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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妾身早就知错了,所以这么多年来,妾身一直安分守己,还望老爷能再给妾身一次机会……乐儿年纪还小,她不能没有娘……老爷!妾身求你,妾身求你……”
“若不是他意外死亡,你真的会安分守己吗?”萧恒虽如此问,但心头却已有了答案。
“老爷……”
“你说,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你的本性,本就如此的浪荡?”问出此话后,萧恒拂掉她的指尖,起身,并不想听她虚伪的答案。
周姨娘身子重新跌与冰冷的地面,有些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怕没解释好,最后弄巧成拙,彻底没了活命的机会。
萧恒居高临下注视她良久,一开始的愤怒,恨不得杀了她的心,慢慢归于平静。
乐儿是不是他的女儿,的确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
如果,他亲手杀了她的娘亲,她小小的人生,怕也要随之毁于一旦。
“看在乐儿的份上,我会饶你一命!”
离绝望只有一步之遥的周姨娘,刷的抬起眼睑,其中夹杂着掩饰不住的意外与喜悦。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轻易的饶过她。
“不过……”萧恒唇瓣再次轻启:“……我会命人将你送去黛山祖宅,日后你就在萧家列祖列宗的眼皮底下,慢慢赎罪!”
周姨娘闻言,面上还未来得及掩饰的喜悦,直接僵在了脸上。
“老爷!妾身不要去那里,那里不干净,妾身不要去那儿……妾身不要去……”顾不上全身的疼痛与酸软,周姨娘跪爬着想要抱住他的腿。
萧恒先一步后退,避开她的身子:“那不过是以讹传讹的谎言,歆儿与钰儿平安回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不是传言,不是传言……”
“明日一早,我便派人送你离开!”萧恒不容置疑道;不打算再与她多言,不然,他怕自己会改变主意,亲手掐死她。
“不要!老爷!妾身不要去黛山祖宅……妾身不要去……”
不顾她的哭喊与哀求,萧恒迈步,径直向着厢房外行去。
然而,刚踏出厢房,便一眼看到,立于窗边,泪流满面的萧乐。
萧恒蹙眉,虽不知道她何时而来,但看样子,应该听到不少。
“阿玛!你告诉乐儿,这一切、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萧乐嗓音颤抖,她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一切可以回到曾经。
瞧着自己疼爱长大的孩子,纵使她娘亲千错万错,在这一刻,他终究不忍责难她。
“进去问你娘吧!”萧恒别开眼睑,不再看她颤抖的小身子:“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送她离开,这段时间,你可以多与她呆一会,日后,你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话音落,头也不回的离开别院。
萧乐紧紧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宁可娘亲继续偏疼姐姐,继续的忽略她的感受,但只要她们一家人,还能在一起,她什么都愿意,可如今……
不会了,她们再也没有团聚的机会了。