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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放她一马?”
韩野气急败坏的瞪着我:“曾小黎,你别转移话题,我今天能把余妃亲手抓住...”
“然后呢?明天就会想办法放了她吗?”
我们之间的氛围突然就变了,韩野憋的脸都红了,最后挤出一句:“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我松了口气:“对啊,不过我看你现在这样,好像不需要我安慰,既然你都洗了澡换了睡衣,那你就赶紧睡吧,我去看看小榕。”
韩野从身后抱住我:“从今往后不要再误会我了,行吗?”
他的双手放在我隆起的腹部,我转头要回答,他突然惊喜的摁着我的肚子:“闺女在踢我了。”
我都没感觉到,他将我拉到床边坐下,蹲下身子凑到我的肚子边:“真的是胎儿在动,看来这闺女也是向着我的。”
我揪着韩野的耳朵:“美得你,我说了这一胎是个儿子,你就认命吧,好了,别一惊一乍的了,我先把医药箱放回去。”
韩野起身连连亲了我好几口:“你乖乖躺着,我去放医药箱,我去看小榕和妹儿,你躺着休息一会,我很快回来。”
我对着他的背影喊:“桌上有吃的,你填饱肚子再睡觉,不然晚上的咕噜声会惊到宝宝。”
几分钟之后,张路偷偷摸摸的进来了,神秘兮兮的问:
“你家韩叔这是怎么了?你们那个了?他满足了?怎么一脸的欲求已满的感觉?”
我惊讶的看着她:“你这女人满脑子都想的是什么呢?我这都六个多月了,我能做那种事情吗?你这人思想太龌龊,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你该不会今晚又要在我这儿蹭睡吧?你还是别了,不是我嫌弃你,实在是你睡觉不老实,两米二的床你能占一米八,我真怕我的宝贝儿子被你踹着了。”
张路鄙夷的看着我:“我横看竖看都没一米八,哪能占那么多的地方,再说了,我今晚陪我闺女睡,你就放心吧,不过韩叔很奇怪,他不是应该情绪低落吗?怎么现在看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太绝情。”
我忍不住为韩野辩解:“他本来情绪是有些低落的,不过的干儿子踹了他一脚,他就高兴成那样了,你问清楚了没?韩野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张路八卦的笑了:“我本来以为是余妃心灰意冷想要拿刀自刎,然后韩野于心不忍单手夺刀。”
我捂住她的嘴:“说事实,我不需要你给我构造一出武侠剧,快说说真相是什么?还有秦笙呢,这丫头今晚上这么安静?”
张路叹口气:“刚刚姚远走后,小脆弱又哭了一场,大概是觉得委屈吧,就因为那句话吓到你了,姚远紧张兮兮的跑去沈洋家接你,一路上又把她给训了一顿,她现在的心灵脆弱的跟个薯片一样,嘎嘣脆。”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追到手以后就幸福了,现在估计要受点委屈。”
张路就伤春悲秋了那么一刹那,随后就笑着说:“你不是想知道韩野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吗?”
我吞了吞口水:“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直接点,藏着掖着不像你的性格。”
张路挽着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膀上:“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就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看傅少川的衣服上也沾了血迹,你不是包扎高手吗?就辛苦你去看看他呗,他进了房间就没再出来,要是死了的话我也好早点定个花圈祝他早登极乐不是,嘿嘿。”
看着扭扭捏捏的张路,爱情还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我起了身:“行咧,老佛爷,臣妾现在就去。”
张路拉着我坐下:“我先告诉你啊,我也是从魏警官那儿知道的,余妃本来想对孩子下手,应该是心里有恨吧,但其实韩野早就做了这一手的准备,余妃被抓到还在出口侮辱你,韩野就扇了她一巴掌,她就跟疯了一样的掏了把刀出来,本来也没想伤害韩野的,那道伤疤就是因为拯救这张照片。”
也不知张路从哪儿掏出一张照片来递给我,照片上的我扎着马尾还很年轻,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了。
“为了这么一张照片把自己的手划拉了这么大一道口子?我该说他傻呢,还是该说他傻?”
张路很肯定的回到我:“说他傻,这样的照片他找我要就是了啊,我十块钱一张卖给他,我能赚很大一笔呢?”
我也觉得,那时候张路总喜欢自拍,我们俩的合照放在空间里都有一万多张。
“傻了吧,觉得自己找了个傻男人吧?那你再看看背面。”
张路笑着把照片翻了过来,后面有一行小字。
“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你是最棒的。”
张路翻了翻白眼:“天雷滚滚啊,别告诉我这行字是韩野留下的,他很多年前就爱上你了呀,这样太不可思议了,你这张照片上的背包是我送的,大学毕业后送的,祝你找到第一份工作的礼物,那应该是在喝醉酒的事件之后,你说说,他那时候就有你的照片了,那他怎么不回来找你啊?早跟你在一起,哪有现在这么多的麻烦。”
我更关心的是:“这照片怎么会在余妃那儿?”
张路倒在床上:“我也想知道啊大小姐,但我也不知道,现在不是你探讨这些时候,你现在赶紧去看看傅少川那个王八犊子还有口气没?”
我大笑道:“怎么?你也怕你家那位傻不拉几的为了一张照片去挨那皮肉之苦?”
张路哀嚎两声:“别在我这儿低智商的秀恩爱了,傅少川要是愿意为了一张我的照片挨一刀子,我和他也不至于走到今天,我跟你讲,跟大叔谈恋爱最大的缺点就是,他们永远都不懂得矫情也是一种小女人之态,反而会认为矫情的女人很做作,可想而知,你也永远别奢望一个看不懂矫情的男人会学着感性,不说了,越说越生气,我去妹儿房间了,他要是活着的话,也就罢了,要是死了,你再来通知我。”
明明就是放心不下,却偏偏嘴硬的很。
交代我的事情我肯定会办好,我去敲傅少川的房门,他很快就开了,桌子上摆着电脑,似乎还在工作状态。
“你找我有事?”
我进了房间,要关门的时候被他拦住:“关门不太好吧?”
我噗嗤一声笑了:“你怕我?”
傅少川松开手,我把门关了走进去,看见电脑桌面显示还在视频会议当中。
“我会不会打扰你工作了?”
傅少川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跟那边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然后视频就中断了:“一个越洋会议,跟意大利人做了笔生意,你来找我做什么?该不会是想来骂我一顿吧?你现在这样,选的时机会不会不太恰当?”
这男人跟张路在一起久了,还真是受到了熏陶。
“我看你回来的时候衣服上沾了血迹,你怎么样?没受伤吧?还有我就想问问,韩野为什么会受伤?”
傅少川转了一圈:“你告诉路路,我没事,让她安心休息,老韩的伤也没大碍,就是为了一张照片做出来的蠢事,不过你可别小瞧了那张照片,那是老韩回国的全部动力,这几年他把工作的重心都转移到了国内,都是为了你。”
那个蠢蛋还真是为了一张照片挨了一刀,愚蠢至极。
“那你没事的话,我就回房休息区了,你别忙太晚,早点休息别让某人担心。”
我轻松的挥了挥手,傅少川却搬了把椅子给我:“来都来了,门也关了,我们聊聊呗。”
都十二点多了,我本想推脱的,但我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那就聊聊呗,你是想在我面前忏悔一通呢?还是想解释一下当年犯下的错?”
傅少川哼笑一声:“你和路路的性格还真是天差地别,换了路路坐在这儿,早就一拳丢我脸上了,你比她冷静,但你比她更有主见,曾黎,我想有些事情,有必要让你知道。”
他递给我一堆的文件,我看的头都大了,直接甩给他:
“能换成简明扼要的语言吗?”
傅少川坐在床边:“简单来说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余氏没落,但这并不代表余氏就没有一点作为,在你和路路都觉得老韩是心慈手软的时候,他对自己有多狠心,你们都不知道。”
我换了个坐姿,吞了吞口水:“你们什么都瞒着我们,我们又不是先知,当然不知道咯,那你现在说说吧,我听着。”
傅少川指了指那堆文件:“以前的余氏飞黄腾达,我们也一起合作了很多的项目,尤其是韩家,韩家的生意和余家息息相关,这些年韩野有心想从错综复杂的生意网中解脱出来,在他出现在沈洋的结婚仪式上时,他就一直在亏损,国内的生意尚能维持,但国外的基本都毁掉了,韩家和余家是打断骨头都连着筋的,但老韩要想阻止余妃继续错下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掐断她的经济来源,大蛇七寸的同时,他也元气大伤。”
生意场上的勾心斗角我不懂,所以傅少川说那一通话,在我心里就只有一句,韩野要想脱离余家,就必须失去一部分物质上的东西。
当然这样的理解太过俗气,我也没有说出口。
“老韩研发自己的品牌,就是想着如果保不住老爷子创下的家业了,他还能有养活你们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老爷子从一开始就反对你和老韩在一起的原因,曾黎,你是个懂事的女人,你应该能谅解老爷子的心情。”
我从来都没怪过韩泽,被人喜欢也是需要缘分的。
“那现在呢?你是想告诉我韩野现在破产了吗?”
上一次见到韩野在书房里聊工作,我还觉得他是个胸有成竹的人,莫非那些自信都是为了让我安心的?
傅少川点点头:“我想他应该没有告诉你吧,湘泽实业已经宣布破产了,记者招待会在九月中旬举行,这也是为什么余妃会垂死挣扎选择两败俱伤的原因,因为她逃不掉,很俗气的一个原因,没有钱,她寸步难行。”
所以韩泽一生的心血已经毁于一旦了?
“伯父知道吗?”
傅少川倒抽一口冷气:“老爷子还不知道,你也先别说,老爷子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一个男人跟你在一起的决心,胜过这世上所有的甜言蜜语。”
我回到卧室的时候,韩野躺在床上看书,他的老习惯了,见我进来,韩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黎宝,你快过来,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
我这才发现,韩野手上拿着的,竟然是本故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