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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进去!”罗林提议道:“您要实在想去,不如明天白日里,我带你去!”
“不行!”张宝儿摇头道:“白天去太招摇,让人知道了就不好了,毕竟我这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暗地里去调查!”
听了张宝儿的话,罗林想了好一会,终于咬咬牙道:“张公子,我也不知道行不行,让我试试吧!”
……
监狱应该是封闭得密不透风的地方,曲城县监狱建在县衙门的西侧,一进大门往左就是监狱的狱门。监狱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围墙之厚为衙门建筑之最,墙头上还栽满荆棘、刺棵。
在县衙监狱黑漆漆的大门前,罗林轻叩了几下门,值守的狱卒打开大门上方一个方形的小孔。
“谁?难道不知道吗?监狱重地,夜间禁止进入?”狱卒大声喝问道。
“刘兄弟,是你在值狱呢?我是罗林!”罗林赶忙回应道。
“哦,是罗捕快,这么晚了,有事吗?”狱卒似乎认得罗林,说话客气了许多。
“刘兄弟,我想问问,狱厅里,今晚是谁值夜?”罗林问道。
“哦,今晚是赵头值夜!”
“赵头?”罗林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好半晌才道:“刘兄弟,麻烦你去给赵头通报一声,就说罗某有要事来访!”
狱卒答应一声,将小孔的门关上,想必是去通报了。
“赵头是什么人?”张宝儿小声问道。
罗林介绍道:“赵头叫赵朗真,原来是我们的捕头,一年前因为剿匪一事出了纰漏,被免去了捕头,发落到监狱做了一名狱卒!”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宝儿问道:“是不是赵捕头走了之后,程贵才做的捕头?”
“是的!”罗林叹了口气道:“若是赵捕头还在,捕快们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狱厅内,赵朗真坐在一个破桌前,面前放着一壶烧酒自斟自饮。
赵朗真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现在是大牢的一名狱卒。在做狱卒之前,他是曲城县衙的捕头,并且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若就此以为他是官场老油条,那就特错大错了。别看赵朗真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狱卒,可在做捕快之前,他可是大唐右武卫军正六品昭武校尉。
赵朗真算是将门之子,他的父亲在一次征战中意外阵亡了。
赵朗真从小练就一身好武艺,十五岁便从军,跟着右羽林卫大将军薛讷,征战南北,赴汤蹈火,九死一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每当独自喝酒的时候,赵朗真总会想到曾经的那些兄弟。
那时候,只要是出征,手下的兄弟便密密麻麻环伺左右。他叫一声兄弟,兄弟们便喊一声大哥,干掉碗里的酒,再一起狠狠的砸在地上。在兄弟们的眼里,赵朗真就是天就是地。赵朗真带着兄弟们风里来雨里去,脑袋别在裤腰袋上,兄弟们替他挡过箭,替他挨过刀,尸山血海里不顾性命的救他护他。他和兄弟们不分贵贱,无论长幼。每每想到动情处,铁一样的赵朗真都会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