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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年,思思就是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这十年来我有多想你,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无时不刻都在想你,想着我们以后重逢的画面,我恨不能立刻见到你,斯年,你究竟知不知道啊,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万佳怡掩面大哭,委屈至极。
卓斯年,你知不知道,这十年我在别的男人那里多不满足,多么后悔,后悔当初离开了你。
可是,就在我准备回去找你的时候,你却有了妻子。
这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你对那个丫头居然可以那么用心,那么温柔......曾经为何不这样对她呢?
她万佳怡不服气!
我要你和黄连分开,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我要让黄连痛不欲生,我也要你看着他痛不欲生,自己生不如死!
我要让你尝尝当初我被你抛弃的味道。
“斯年,我真的好想你,好想我们以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好想每天都能见到你,让我回到你的身边把,好不好……”
万佳怡去扯卓斯年的衣角。
卓斯年厌烦的皱着眉抽出了自己的衣服,没有耐心听万佳怡倾诉思念,只觉得烦不胜烦:“够了,你要是真的心里有我就不会发生今天早上教堂的那一场闹剧!”
“斯年!”万佳怡从地上爬起来,瞪圆了眼珠子,激动地喊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真的就连一点关怀也不肯分给我吗?哪怕是对黄连的好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我也满足了。”
“与我无关。”
万佳怡的激动,换来的只是卓斯年冷漠绝情的四个字。
万佳怡又气愤又难过,不知道该骂卓斯年还是该哭,一气之下把当年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企图博得卓斯年的同情:“斯年,十年前我和谭乔森一起爬华山,当时下了一场雨,岩石很滑,我一个不慎掉了下山,跌到了山谷的谷底,迷迷糊糊找到意识的时候,醒来的时候谭乔森已经不知所踪了,我被一个过路的游客救了下来,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后来我养好伤出院后被那些人带出了国,那些心思险恶的坏人把我当成代孕工作赚钱!利用我!”
“好在老天爷带我不薄,让我恢复了记忆,记忆一点点找回来以后,我在《时代》杂志上看到了你的照片,甚至在时代广场的荧幕上也看到了你被采访的片段,后来我找人问了才知道原来你仍在美国,斯年,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开心?我恢复记忆后无亲无故,唯一的亲人就是你了。所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我就去找人拿到了你的精子,我万佳怡发誓,这一生只为你生孩子。”
卓斯年听完万佳怡悲情的话,丝毫不为动容,冷着脸道:“万佳怡,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多么可笑?你的话简直漏洞百出,你拿我当智障?说吧,你这次回国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你到底想要什么?现在考虑到我们还有旧情,我可以满足你在物质上的所欲,但若还要继续作下去,将来会发生什么,我自己也无法控制。”
这是十几年来卓斯年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长的话,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不,斯年,我什么都不要,名利和金钱没有你重要,你不明白吗?我只想要你,我只想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回到我身边把斯年,我们和孩子一起过上幸幸福福的生活……”
简直就是荒谬!异想天开!
万佳怡这个疯女人!不可理喻!
卓斯年霍的起身,举步便要离开。
他不会在顽固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给她机会让她说出目的,她却在这里打感情牌。
她难道不知道,他卓斯年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吗?
万佳怡拽住了卓斯年的衣袖,“斯年,你要去哪里呀,你不进去看看你的孩子么,思思睡着的样子很像你呢,进去看看思思吧,那是你的孩子啊斯年……”
“你简直就是疯了。”卓斯年狠狠甩开万佳怡的手,紧皱着眉,嫌恶道,“万佳怡,三思而后行,做任何事情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免得以后会悔恨终身。”
念在昔日情分,这是他最后的忠告和警告。
往后,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卓斯年嘭地摔门离去。
本来一副难过神情的万佳怡收起了眼泪,嘴巴滑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笑容阴险又恶毒,像电视剧八点档里的大反派。
万佳怡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拿在手中,给谭乔森拨通了电话:“一切顺利。”
顿了一顿又说,“你猜怎么着,卓斯年生气了,动感情了,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动感情了就说明他还是有点在乎这事儿。”
“呵呵,你竟然能让卓斯年动感情,一切顺利就好!”
另外一处酒店房间里,谭乔森挂了电话,不着寸缕的李菲立刻爬了上来,坐在谭乔森怀里,和谭乔森纠缠接吻了一阵。
被谭乔森压在身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李菲勾住谭乔森的脖子,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今天卓斯年和黄连在教堂举行了婚礼,没想到啊,这个卓斯年看上去衣服禁欲不近女色,居然还有一个前女友,还带了一个孩子!”
她本来是要去参加卓斯年的婚礼的,但却被谷遇东派去谈工作。
哼!谷遇东跟卓斯年是一路的!压根就是不相信她,不想让她去参加卓斯年和黄连的婚礼。
李菲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讥笑道:“黄连这回可要伤心咯!”
李菲对黄连一切不幸的遭遇都喜闻乐见得很。
还真是可惜了!没有亲眼看到那精彩的一幕!
前任带着女儿来闹婚礼!呵呵,想想都劲爆呢!
谭乔森呵呵冷笑了几声,“这只是开始而已,以后卓斯年会一点点失去所有,直到失去一切,变得一文不值!”
谭乔森说话的时候满是阴谋算计的味道。
李菲敏锐地嗅出了这味道,眼珠一转,机敏地问:“乔森,这事和你有关吗?”
谭乔森淡淡地道:“无关。”
没关系怎么会说那种话?
真是古怪啊,当她李菲是傻子呢这么好骗。
这一切会不会谭乔森一手策划的?
李菲抿了抿嘴,虽然没明说,但自己留了一个心眼。
谭乔森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她跟他走得越亲密,越是要给她自己留够后路。
……
卓斯年从酒店走出来的时候,夜幕已降。
城西别苑,四周万籁俱寂,冬夜格外清寒幽冷。
卓斯年走下车,郑东迎上前,“先生。”
“她呢?”
“少奶奶已经睡了。”
“睡了?这么快?”卓斯年喃喃着看了一眼腕表,才九点而已。
卓斯年在玄关脱了鞋子,却没有穿棉拖鞋,而是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轻手轻脚上楼,走到了卧室。
房门虚掩着,卓斯年轻缓地推开。
窗外的月光如流水倾泻在地板上,淡淡的银色光辉朦朦胧胧照亮着屋内。
黄连背对着他侧躺着,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着了。
卓斯年却听见她不均匀的忽深忽浅的呼吸声。
心脏,微微抽痛。
卓斯年走到床边,躺下来,从身后拥抱住了黄连的身体,收紧手臂,紧紧地抱着她。
“小丫头,等我把这些心怀叵测的人处理后,就给你补办一个婚礼,一个完美没有遗憾的婚礼。”
“……”
卧室安静了很久。
黄连眼眶微微湿热,再多的委屈在卓斯年的承诺和保证面前都没这么委屈了,“斯年,不用了,举办婚礼太累了!再说,我们该承诺的已经在神父面前承诺过了,没有遗憾。等处理好这件事情,如果有空,我们不如去旅游,世界那么大,我们出去看看,不要被眼前这些人扰了心情。”
“好。”卓斯年把下巴搁在黄连的头顶,“我们还没有度蜜月,古城那么冷,我们去温暖的南方国度,去温热的海滨城市。”
黄连时常说古城太冷了,冷得人心都好像会变冷。
他带她去温暖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他们,只有他们两个人,躺在海滩上晒太阳,该有多惬意。
“拉钩上吊一百年。”黄连嘻嘻笑着伸出了小拇指。
“好,拉勾。”卓斯年将自己的拇指勾住了黄连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狗狗!”
“即便世界变了,我爱你这件事,也永远不会变。”
卓斯年,很难得地向她说出如此表白的誓言。
虽然在他怀里很安心,但黄连仍是一夜无眠。
翌日。
卓斯年和黄连两人醒的都很早。
昨夜卓斯年便吩咐过郑东今早天不亮立刻赶去司法鉴定机关跟谷遇东结合,尽快拿亲子鉴定报告。
两人坐在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卓斯年便收到了郑东发来的亲子鉴定DNA检验书的照片。
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黄连停下了啃吐司,“斯年,有人给你发消息……我吃饱了,去看一会电视。”
她知道,一定是有消息了!
可是,等了一夜,她现在却有点怕面对了。
索性,完全交给斯年,让他去处理吧。
“嗯。”卓斯年拿起餐桌上的手机,一打开锁屏,跳入眼帘的便是那张DNA鉴定的报告的照片。
卓斯年面色微变,旋即皱了皱英挺的剑眉。
照片上,是亲子鉴定的检测结果,白纸黑字,亲权指数高达百分之99.9999!!
那个叫思思的女孩,是他的亲生女儿?
不可能,卓斯年想也不想就否认了验证的结果,有时候证据也会骗人,他绝对不可能有过孩子!
但是,此刻白字黑字摆在眼前,那些媒体恨不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好赚群众眼球。
卓斯年回拨郑东电话:“郑东,立马封锁消息……”
“先生,请饶恕属下办事不周,此事已经泄露了出去,早在司法鉴定机关离开的时候,媒体们已经在司法鉴定机关布好了人手,鉴定结果本来是封锁的,不知道被谁放了出去,消息走漏,现在恐怕已经是满城风雨。属下办事不周,请先生责罚!”
所有的新闻媒体都在报导这件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卓斯年有个私生女。
郑东愧疚得无地自容。
所有的事情,像是早就被人安排好了一样,一张从天而降的巨大的网,让他们手足无措。
但是,这三份鉴定结果,应该都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人鉴定的。
何况,昨天一整夜,整个鉴定过程,谷遇东和伊倩都在监督着,不可能有差错。
“罢了。”卓斯年略一沉吟,“既然有人想闹得满城风雨,那就让她如愿!”
这一步她如愿了,才会做出下一步计划。
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看她万佳怡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至于那个孩子......
没有生过,就是没有生过!鉴定结果他也不会相信!
挂了郑东的电话,卓斯年走出客厅。
黄连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里,呆呆地看着电视里面的报导。
“下面由xx娱乐为您报导现场直播,现在我们正在古城最权威的司法鉴定机关门前。大家非常关注的正阳集团代理董事长结婚当天,前女友带着一个小女孩出现中断了卓斯年先生与其妻子的婚礼,并为其做了亲子鉴定,那么我们现在正在这家亲子鉴定的司法鉴定机关前。据消息报导,DNA检验的结果血缘相似度高达99.9999%……也就是说,今天出现在婚礼上的小女孩,正是正阳集团代理董事长卓斯年先生的女儿……”
卓斯年沉默了下,眼睛里的心疼满溢而出。
放下手机,他朝黄连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俯身抱住了黄连的肩膀,“鉴定结果出来了。”
“嗯,我看到了。”黄连早已经看了好几遍这样的报道,从震惊不可思议,已经到了麻木,她冷静理智地道:“电视上都报导出来了。”
“丫头,如果我说这个孩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会不会相信我?”卓斯年的大脑理智清晰地分析,“我暂且无法得知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但能确定肯定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这个孩子也不可能和我有任何血缘关系。”
黄连拿起电视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一时间客厅安静得落针可闻。
黄连想了想问他:“斯年,我相信你。你想想你有没有做过冷冻精子之类的事情然后忘了?”
“没有。”卓斯年想也不想便坚决否认,他坐到黄连身边:“对于传宗接代的事,我素来要严谨,所以我不会给外人有机可乘。因此,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蹊跷。”
“……”
黄连沉默了。
昨天她无比相信那个孩子不是卓斯年的,想着只要鉴定结果出来,就能打那些说谎的人的脸。
没想到第二天醒来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虽然她毫无疑问相信斯年,但是,看着铺天盖地的报导,一打开手机就是那些关于卓斯年私生女的消息,甚至还有厉害的媒体搞到了DNA鉴定的证书。
看着那些鉴定,饶是再冷静理智,心如止水的人都会烦乱。
黄连现在已是心如乱麻,手搅着盖在膝盖上的薄毯,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