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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个公主。”
沈洋微微叹息:“那又怎样,他对你再好,终究不是你心尖上的人,一个女人要么为了钱而嫁,要么为了爱而嫁,要么为了现世安稳而嫁,你想想你属于哪一种?为了钱吗?你比姚远更有钱,为了爱吗?你心里爱的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如果是为了现世安稳,那就更不需要委屈自己了,何必为了赌一时之气赔上自己的后半生呢?”
沈洋字字句句都敲击着我的心坎,我拿着手机看了一眼递给他:“快一点了,你赶紧回去吧,老人家不比年轻人,熬不得夜,你要是不回去,她要担惊受怕一晚上。”
我是在下逐客令,但沈洋却没有半点挪动。
“曾黎,你爱姚远吗?”
没有任何人敢问我这句话,沈洋也是鼓起勇气问我,我轻笑:“爱不是说出来的,爱是需要做出来的,难道我需要整天把爱一个人挂在嘴边才算是爱?沈洋,你的好意我都知道,但是和怎样的人在一起,过怎样的人生,对于女人而言,这永远是一场不到最后不知输赢的赌注,但人生在世总归是要赌一次的,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风风光光是一辈子,颓然失意也是一辈子,无所谓了。”
沈洋沉默良久,抹了一把脸后别过头里看我:“我换个问句,你还爱韩野吗?”
我哈哈大笑,将我的手机收了回来:“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
沈洋终于挪动了身子,正对着我:“爱就再等等,韩野那么爱你,他一定会回来,到时候他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相信姚远这么爱你,他会陪着你等的。”
我苦笑:“要是不爱呢?”
沈洋深呼吸一口气:“要是不爱了的话,那你当我的话没问过,你好好休息,明天美美的等着做姚远的新娘。”
说完之后,我们谁都没有接下一句。
许久,沈洋起了身整了整衣服:“好了,很晚了,你的婚礼我会出席的,不管你嫁给谁,只要你幸福快乐,我都会祝福你。”
我没有多说什么,沈洋走到门口之后,又折回来双手紧握着我的手臂:“曾黎,到任何时候你都不要放弃等待,毕竟遇到真爱是一件千载难逢的事情,你已经因为孩子而妥协过一次了,我希望今后的你出嫁,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嫁给爱情。”
我忍着眼泪笑着说:“沈洋,谢谢你,我会幸福的,也祝你幸福。”
沈洋走后,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很久,时针指向一点半的时候,张路才从房间里出来,坐在我身边许久都不说话。
我静静的依偎在她身上,她搂着我的肩膀说:“如果你不愿意嫁给姚远,你就直说,不要委屈自己,如果你下定决心破釜沉舟一回,我相信姚远不会让你失望,你在姚远身上下的赌注,只赢不输。”
我闭着眼睛回答:“让我靠一靠,我觉得好累。”
但是我没有倚靠多久,卧室里就传出小声的哭泣。
张路推了推我:“黎黎,去看看妹儿吧,她已经知道你要跟姚远结婚的事情了,她很难过。”
平时这个时候的妹儿早就沉沉睡去,我到房间的时候,还感觉到被窝里小小的身子在抖动,我开了灯,她受了惊吓一般的踢开被子,见到是我之后,哇的一声就哭了。
张路在门口推我:“哄哄吧,她和韩野感情深,一下子让她接受这个事实,确实苦了她了。”
妹儿哭了整整半个小时,哭累之后才断断续续的问:“妈妈,你真的要和...要和爸爸分开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紧紧搂住她问:“妹儿,要是姚远叔叔做你的爸爸,你愿意吗?”
妹儿哭的撕心裂肺,一直摇着头:“不要,妈妈不要,不要嫁给姚远叔叔,我不要姚远叔叔做我的爸爸,妈妈,你让爸爸回来吧,你给爸爸打电话,你告诉他,我以后再也不抢小榕哥哥的泰迪熊了,就算小榕哥哥抓花了我的手,我也坚强,我不哭,妈妈,你快把爸爸找回来吧,我不想跟爸爸分开。”
我听着眼角不断的抽搐,眼泪像是决堤了一般止都止不住。
张路在门口也忍不住抽泣出声来,小榕似乎是被我们闹醒了,来到房门口,看着我们三人都在哭,他也突然间就哭了。
张路牵着小榕的手走到我们面前来,小榕扑进我怀里,哽咽着说:“阿姨别哭,爸爸一点会回来找你的,小姨说让我先回来陪着阿姨和妹妹,我现在是大男子汉了,我会保护你们,等爸爸回来了,我和爸爸一起保护你们。”
我们都抱做一堆哭成一团,直到一通电话打破我们之间的悲伤。
妹儿指着我的手机兴奋的大喊:“妈妈,是爸爸打来的电话,是爸爸,妈妈,你快接电话。”
我拿着手机一直在颤抖,还是张路帮我按了接通键,我听见韩野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喂。”
妹儿和小榕抢先大喊:“爸爸,爸爸,爸爸,我是妹儿。”
“爸爸,我是小榕,爸爸,阿姨就在我身边,爸爸,你不回来,阿姨很难过,阿姨还在哭呢。”
两个孩子抢着手机喊着叫着,我的泪水一直停不下来,张路从孩子们的手里抢过手机嘘了一声,然后把电话递给我。
妹儿和小榕都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发出声音来,我颤抖而又小声的问:“喂,是韩叔吗?”
但令我失望的是,电话里传来的却是死一般的沉寂,妹儿慌忙问我:“妈妈,你是不是摁了静音?”
我检查了好几遍,手机是正常的,我的手机电量还有百分之七十,信号也是满格,我再次喂了一声,喊了一句:“韩叔,是你吗?”
电话那端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谄媚一般的回我:“喂,你是曾黎吧?”
我的心瞬间就沉了下来,听声音应该是小措。
张路火冒三丈,冲着电话大喊:“臭女人,赶紧把电话交给韩野,我们不会坏了你的好事,我就想跟韩野说一句话,说完我就挂。”
小措玲珑般的笑声传来,过了一会之后用韩野的微信发给我们一张照片,照片里是韩野光着上半身趴在床边呕吐,应该是喝多了。
小榕像个小大人一般的叹口气:“哎,爸爸又喝醉了。”
妹儿带着哭腔说:“爸爸一定很难受。”
但是接下来的几张照片却让我们始料未及,张路手快,及时的捂住了妹儿和小榕的眼睛,冲着我喊:“黎黎,你去把门关一下,好像风有点大。”
我起了身,呆呆的站在床边,照片里是韩野和小措在一起睡觉的图片,尺度大到我几乎站不稳。
张路哄好两个孩子之后拉着我去了主卧,叉着腰问:“臭女人,你发这些照片过来是想证明什么?”
小措轻笑:“曾黎,我听说你要跟姚远结婚了?恭喜你啊,竟然赶在我们前头了,只不过小野哥哥可能不会来参加你的婚礼,这几天我们已经在招待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很遗憾你不能来,但是没关系,六月初我们会在星城举办婚礼,到时候你想跟他说什么,我都不会拦着的。”
电话里韩野好像嘟囔了一句,小措哈哈大笑:“张路,你不是要跟小野哥哥说话吗?他现在清醒一点了,你有话就快说吧。”
张路对着手机大吼一句:“韩野你个王八犊子,我希望你和这个贱女人天长地久,明天...”
话没说完,小措那边却慌忙的挂了电话,张路气不打一处来:“臭婆娘,老娘我还没开骂呢,再打过去,我非得把韩野臭骂一顿不可。”
只是电话再打过去,依然是已关机。
这一夜,我带着两个孩子一起睡的,张路在我的房间里打了个地铺,就怕我们会出什么事情。
我只觉得自己很累,半夜,几乎不说梦话的妹儿在梦里大声哭着找爸爸,泪水浸湿了小枕头,不管我和张路怎么哄,妹儿醒不过来,却在梦里哭的人肝肠寸断。
小榕也一样,他一直在说梦话,一开始喊妈妈,后来喊爸爸,最后就变成了喊我的名字。
两个孩子几乎一样,在黎明破晓时分发起了高烧,我和张路把两个孩子紧急送到了医院,小榕还好,吃了药之后烧就退了,妹儿却一直高烧,嘴里一直喊着爸爸。
大清早沈洋和刘岚就来了,沈洋忧心忡忡的看着我:“妹儿这个样子,你明天还怎么结婚?”
我摸着妹儿的额头,特别烫,这几天的天气还算好,星城的初夏已经很热了,妹儿这高烧来的实在是突然。
好在中午过后,妹儿的烧就渐渐的退了下去。
医生说送来及时,孩子又是因为悲伤过度还会这样,不出意外的话,下午就可以回家,好好照顾着,过几天就会痊愈。
在病房门口,沈洋悄悄问我:“我听说你给妹儿和韩野做过亲子鉴定,结果怎样?”
我还记得姚远在张路的咖啡店给告诉我亲子鉴定的结果的时候,当我听妹儿不是韩野的女儿的时候,我心里既失落又有点小庆幸,但这一刻,我只能看着沈洋的双眼说:
“孩子不是你的,也不是韩野的,我也不知道妹儿是谁的孩子,我这个母亲做的很可悲吧,孩子已经六岁了,而我却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知道妹儿是谁的孩子,但是没关系,她是我的就好。”
沈洋似乎也有些失落,试探性的问我:“如果妹儿是韩野的女儿,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韩野的,你还会嫁给姚远吗?我想听真话,你能直截了当的告诉我答案吗?”
我还能说些什么,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一遍一遍的跟他解释:“妹儿不是韩野的女儿,我相信科学,科学鉴定不是,我不能暗示自己她是。”
沈洋却一再逼迫我:“曾黎,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吧,如果两个孩子都是韩野的,你还会和姚远结婚吗?”
我冷冷的看着他:“这个阿Q似的问题我拒绝回答,回答了又怎样,真的就能安慰自己吗?”
见我一再回避这个问题,沈洋倒也就此罢休了。
只是在沈洋离开的时候,我好像在转弯的楼梯口看到了姚远的衣角,只是当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那个身影匆匆忙忙的就消失了。
再回到病房,张路问我:“沈洋都跟你说了什么?”
当时刘岚在场,我也不好多说,见我有些不太方便,刘岚立即懂了:“黎黎,我正好来了医院,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我去挂号问问医生。”
张路客套的问:“干妈,要我陪你去吗?”
刘岚摆手:“不用不用,你就在这儿陪着妹儿和黎黎。”
我把我和沈洋的对话都告诉了张路,她只觉得沈洋的问题很奇怪,只是我们都找不到沈洋问这句话的背后蕴藏着什么。
最后张路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毕竟沈洋和姚远是朋友,虽然说不打不相识,却他们又算是情敌,但是男人之间的感情很奇怪的,可能是沈洋帮姚远问这个问题,求个心安吧,不过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能告诉我吗?”
在张路面前我毫无保留:“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婚礼在即,你们不要在这个时候问我任何问题,人生在世所有的决定似乎都在那一瞬间,这个时候你们多问一句,我心里就多一分忐忑,闭上眼往前走,我和姚远在一起,大概也能过好这一辈子。”
尽管我看得出来张路想劝我什么,但这个时候大家的心里都是极其复杂的。
下午妹儿出院,姚远一直没有出现,而我怀疑在星沙这边的医院见到姚远的那个时候,后来我从姚远的口中得知,今天他有好几台手术,基本上没有什么时间休息。
再晚上的那台手术开始之前,他打电话过来道歉:“黎黎,我今天实在是抽不开身,我理应来照顾妹儿的,实在是有三台破腹产的手术,其中一个孕妇大出血。”
我安慰他:“没事,妹儿的烧已经退了,可能是我昨天带着她睡觉没给她盖好被子,你安心动手术,今天晚上下了班早点睡,要是家里有面膜的话记得敷一个,你累了一天气色肯定不好,结婚是大事,你可不要丢我的脸哦。”
姚远感激似的对我说:“谢谢你,我知道每一次你都以这样的方式来安慰我,但是请夫人放心,我明天一定会是最帅气的新郎。”
挂完电话之后,张路端着水过来,望着厨房出神。
“要是三婶在家,这个时候肯定和徐叔在厨房里煲汤,徐叔一定会偷吃三婶刚刚炒好的菜,说不定还会偷偷的喝两口汤,现在三婶和徐叔都不在家,虽然徐叔那儿有齐楚陪着,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个家里没有老人,感觉都不像个家了。”
我早有这样的感情,有再多的钱住再大的房子又能怎样?
没有温情脉脉,没有亲情缠绵的家,始终是一个华丽的外壳,里面只有冰冷的空气在来回的穿梭。
“小榕睡下了吗?”
妹儿回来后什么都没吃,只说很困,然后躺床上就睡了。
小榕一直在旁边守护着妹妹,我接姚远电话的时候看见张路带着小榕去洗澡。
张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上的客房:“小榕有说梦话的习惯,你知道吗?我听见他一直在叫着三个人的名字,一个妈妈,一个爸爸,一个阿姨,这个阿姨叫的是你吧?”
我不知道小榕口中的阿姨是谁,但是他来我家之后,丝毫都没觉得陌生,和第一次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仿佛这儿就已经是他自己的家了一样。
我和张路在客厅里闲聊了很久,说起了我们的大学时光,说起了那个时候的志向,还有心中的白马王子的人选。
张路把我当初择偶的标准念了一遍,然后惊奇的对我说:“我以前只觉得韩野是合适的人选,但我现在才发现,姚远才是最长情的陪伴,就当做这是一场赌注,你敢下注,就稳赢。”
我搂着她的肩膀点头;“好了,别再安慰我了,不就是结个婚嘛,有什么大不了。”
张路豪气冲天的拍着胸脯对我说:“不就是结个婚嘛,等我哪天也闪婚给你看。”
我们正说笑,见妹儿迷迷糊糊的从卧室里出来,手中抱着一个粉红色的礼盒。
张路朝着妹儿挥手:“宝贝儿,快过来,这么晚了是要醒来尿尿吗?”
妹儿揉了揉眼睛,坐在我和张路的中间,大眼睛盯着我说:“妈妈,我刚刚梦见爸爸了,醒来的时候突然记起爸爸以前交代过我的一件事情,他说如果有一天妈妈不要他了,就让我把这个给妈妈看。”
我还没伸手去接,张路三两下就打开了盒子,然后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和张路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