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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
巨幅屏幕上，投影仪早就打开。
舒雅指着它，又转脸看向张之月，“你先说说，对于我们公司新一季服装设计，你有什么想法。”
明明是面谈需求，一下子变成方案讲解，电话里说的和实际情况不同，唐映差点问及原因，就见到张之月从包里取出电脑，接上投影仪，手指翻页笔。
张之月保持淡淡的微笑，每翻一页幻灯片，同时讲述自己的想法。
从对舒雅本人的设计风格的理解，到舒雅服饰最近两年产品的研究，以及当前形势下高级定制女装市场的看法，最后呈现的是自己希望将“品质”与“时尚”相结合的理念，同时带出舒雅服饰可以尝试添加职业风这一大胆猜测。
几张设计稿，作为总结，更是张之月昨日带来却被舒雅一口否决的作品。
办公室里恢复安静。
也许是昨天的见面气氛太差，张之月讲完之后虽然觉得自己刚才算是超水平发挥，但没有足够的信心能让舒雅满意。
唐映更是紧张，惴惴不安的视线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
“听说你很崇拜我，视我为偶像，没想到，你确实下过功夫。”舒雅淡然出声，打破沉默。
“您是我的偶像，我学设计就是希望能向你一样做一名优秀的女装设计师。自从得知有机会参与舒雅服饰的竞标，我一直为能今天做准备。没想到，真的实现了。”
张之月忍不住激动起来，一脸迷妹地看着对面的年轻女总裁，就连尾音都在颤抖。
舒雅下颚微抬，看似含着笑意的眸子快速划过一丝冷意，又迅速散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既然你准备了这么久，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不大满意？如果我让你全部重新设计，你愿意吗？”
张之月怔怔然，而唐映终于不再保持缄默不语。
“舒总，已经经历了二次竞标，如果将提交的设计稿全部重来，等于这个项目重头开始。”
言下之意，这样操作既耽误时间，对于理不合。
重新设计，对已经中标的设计师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如果双方在设计理念上有如此大的认知分歧，就不该确定正式的合作关系。
舒雅一听便明白唐映想表达的意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怎么，我不过是听说她一口一口把我当偶像，作为设计界前辈又是甲方，提意见你们都这么大意见？我听说叫你们过来，一开始还不肯来。难道以为是林氏集团的人，就可以如此嚣张？”
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舒雅提起林氏集团。
都知道她和林少的关系匪浅，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没人敢戴，张之月深深吸一口气，给唐映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看着满脸怒气的舒雅解释道：
“我们只是担心会影响项目进度，绝对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只是具体要怎么改，您能说具体点吗？”
“这个问题，昨天你就问过我，为什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舒雅厉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