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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别说了……”
“老唯,你为何如此固执?”
龚唯几乎咆哮道:“你不要再说了!”
……
屋内,一黑一青,两个人影相持不下。
与此同时,陀罗族营寨内,一队个巡逻的夜哨,醉醺醺的经过了木屋前,正巧听见了屋内的咆哮声。
“咦?”领头的夜哨赤膊纹身,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声音?”
“嗝……”身旁的夜哨乙打了个酒隔,漫不经心道,“难道是打雷了?”
又一名夜哨丙,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屋,道:“头儿,声音好像是从那里传来的。”
“走,过去看看。”
赤膊纹身的领头夜哨,提了提胯下的裤子,大手一挥,带着一众十余人的夜哨队伍,朝着木屋方向大步踏去。
临近木屋,一名眼尖的夜哨,发现了木屋里透着烛光。
夜哨甲疑惑道:“屋中有人?”
“他娘的,是哪个忘了灭灯?这间兵库里存放的可都是过冬的皮毛,万一走了水,都他娘的得冻死。”领头的夜哨,破口大骂。
与此同时。
木屋中的阿酒忽觉耳廓一震,整个大脑仿佛一盆凉水浇下,分外的清明,耳边竟然听到了陀罗人的对话声。
这对话声,已然是门外巡逻的夜哨们。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能听到陀罗人的声音?】
来不及多疑惑,阿酒立即嘘声道:“有人来了。”
“是谁?”
“老唯,快脱衣服!”阿酒开门见山,不多废话。
话音刚落,阿酒快如闪电,飕飕两声过后,已经将自己身上穿的青衫脱下,因为内里没有穿亵衣。
此刻的阿酒,光着屁股,赤条条的背对着少女们。
“啊!”李宝瓶嗤声尖叫,双手捂住了眼睛,一张俏脸羞的通红,“你个登徒子,大流氓……”
“你们不许偷看啊!”
说着,阿酒光着腚,一溜烟儿小跑到一堆兽皮前,随手抽出一件兽皮衣套在了身上,接着又从堆积如山兵刃中,抽出了一把弯刀别在腰间。
一切穿戴好,阿酒满意的回过头,却见铁笼中的少女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双手捂脸,娇羞的蹲在地上。
少女们口中嘁嘁:“羞死了,羞死了……”
“你们都去墙角趴好,千万别乱动。”
阿酒指挥着一众少女们,忽地眼角余光瞥见了一旁的龚唯,他刚脱下黑色劲装,此刻正在叠着衣物。
“卧槽!”阿酒一个惊诧,口吐芬芳,“脱衣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说着,阿酒一把夺过龚唯手中叠放整齐的衣服,连同着他的佩刀在内,一把扔在了地上,紧接着放倒一堆兽皮将其盖住。
正当他要扯一件皮衣扔给龚唯时,铁门方向已然传来了窸窣地脚步声。
阿酒皱眉沉吟道:“来不及了。”
说罢,阿酒朝着龚唯的屁股就是一脚,这一脚他用了吃奶的力气,直接将龚唯踹了个嘴啃泥。
就在此时,“咯吱”一声响,木屋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领头的夜哨,带着一众手持火把,腰挂弯刀的夜哨一拥而入,正巧看见阿酒拿着火折子,不紧不慢地提着裤子。
“小白皮子,你是谁?”领头的夜哨,看着阿酒有些面生,说着一口粗犷的陀罗族语问。
【这下遭了,我的刀呢?】
躺在地上的龚唯心中一沉,陀罗族语他也听不懂,原以为要露馅儿了,正想着爬起来,提刀杀出一条血路。
忽地,背上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耳旁传来了阿酒的传音声:“你别动,看小爷我的!”
西域地广,其中有国五十四座,执鼎者,当属三十六个佛国,虽然三十六佛国普遍使用的是梵语,但是各国之间仍旧保留着自己本国的方言。
因此,在西域广袤的土地上,一共流传着四十多种方言,陀罗族语便是其中一种。
但这也难不倒阿酒,生长于长城道的他,自幼便在老酒头的酒肆中,与五湖四海的商旅、走贩、三教九流打交道,其中便有贩卖皮草的陀罗族商人。
因而,陀罗族语阿酒也是会说的。
阿酒操着一口流利的陀罗族语,随口胡诌了个名字:“老子是铁札。”
“铁札?”喷着酒气的夜哨乙,又盘问道,“铁札是谁?”
“铁札是铁钎的弟弟!”阿酒面不改色,继续胡诌。
夜哨乙再问:“铁钎又是谁?”
阿酒一努嘴,道:“铁钎是铁山靠的弟弟。”
“他妈的,铁山靠又是谁?”终于,夜哨乙不耐烦了,“噌”的一声拔出了刀。
盯着明晃晃地刀,阿酒一咬牙,心一横,最后一次胡诌道:“铁山靠是铁木缜的弟弟。”
“你妈的!”拔刀的夜哨乙喷着酒气,大骂着冲了上去。
“等一下。”
正当夜哨乙的刀,要挥砍向阿酒时,被为首的夜哨甲一把拦住。
夜哨甲开口问:“你说的铁木缜,是狼卫旗主铁木缜?”
【哈哈哈……天不亡我阿酒!】
心中想着,阿酒长吁一口气,一副玩世不恭道:“你不是废话吗,除了我大哥,还有谁叫铁木缜!”
闻言,夜哨甲凑到领头的夜哨耳边,小声道:“头儿,这个小白皮子咱可惹不起,他大哥是狼卫旗主,搞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嗯。”领头儿的夜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