉得这个比较靠谱，所以先“试试手”。
“我要很多，不只一张。”
方渊一脸严肃，低声说道。
摊位主人多看了方渊一眼，手掌把黑油布一卷，立马起身，沙哑的声音响起：“跟我来。”
方渊提起警惕，跟在摊位主人的身后，在狭窄而复杂的平房过道间穿梭。
不一会儿，来到了人烟稀少，和之前的喧嚣相比，犹如隔离尘世的地方。
摊位主人打开一道紧锁的铁门，示意方渊随他上楼。
方渊目光闪烁了几下，瞥了一眼，现四周的平房拐角，全部蹲着几个正在抽烟的年轻人，十分壮实。
方渊估摸，这估计是一个不小的势力的据点。
“你们哪来的联邦公民身份证？”
方渊一边上楼，打量附近环境的同时，一边随口问道。
似乎不算什么秘密，所以摊位主人也就回答道：“跟收废品的道理一样。”
“有的联邦公民死在了荒野，被其他人捡到了，就带了回来。有的是联邦公民在扬城活不下来了，离开了扬城，把身份证卖掉。还有……则是从联邦议会内部弄出来的！”
“哦……”
方渊露出一道异色，旋即点了点头。
其实前面几种可能，方渊也想到过。
好比周觅死在了石城雾霾区，方渊完全可以把他的青铜级身份证卖掉。
摊位主人从床底拖出了一个巨大黑箱子，也不知道什么金属材料，泛着冷光与厚重感。
快输入密码后，巨大的黑箱打开，里面竟然全是薄如蝉翼的联邦公民身份证，或是黑铁色的，或是青铜色的，混杂在一起，颇具视觉冲击力。
“最为珍贵的是‘空白’联邦公民身份证，一张黑铁级的要88万联邦币！”
摊位主人从黑箱中，又摸出了暗格，从里面拿到一个金属盒子，打开给方渊看了一眼，竟有十几张亮灿灿的，无比崭新的黑铁卡片。
正是黑铁级的联邦公民身份证！
“等等，之前不是说一张黑铁级的只要1ooo联邦币吗？怎么一下子涨了这么多？”
方渊诧异，不满地惊呼一声。
“1ooo联邦币的黑铁级，是已经绑定过的身份证，这些是空白的。”
摊位主人不耐烦的解释道，目光不时瞟向方渊的背包。
“看来是我理解错了，不过一张空白的黑铁级只要88万联邦币，比在扬城‘买’要便宜12万联邦币啊。”
方渊目光一转，眼角余光飞掠过窗户对面的平房头顶，那里有一道瞄准镜的反光闪了一下。
“那绑定过的联邦公民身份证有什么用？”
方渊在黑箱中随意翻看，假装检查联邦公民身份证，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相当于大破灭前的假身份证、假护照，这些绑定后的联邦身份证，在程序员的重新编写下，可以骗过扬城的系统一次，具体原理，我们也不清楚。”
“一次？”
“没错，只能用一次。”
摊位主人嘴角咧起，眼底逐渐显现一道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