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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乔锐如愿与许言上了床。
他极致温柔，唇舌搅动着她的肌肤，十指相扣，又环环相印。他的模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瘦了。”
许言阖紧了眼，呼吸沉重，又意乱情迷。
身体的感受很直观，她忍不住轻哼出声，发出细碎的声响。
乔锐隐忍地堵住她的唇，一股难以由说的感觉飘浮了出来，她失神地抓住他的手臂，继而拥紧他，灵魂片片飞散，终于刺激得轻喊出声。
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面前有一张放大版的俊脸，微笑着看她。
许言不习惯这种场景，将头埋入薄被之中。
“怎么，害羞了？”乔锐的声音很好听。
许言轻轻地翻过身去，没有搭话。
轻笑一声，乔锐伸出手去挽她。手臂碰到肌肤的一瞬，他感到她的身体又是一僵，但却没有反抗，任由他侵略过去。
他凑近了，气息轻缓，吹到她的脖颈，“是不是多做几次就不会害羞了？”
许言急了，身体往后退了退，“你……别动，我要去医院看我妈呢。”
乔锐的气息粗了些，身体已然覆了上去，“现在还早，来得及。”
这一轮下来，许言明显有些扛不住了，昨晚吃得太少，肚子咕噜噜地叫。
“饿了？”乔锐笑得捉狭。
许言面色微红，一把推开他，“我去洗澡。”
套上睡衣，她近乎仓皇地逃入卫生间。
乔锐轻轻地笑了两声，拿了衣服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澡。他速度还快一些，很快就收拾妥当，坐在餐厅等许言出来。
早餐他一早就订好的，刚才已经送来了。
食物很丰富，有煎饺、炒粉、米糕、银丝卷、小馄饨……
“我让聚兴楼送的，怎么样，合胃口么？今天点得多，你每样都尝尝，以后就可以挑喜欢的点。”他注视着许言。
“早餐我可以去学校吃，不用这么麻烦。”许言局促不安。
“你不陪我吃吗？”乔锐拧起了眉头，他发现自己没有把这一条写进协议里。
真巧，许言也在想这件事情。
“我觉得这样太麻烦。”她轻声地说。
乔锐的面色有些沉，冷冷地说，“我不觉得麻烦。”
“那……好吧。”许言认了怂，既然他愿意，就随便吧。
一年很快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乔锐的面色好看了些，声音也和气了，“我一会儿要去公司，可以送你去医院，晚上我来接你。”
许言正在挑自己喜欢的东西吃，这么会儿功夫，她已经想通了，别别扭扭过是一年，高高兴兴过也是一年。
凡事顺着他点，熬一熬就过去了。
“好。”她爽快地应了下来。
乔锐明显地觉出她的气场有些转变，似乎……放松了。
如果他知道许言在想什么，估计要暴走了。好吃好喝还管接送，竟然给了努力熬一熬的评价？！
因为不知道，也因为她的乖顺，他原本炸起的毛被捋顺了，看向许言的眸光温润之极，透着满满的宠溺。
男人都是理性的，此时的乔锐已经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情感变化。
他想，自己是爱上这个女人了。
但是，童年的阴霾在他心底留下的那块阴影，依旧顽固地存在着。
纵然爱了，却不知道能爱多久？也不知道这份爱撞上现实时，他会如何应对？
而她，又会爱他吗？
便如罗大佑的《恋曲1980》里唱得：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