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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答应给我招一个湖南的省区经理,后来竟然没有音讯,我再追问的时候,他丢给我一句,一个人能做好的事情还是不要假手他人为好。
我当时很气愤,但韩野将其中的利弊都讲给我听了,他说天道酬勤,买来的馅饼虽然能用最快的时间填饱肚子,但难免会有出现馅饼短缺的那一天,可是自己学会了如何做馅饼就不一样了,想吃的时候自己可以下厨做,毋庸求人。
经过韩野的劝导我才明白,杨铎也是一片苦心,华南区在我手中,看似我拥有着实权,但我若是不亲力亲为的去把控其中的一批客户的话,一旦出了问题,我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杨铎是吃过亏受过苦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只有牢牢的将客户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从容应对的一切状况,尤其是较为大的人事变动。
还有一点好处就是手中有着大量的客户资源,对自身今后的发展也是极为有利的。
我对杨铎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对我毫无戒心,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经验都对我倾囊相授。
在结束出差的当天,我从怀化坐高铁回的长沙,韩野亲自开车来接的我,说起我的上司杨铎,韩野边开车边说:
“你可千万不要感谢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把一切都教会给你,并不是为了让你更好的面对自己的职场,纯粹是为了他能更好的出游,我听说他现在在澳洲,陪游的还是个德国美眉,温柔乡里一躺,没到年底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原本坐在后座犯困的徐佳怡突然哇叫了一声,谭君都被她吓了一跳。
“老大,你们说谁在澳洲,还找了个陪游?”
我翻了杨铎的朋友圈,拿给徐佳怡看:“我还以为是找了个德国美眉做陪游,韩叔,这妹子一看就不是外国人?”
韩野大笑:“她是湖南人,在德国留学,和杨铎是网上认识的,两个驴友相聚在澳洲,估计年底回来的时候会挺着个大肚子。”
我们在说笑,徐佳怡却突然陷入了沉思,凝视着车窗久久不说话。
张路果真很听话,三婶说她每天早起跟她一起去买菜,下午接妹儿放学,晚上一起做饭,还辅导妹儿做作业,虽然坐月子要静躺,但张路的性格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话,肯定会把我的房子都给掀了的。
让我惊奇的是喻超凡的商演竟然还没结束,据说这一次接的是国外的商演,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张路说这一次商演回来,喻超凡就准备安安静静的在咖啡馆里当驻唱了。
对于张路的感情一事,傅少川出国未归,我也不敢多说半个字,怕她再一次暴跳如雷。
回到长沙,我们准备好好庆祝一下,包了个晚场,徐佳怡却兴致不高,吃完后就一个人走了。
我让谭君去追,谭君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心不在的人留不住,魂不在的人叫不醒。
时光飞逝,总觉得夏天漫漫无期,一眨眼深秋都到了。
秋雨落得人浑身都凉入骨髓,最容易悲春伤秋的我,见不得湿漉漉的季节,总感觉心里头都湿润了,让我担心的事情依然是发生了。
早饭过后,我在阳台上修剪枝丫,张路从屋里出来,大喊:“曾小黎,你快来看。”
我急忙丢了剪子跑进屋去,张路打开朋友圈给我看,两分钟之前,童辛晒出的朋友圈,两张离婚证书,一枚凋零的戒指。
“真的假的?”
我拿着手机将离婚证放大了一看,我对这本本再熟悉不过了,张路也傻眼了:“黎黎,我好像闯大祸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推了她一把:“你傻啊,赶紧找手机给辛儿打电话啊。”
张路指着我手中:“你才傻,手机不在你手里吗?快点,你快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这才半个月时间,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我都已经拨号了,张路又夺了我的手机,慌手慌脚的找到了我的手机递给我:“用你的手机打,辛儿现在肯定恨死我了,我怎么这么混蛋啊,黎黎,怎么办,怎么办?”
电话拨过去,已关机。
我又给关河打了电话,他接了,很平静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童辛现在应该在租房里,你们去安慰安慰她吧,我跟她缘尽于此。”
我很想破口大骂一声,但我忍住了,我早该想到的,大吵大闹的人大多舍不得转身就走,反而是不温不火的人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我和张路找遍了童辛平日里喜欢去的所有地方,结果都没找到童辛。
关河起初以为我们骗他,根本就不搭理我们,后来看到我们发动了身边所有的联系人去找童辛,他这才急了,连假都没请就跑了出来。
见到关河,张路倒是很淡定,我实在没忍住,上前去揍了他一顿。
“你是猪脑子啊你,听风就是雨,你自己的媳妇你不清楚吗?童辛看着很强势,但她跟我和路路都不同,她内心很脆弱,你有脾气可以发泄出来,一个大男人提出离婚,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打累了骂累了,张路才来拉我:“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辛儿,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她一个外地女孩子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自己的家,能去哪儿?”
我整个脑袋里都是乱的,徐佳怡裹着大棉袄吸着鼻涕来一句:“要不我们进行地毯式搜索吧,从民政局开始,沿着所有的道路一直找,如果我是童辛,我肯定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只能沿着马路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累了为止。”
冷风吹的人直打颤,在这座天晴就热下雨就冷的城市,唯一的办法就是裹厚一点。
我们在出门之前,关河突然冒出一句:“是她提出的离婚,她拿孩子来威胁我离婚,我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徐佳怡打了两个寒颤,嘶哑着嗓音喊:“还愣着做什么,刮这么大的风下这么大的雨,她怀孕七个多月了,再不赶紧找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韩野出差未归,我们一共就五个人,加上后面来的齐楚,一共六个人,要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找到一个渺小的人,谈何容易。
我和徐佳怡一组,沿着江边寻找,张路和齐楚去的大学城方向,关河和谭君不知道去了哪儿,从上午十一点一直找到下午四点,我让齐楚带着张路先回去,她身子尚未痊愈不能淋雨,徐佳怡重感冒,我让她回去她偏要跟着我。
我浑身都湿透了,不知道事情为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眼看着天色渐晚,徐佳怡擦着鼻涕:“老大,再这样找下去童辛没事,你就先病了,我们回去吧,回去后在从长计议。”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我拦了辆出租车,刚坐下去手机就响了,徐佳怡凑了过来:“老大,谁打来的?是不是有童辛的下落了?”
我看着来电显示:“是姚医生打来的。”
徐佳怡傻笑一声:“是追求者吧,这个点打电话来,十有八九是请你吃饭的。”
我还是摁了接听键,姚远那边乱糟糟的,一开口就说:“曾黎,你在哪儿?”
“杜甫江阁,医生,你这开场白太老套了。”
徐佳怡耳尖,听到姚远的问话,立刻作答。
姚远焦急的说:“曾黎,我听说杜甫江阁附近有人跳江了。”
我手一抖,手机都掉在了座位底下,我急忙拍着师傅的座位:“师傅,快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